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 2)

两年后……

清早静谧的房间隐隐的传来细微的声响,门突然被缓缓的开了一条缝,首先露出来一个小头颅,碎长的头发遮住半边额头,一双如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又圆又亮,璀璨耀眼,一上一下的睫毛浓密卷长,扑朔转动间,透着精灵般的狡黠和灵动,婴儿肥的脸白皙透着粉色的光泽,像是娇艳欲滴刚出水的果子,但凡见过都恨不得让人上去咬上一口。

只见这精致漂亮的娃娃穿着小巧可爱的睡衣先是从门缝中爬出来,黑亮的大眼四处张望过后,扶着门框慢慢的起身,顺着墙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直到走到另一扇门前,他突然又慢慢的蹲下身去两手着地,像猫儿一般的无声的靠近自己的目标。

精致的大床上,本来熟睡的男人突然被胸口上轻微的蠕动感弄醒,连眼都没睁开,像平日一样轻柔的想将滚床的小女人给拉回身上,只是那不同往常的触感传来,让他霍然睁开深邃的星眸,在看到床中央匍匐蠕动的小人儿时,俊美的脸上顿时寒若冰霜,当看到一双白|嫩嫩的小爪子正伸手抓向熟睡中女人的丰|满时,当下俊脸立马黑沉难看,星眸一瞬间如鹰眼般注视着“非礼”自己女人的小手,想也没想的直接拧起对方的衣领,往床下扑着地毯的地方重重一放,寒光四射的眼仇恨的盯着小娃娃的一举一动。

臭小子,又偷偷的来吃他女人的豆腐。早都断奶了,还想霸占他的所有物。

小娃娃没哭也没闹,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似是讨好的对那一脸不悦的男人扯了一抹笑,露出白生生的几颗小牙,见讨好的行为并没有引来对方的妥协,他嘟了嘟粉滴滴的小嘴,翻了个身,双手双脚的爬开,绕到床的另一侧,再次伸出白|嫩嫩的小藕臂,欲向某个睡的正欢的女人。

“妈咪……啊……妈咪……”

丁煌烁再也没法忍受自己的老婆遭人非礼下去,索性起身绕过女人,单手将精致可爱的小娃娃夹在臂弯里给抱了起来,打开门,丢出去,关门反锁,一气呵成,完了,胜利的勾了勾嘴角,再次躺回床上,重新将女人给抱回了怀里。

“老公,我听到佑铭的声音,是不是他来了?”

柴舒朝身前的人拱了拱,找到一个舒服又温暖的地方依偎着,嘴裏迷迷糊糊的问道。

“不是,可能是你做梦了,天还没亮呢,他没那么早起来。乖,再睡会儿,不许再梦到他了!”

“哦……”此刻她只想美美的睡觉,补充体力,根本没多想男人的话,甚至连那爱黏人的小家伙都给抛去了脑后。

被丢弃在门外的丁佑铭,仿佛见惯了自家老子的强势态度,也没多计较,嘴裏含糊不清的“啊……啊”了几声,仿佛在抱怨自家老子的不满,见没半个人影愿意搭理他,他小屁股一撅,转着亮晶晶的星眸,像猫儿一般朝楼下而去。

还不能完全走路的他,大多时候都是双手双脚着地,这会儿要下楼,爬惯了的他白皙透粉的小脸上丝毫没有一点畏惧,只见他拱着小屁股,先将胖乎乎的一只小脚向楼梯伸了出去,稳稳的落在矮两阶的阶梯上,另一只腿顺势靠拢,小小的藕臂当成支点,稳稳的踩到阶梯时,才曲起手向后移动。

“铭儿,你怎么在那里?”丁海涛出了房门,刚走过转角就看见自己孙子像虫子一样在楼梯上蠕动的往下爬,赶紧走过去,将爱孙抱了起来,上下检查起他小小的身板,看有没有挨着碰着,“小调皮,是不是又趁周奶奶睡着,偷偷溜出来的?”

