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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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武卫伯府后院的书房内,左卿辞读完一封密笺,沉思了一阵。

苏云落从外归来,推门而入。

左卿辞折起笺纸,“阿落回来了?青城山风景如何?”

苏云落见他的神色,已有所觉,“师娘挺喜欢,还求了平安笺,阿卿是收到了不好的消息?”

左卿辞也不避她,“出了两桩事,崆峒派自入西南,每隔五日必用信鸽传书门派,最近一封信道去往不死泉,之后音讯断绝,恐怕是凶多吉少,其他的帮派也难料。”

崆峒派在武林中算实力不弱了,苏云落不禁惊异,“血翼神教怎么可能如此厉害?既然师父闯教见到乘黄,圣女和赤魃肯定已经死了,该是实力大减,怎么还能兴风作浪?”

左卿辞曾设计挑动圣女与三名护法内斗,致使血翼神教损失惨重,高层几乎尽墨,苏云落实在想不通短短一年怎会嬗变至此。

左卿辞也想过这些,“乘黄是个厉害人物,我们除掉赤魃和阿兰朵,反而便宜了他。他的尸傀之术已经大成,既然助武卫伯,足见勾联了六王,今后的麻烦不小。”

苏云落犹豫了一瞬,说得有些困难,“会不会是我惹的祸,血翼神教本不会与中原人交集,如今却——”

左卿辞打断她的自责,“与你有什么相干,乘黄琢磨药人已久,就算没有我们,迟早也会弄死对头爬上教主之位。可惜当初白陌看守不力,给朱厌逃了,不然何愁制不了乘黄。”

朱厌是乘黄的亲子,意外被左卿辞擒获,偷偷弄出了教外,本来是个绝好的人质,没想到这少年出身神教,懂些古怪的秘术,趁着不备居然逃走了。

苏云落终有郁结,“不知师父怎样了,有没有寻到师伯。”

左卿辞斜了一眼,“怕什么,反正有你这个好徒弟,出事了大不了再去寻十几年的药。”

苏云落给他一呛,不知该说什么,左卿辞待她极好,唯独关于师父总爱讽上两句。

左卿辞见她闷闷不乐,才道,“你也不必担心,他毕竟是苏璇,能单人匹马闯到乘黄面前,行尸也未必奈何得了他。”

不过金虚真人一行就未必能活着回来了,左卿辞也不多说,免得她又牵挂无关之人。

苏云落稍微放下心,想起他之前所言,“还有一个消息是什么?”

左卿辞静了一瞬,“刺杀我父亲的凶犯与给皇上的秘信,都未能递到金陵。”

苏云落变了颜色,“是六王做的?”

左卿辞淡道,“还能有谁,武卫伯一逃,六王就知道计划有变,为免给天子悉知,只有掐断益州的消息,不过这等于图穷匕现,封不了多久,很快就会有动静。”

苏云落忧心起来,“消息递不出去,会不会对侯爷不利?要不要我走一趟金陵?”

左卿辞的神情真正冷下来,“不必了,他自己发蠢,旁人何必浪费心思。”

苏云落方要劝几句,左卿辞一哂,透出深讽,“五诏堂遍邀中原各派是为什么,说不定就是给乘黄送药人,哪怕没了武卫伯,血翼神教也有足够的能耐兴兵,届时首当其冲就是扼西南的益州。我来提醒他避祸,他偏往危局里跳,执意逆势而为,还以为能一力回天,简直愚蠢得可笑。”

苏云落忍不住道,“你既然担心,不如替侯爷出谋划策?”

左卿辞冷笑出声,“凭什么?益州守的是谁家天下?皇帝自己造的孽,还想我砸进去帮补?”

一言正撞在了火头上,苏云落不免哑然。

左卿辞的脾性发作起来,谁都要刺上几句,“你不也想去西南,以为我看不出?若非你师娘在此,早就要扔开我,巴巴去追随你师父。”

苏云落知他迁怒,也不和他置气,“师父不会有事,我自是陪你和师娘,你若实在担心,等师父回来,我寻个机会将侯爷偷出城,带去安全之地。”

她不大会说软言蜜语,却成功的缓和了左卿辞的郁怒,他目光沉沉,停了一刻才道,“他心意已决,强行带走也是枉然。”

苏云落待要再劝,外廊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

匆匆两声叩响,有人迫不及待的推门,正是殷长歌,但见他气息匆促,焦急万分,“左公子!家师身中异毒,危在旦夕,恳请公子妙手施治,倾力相救!”

叶庭意识昏乱,似梦非梦,各种支离破碎的景象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