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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景焕对琅琊王府自然熟极,却头一回如此忐忑,毕竟那场意外之后,他从未至琅琊探望。
一是因母亲的阻拦,二是难以面对深爱的女孩神智失常,失踪期间不知经历了什么。威宁侯夫人绝不能是一个痴傻之人,所以他选择了退避,也出于愧疚,暂时拒绝了母亲所挑选的淑媛。
她确实彻底病愈?还是阮凤轩爱妹心切,夸大了言辞?
好友的突然到访使阮凤轩喜不自胜,不待他询问,就迫不及待的编了个由头,让人将阮静妍邀过来。
薄景焕表面镇定,心底乱思纷陈,忐忑的等待。
不多时,一个高贵的倩影踏进来,纤柔美丽,似一枝静水恒香的芳兰,伊人望过来略略一怔,平静如水的行礼,客套的问候了一语。
她更美了,态度亦变得陌生,薄景焕一刹竟忘了言语,半晌才道,“静妍已然痊愈,真是大好。”
佳人淡然道,“多谢薄世兄。”
薄景焕滞了片刻,从纷乱中拾起话头,“当时发生的事,你可还记得?”
她垂着睫没有答话,阮凤轩替妹妹道,“前后都能想起,就是紫金山的经历忘了,一想就头疼得厉害,大夫说是受激过度,不可勉强。”
望着她宁静柔弱的脸庞,薄景焕心下一痛,“我早该来探望,在你病中多陪着。”
阮静妍眼神清宁,波澜不起,“薄世兄的好意心领了,那一阵我认不出人,谁陪都无甚分别,有祖母照料就够了。”
薄景焕见她疏离,颇不是滋味。“听说你的琴艺又精深了,可惜我错过七夕,不知何时还有幸能听你奏上一曲。”
阮凤轩一心让妹妹多展示,立时要唤下人去取琴。
阮静妍却道,“还请薄世兄勿怪,昨日练琴时不慎将指尖磨伤了,不能不歇上几日。”
阮凤轩没想到妹妹拒绝得如此干脆,一时都怔了。
薄景焕想过她可能委屈伤怀,也可能气恼的嗔怪,唯独没想到她宁静疏避,如对一个陌生的远客,备好的解释突然变得异常可笑。
室内的气氛僵住了,阮静妍侧过头,柔声对阮凤轩道,“哥哥与薄世兄多年挚交,我亦多蒙照拂,一直将薄世兄敬与兄长一般,此来世兄不知能留多久,哥哥务必好生陪伴,我有些倦,先回去歇息了。”
她也不待回答,简短的致礼后行出,不曾回望一眼,日光下的纤影明净轻盈,如一个无限美好的梦,苒苒离他远去。
薄景焕失神的目送,仿佛错失了某种重要的东西,胸臆异常难受。
薄景焕婉拒了阮凤轩力邀留宿的盛情,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白净腼腆的何安直腰垂手,捧过水盆服侍薄景焕沐足,引了话头。“主上今天还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