苍劲有力的声音带着丝丝宠溺,忍不住的拍了拍那软软的小屁股。

“爷……爹地……爹地……”丁佑铭小嘴一撅,胖呼呼的藕臂直指着楼上某间房门,有心控诉起那个无良的老子,亮晶晶的眼眸里蓄满了雾气,仿佛受到多大委屈似地,摸样煞是无辜。

“乖,爷爷带你去吃早餐,等会带你出去玩……”丁海涛嘴角勾着明了的笑,爱莫能助的看着爱孙,并没有如爱孙期望的那般上去帮爱孙讨要说法,而是讨好的转移爱孙的注意力。

闻声而来的丁母将孩子一把夺了过去,“要去你自己去,别把我孙子带坏了。”今天是亲家公的寿辰,大家商量好晚宴准备在晚上,但中午他们就要过去帮忙准备。

丁海涛摸摸鼻子,略显可怜状的跟着丁母到了餐厅,知道自己并不多受待见,所以他学着孙子的摸样,安静的坐在一旁,眼眸深邃的注视着丁母的一举一动,几次跃跃欲试的都想去帮她喂爱孙的牛奶,但被丁母一个冷眼杀过来,他则是话也不说,动也不敢动。

这两年他抛开了事业,一心一意的守在她身边,虽然从来没有受到过好脸色,但他却早已卸下那身强悍的气势,安分守己的像个普通老头一样,将对方的冷言冷语看做是对自己的唠叨。不管丁母说什么难听的话,对他来说都欣然接受。最起码,在他心裏,自己的老婆肯理会他,能开口跟他说话,他已经很满足了。

曾经,这是他最大的奢望,如今这般,他哪里还敢要求更多?

即便是面对儿子,他虽然偶尔也会为公司里的事提出一些建议,但也没有丝毫的想干涉儿子的任何决定。

对儿媳,他也早就没了任何不满,相反的,心裏有时还心怀感激。因为在很多时候,儿媳在无声无息的帮他制造机会,否则已他曾经不受待见的程度,恐怕早已被赶了出去,如今只是个孤寡老人,哪里还能享受到现在的天伦之乐?

身份地位、名利权势如今对他来说,如过眼云烟,早已飘渺的无影无踪,这两年,他感受破重,曾经以为有钱就能得到一切,如今感受到家庭的其乐融融之后,才明白,原来有些东西并不是靠金钱能得到的。欲念越深、心魔越重,那么得到的后果越惨烈。

世上没有后悔药,他无法扭转过去的一切,只想平平淡淡的用自己的余生守着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曾经的伤害不能抹平,但他会尽全力的去弥补……

而楼上本该酣然睡着的人突然猛的睁开眼,顾不着身上的酸涩,猛的坐了起来,迷蒙惺忪的双眼瞬间清澈明亮。

“怎么了?”丁煌烁眯着的眼也因为怀里的人而睁开,慵懒的伸出手臂将人按回怀中,“再睡会儿。”

“睡什么睡?今天还得回爸妈那里,起床啦!”柴舒被他有力的手臂拦着,挣脱不开,不由得恹恹没好气。

都怪自己,被男人的甜言蜜语灌糊涂了,把自家老爸的生日都忘脑后了,要不是他昨晚缠着不放,她怎么会被美色|诱惑,跟他疯狂了一晚上。

揉揉自己的小蛮腰,还真不是一二般的酸痛。

柴舒暗暗的磨了磨牙,忍住想咬他的冲动。没生孩子前,他虽然也有索取无度的情况,但都有顾忌她的感受,她要承受不了,做做楚楚可怜的样子,他也会心疼的放过她。

可自从孩子出生以后,他就老是以孩子剥夺了他的福利待遇为借口,有事没事就把她往床上拖,特别是孩子在半岁的时候,他竟然以母乳营养不够为由,强制的逼着孩子断了奶,还说什么要从小培养孩子的独立性,理直气壮的让半岁大的孩子跟他们分床睡,而自己从早到晚,只要有他在身边,孩子几乎就跟自己见不了面。

这鸭霸的性子没法劝说也就罢了,三天两头折腾起她来,不尽兴的话根本不会放过她。理由更是充分得让人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话来反对。

说什么反正她第二天有的是时间睡懒觉。

她也想找点事做的好不好,只不过她一提出要出去上班,本来一张妖孽的俊脸就会立马变成像涂了黑漆的驴脸。

孩子有婆婆和周嫂带着,几乎也让她插不进手,有时无聊了,他会直接将她带去公司,什么事也不用做,就那么搁在身边放着看着也好。

这感觉让她有时都忍不住的嘲笑自己,活这么大,她所有的功劳似乎就是生了一个孩子!

其他的地方,她真的一无是处!

