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司曜带着他专程去了河道西首的上游,捕捞了三天,网到了十来大木桶的鱼获。
当然,其中除了各种品种、大小不一的鱼儿外,还网到了好几斤河虾、二十来只几乎肥得流油的河蟹,甚至还有一只三斤多重的老鳖、五六条斤把左右的大黄鳝……总之,收获不可谓不丰。
末了,田大宝只拿走了三大桶杂鱼,打算拎回家让他老子娘晒成鱼干。
其余的,则统统留给了林司曜。还嚷嚷着说是孝敬师傅师娘的。惹得苏水潋一阵好笑。
家里虽然有只养鱼的大水缸,但是也经不起这么多鱼儿一同放养下去呀。
于是,林司曜又剔出了一半相对又小又瘦的杂鱼,洗净后直接晾晒成淡鱼干。因为咸鱼干之前已经晒了不少了。应该说,之前两次捕捞来的几大桶杂鱼,基本都晒成了咸鱼干。
至于那些河虾,除了用大葱爆炒了几大盘子,分送给劳家、田家后,自家也尝了两顿美味的鲜虾大餐。其余还有两三斤,都用盐水煮熟浸泡入味了,晒成熟虾干。以便日后在炖汤时,可以丢下几只调调鲜味。
肥溜溜的二十来只大河蟹,自己留了八只养在木桶里,准备隔几天尝两只。其余的都让大宝带回了家,他们家连老同少的,一共有六口人,每人也能分到两只尝尝鲜。
至于那几条大黄鳝和唯一的老鳖,则被林司曜单独养在了木盆里,打算留待大年三十祭祀用。
好歹也是搬入繁花镇后的第一个大年,总得备些上好的吃食祭拜祖宗菩萨吧。
虽然,林司曜压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哪些祖宗大人。他也只是听劳婶唠叨起这些才搞明白所谓的祭祀。
劳婶之所以找他叨絮关于祭祀一事,一来是林司曜揽着厨房活计,找苏水潋说这些还不如找林司曜来得明白。二则无非是想提醒他早做准备。因为,越到年底,祭祀需要的各种物什,要价也越昂贵。
林司曜想着苏水潋应该是从高门大户出来的大家千金,对祭祀一事应该比较看重。于是,在这件事上留了心。凡是遇到祭祀需要的物什,包括吃的用的摆设的,统统都提前备下。
而苏水潋则因为看到林司曜在主动准备这些事,还道是他懂,且需要祭祀。也由着他安排。并且,也主动留意起这方面的有用信息。
于是,两人都异常上心且积极地准备起祭祀需要的各种物什,无非是想为彼此做些什么。
至于缘由,则完全被他们抛在了脑后,压根没想过该与对方沟通一番,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件事上误解彼此。虽然,这,应该归于善意的误解吧。
总之,随后而至的一系列祭祀活动:腊八、送灶、祭年、迎灶……都有序地展开且完美地落幕。
老实说,苏水潋有些搞不懂,既然在上游一带能捕捞到那么多的美味河鲜,为何不见繁花镇的其他村民来上游捕捞呢?不仅可以为家里添份菜,网的多了还可以运到城里卖给各大酒楼鱼肆赚垫家用。那不是很好吗?
“咦?师娘,你不知道吗?咱们村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户只能在自家的宅基地周边捕捞啊。”田大宝听了苏水潋某一天终于忍不住而问出的疑惑,笑嘻嘻地嚷道:“要不然,我为何要拖着师傅一起去捕鱼呢。哈哈……师娘也有这么笨的时候呢……”
原来如此啊!苏水潋恍然大悟,决定对心智受损人士脱口而出的鄙视之辞直接无视。回头看看身侧一脸镇定自若的林司曜,忍不住发问:“阿曜,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嗯,宅子装修时就听说了。”林司曜好笑地摸摸鼻子。他自是听出了苏水潋话里的火药味。也听出了她把在徒儿面前丢脸的原因自发地归结到了自己没有事先告知她这个事。
林司曜确实是在冯老六等一干木匠在替自己两人打造家具,闲聊到住在偏远村西的利弊点时,才知晓这个规定的。不过,因为事先并不知道这个事会引发她难得的怒火,所以他也压根没有想过要拿这件事当两人之间的谈资。
“可是,你们这一次不是跑去秀峰脚下捕捞的嘛?那里总是公共区域吧?”苏水潋依旧想不通。
“那是因为——”田大宝拉长着嗓门,在苏水潋满眼的期待中刻意顿了半晌,才继续解释道:“别人没有我与师傅这般厉害的轻功呀!哈哈哈哈……”
耶?苏水潋迷茫地转向正含笑看她的林司曜,难道……
“到秀峰脚下的上游,需要越过一个七八米宽的沟堑。”林司曜揽着她的肩,柔声解释:“大宝如今的轻功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所以我才带他去。”
“噢——”苏水潋横了他一眼,凑到他耳边,几乎是咬牙切齿:“看我这般出丑你很开心吗?”别以为她没瞧见他那张从头笑到尾的嘴脸哦。比他平素冷着脸时还可恶呢!
“呵呵……”林司曜忍不住轻笑,不自禁捏了捏她的鼻尖,顺势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这般俏皮模样的她,竟然引得他当即情动,全然顾不得徒儿还在场做着鬼脸看着呢。
“别恼,大宝说话素来不知轻重。而我,从来没有想要看你出丑的意思。”林司曜见她羞恼地背过身,似是不想再搭理自己,也慌了手脚。一边狠狠瞪了田大宝一眼,一边出言安抚她。
“总之,今晚上的糖桂花米酒酿没你们的份!”
撂下狠话,苏水潋佯装气呼呼地转身迈进了厨房,还“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隔着厨房门,她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这个男人,竟然看不出自己是真气还是假气呢。居然还当着大宝的面亲自己。噢,老天!
而被留在院子里看风景的师徒俩,面面相觑后,一人迅速撒开两腿奔至厨房门外,敲着门低声下气地争取今晚上早就说好的福利:“师娘,我错了。你可别与我斤斤计较了嘛。我娘说我脑袋磕坏了,有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哎哟……师娘……别生气了师娘……仙子姐姐……”田大宝卖力地蹲在厨房门外,口水四溅地演说着,试图挽回刚才不经大脑顺溜出口的不敬之辞。
而林司曜则早在苏水潋进厨房后传来的那一声“噗嗤”,就听出了她其实并没有生气。至少没有如表现出来的这般生气。也就不急着做如徒儿这般丢脸的行径了。即便是晚上喝不到她学酿桂花酒时剩下的桂花与红砂糖炒熟了做的酒酿圆子甜汤,他也有的是法子让她不再气自己。当然咯,那得是晚上,徒儿不在场的时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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