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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上前一看,也立即道:“灌药吧,这一剂不管用就下猛药。”
满宝震惊的抬头,这是她第一次从萧院正口中听到要下虎狼药的话。
萧院正面色却很沉静,等周满扎过针后,大家就一起低头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他在抖!
满宝脸色一变,立即取掉他身上的两根针,然后按住他的脑袋慢慢的扎进去,但是人还是越来越烫,身上出的痘也越来越多。
萧院正脸色越来越沉,道:“先开药压一压出痘吧,下猛药。”
于是四人就商量起要加的药来,萧院正亲自写下药方来交给周满,“你和刘太医亲自去抓药。”
满宝便忧心的看着他身上的针。
萧院正道:“你连这两针都扎了,还能有别的更好针法吗?留着吧,我和卢太医都能看着。”
满宝便拿着药方和刘太医出门,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去药堂抓药。
刘太医一边走一边小声的抱怨,“你们下午取药的时候怎么不连这几种一起写上?”
满宝郁闷的道:“我们也没想着给他用这样的药啊。”
刘太医就安慰她道:“他烧成了这样,就算不用猛药好了,也很可能会烧傻。”
“也只是可能而已。”
刘太医摇头,叹息道:“我记得他,已经二十一岁了,不是小孩儿,这个年纪这样高热,很难活下来的,你连保命的针都给他下了,已是尽力了。”
满宝这会儿才领悟过来萧院正指了她出来抓药的意思,眼眶一红,“你们就笃定他活不了?”
“这不是预防万一吗?”
其实并不是预防万一,因为他活下来的可能性才是万一。
满宝去药堂抓了那几味药,想了想,干脆在药堂里将药都抓起了,然后提着药直接去了厨房让人熬上
等俩人回到病房时,萧院正和卢太医还和之前那样站着,只不过看到俩人回来便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满宝立即跑上去看,就见人手还微微抽着,身上的针也扎着,但她一扯开他的眼皮看,就见瞳孔已经涣散。
边上放着水盆,萧院正的袖子都湿了一片,应该是在想办法给他降温弄湿的。
满宝沉默的收回撑着他眼皮的手,但还是不甘心的摸了摸他的脉,她原地转了转,也依旧没想出来有什么好办法。
这种情况她在夏州时遇到过很多次,当时已经麻木了,死了一个根本来不及伤心便继续去看下一个。
活着的人总比死了的重要,可现在她却觉得很无力,还很伤心,伤心到都没反应过来眼泪就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
萧院正的心情也很不好,但也只能道:“将针取了吧。”
床上的人已经不动了,连呼吸都没有了,满宝只能将针取了。
但他们也不能就坐下来,点着灯连夜将剩下的病人都检查了一遍,查出了两个身上也有异常的,当即将人单独换到一个病房中,然后一起会诊。
萧院正在灯下仔细的看过他们的出痘点,的确有些泛红,再一摸他们的体温,也比其他人要高一点儿。
萧院正查看他们接种的记录,同样是三号牛痘的痘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