传宗接代的任务她是光荣完成了,眼下她基本上变成了一个没用的人。

呃……貌似只是床上还有那么一点用处。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晚点过去就行,妈他们会带孩子先过去,不用担心。”亲昵的吻了吻她有些不快的小脸,丁煌烁宽心的哄道,被子里的手却有些不安分的爬山涉水。

去这么早做什么?反正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何必过去招人眼球。

“可是……讨厌,别摸……”柴舒本来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被他调皮的大手给打断。

“老婆,我帮你看看昨晚有没有伤到?”丁煌烁温热的唇覆盖上她的惊呼的小嘴儿,深深的将她吻住,染满笑意的黑眸深情的锁住她的反应,看着她闪亮的双眸染上情迷的色彩,他才得逞的快速翻身压上去。

蚀骨的滋味顷刻间传向心间,没有一丝缝隙的紧密相连,食髓知味的一旦接触就让他沉浸往返,爱惨了她这副无害娇柔的动情神态。

本就让他痴恋的娇躯因为生产变的更加丰盈柔软,每一寸细腻都让他浑然忘我,爱不释手,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这么亲密的拥有着她,巴不得将他镶嵌在自己身上,溶入到自己的骨髓之中……

“可……恶……”

本想制止,可一出口就是让她自己都脸红心跳的娇吟声。彼此的身体再熟悉不过,自己被他训练出来的反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加的抗拒不了,除了迎合,就是随着他一起沉醉其中,再多的哀怨似乎都抵不过他对自己深浓的占有和爱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等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驱车的路上了,侧目看着那张熟悉的俊脸,此刻正专心致志的开着车,不想让他分心,她干脆眯着眼,只让眼皮掀开一条细小的缝隙,故意做出还在睡觉的样子,不声不响的看着这个属于她的男人。

车子停了,丁煌烁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倾身俯过去啄了啄她的小嘴儿。

“老婆,再不醒的话,老公我不介意在车上……”这妞儿,装得也太不像了,两年多的时间他如果连他真睡和假睡都分辨不出来,那也真是太没用了。

贪睡的小猪连口水都没流一滴,还敢骗他。

闻言那饱含威胁的话,柴舒果然迅速的睁开眼,没好气的道,“还敢说,要不是你,我会有这么累吗?你要再乱来,我就不理你了!”

“乖,老公以后注意就是了……呵呵……”丁煌烁清朗的笑出声,揉了揉那已及腰的发尾,虽然嘴裏忍着错,可星眸璀璨的光泽里却没有多少要改的诚意。

“信你才怪!”笑的那样欠扁,他哪次说话算话了?

丁煌烁也不争辩她的嗔怪,下了车,绕到她那边,打开车门,给她解开安全带,伸手就要去抱她,却被柴舒推开了手。

虽然在家人面前,他们搂搂抱抱的行为,大家早已是见怪不怪,但今天要见的人有点多,她不想再出丑了,每当长辈看到他们那个摸样,都会有人好心的问她,什么时候再生一个?

面对这种问题,她真的没法开口,不是她不想生孩子,而是某个爱吃醋的男人因为个人自私的念头,早早的让自己结扎了,对长辈说的是过几年孩子大点再考虑。

对他的做法,柴舒起先很是不解,当得知自己的男人因为心疼自己,害怕自己再受一次那样的罪,所以才毅然的做了那样的决定。

只因她生产时因宫口太小,导致难产,不得已最后被逼在肚子上划了一刀,明明只是生一个孩子,却让她顺产和破腹产的过程都“享受”到了,那夜的惊心动魄,每个人都紧张的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而某个冲动过头的男人却差点将手术室给踹出个窟窿。

美美想到这,柴舒都是感慨万分,当然,更是感动到骨子里。

这男人真心的将她捧在心间上疼着,大事早早的帮她安排决定,小事必定是亲力亲为,儿子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早日接替他工作的“必备品”,而自己对他来说,那就是养在圈里的某种只知道吃喝拉撒的动物。

被这样的疼着宠着,她要是再不知足的话,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

被他搂着进了家门,柴舒看着屋里热闹不已的场景,由衷的感到自己是多么的幸福。跟长辈一一打过招呼后,她撇开丁煌烁就朝玩在一起的两个宝贝走去。

“彤彤,来,姑妈抱抱……”蹲下身子,柴舒首先抱起一个扎着两小辫子的小女娃。好一阵子没看到这个小侄女了,感觉又长了不少,真沉。

她一双手搂着陈思彤,刚准备吃力的起身,就不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拉住衣角,柴舒好笑的看着自己儿子撇着嘴一脸委屈的摸样,忙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儿子的头。

“宝贝,妈咪亲个,先抱姐姐,再抱你啊。”在儿子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亲,谁知小家伙不但不放手,还使劲的往她怀里挤。

“妈咪……”丁佑铭像尝了香一般的鼓着粉粉的腮帮子,嘟着小嘴就要往柴舒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