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亚楠一皱眉，心想难不成在自己之前还有类似的病人，或许是被火烧，也有可能是被浓硫酸所致，最后毁了容，来到这裏找老太太医治，老太太不负众望，真的就用虫子治好了那些人，有了前面的经验，这些虫子她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那些人也跟我一样吗？”陈亚楠指了指自己的脸，问老太太，老太太这一番话，弄得她很不舒服，同样都是付出，同样都是疼痛，为什么别人可以很快就能结束，而自己却还需要继续接受这种痛苦。

“什么人？什么一样？”老太太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亲爱的说的是什么？只是指了指前边的门口，让陈亚楠把那口旱烟袋给拿来，她又想抽上两口了。

陈亚楠不抽烟，也不喜欢陈诚抽烟，家里更是很少能够闻到烟味，只是后来陈成烟瘾越来越大，她也就就不再管了，她不明白这些人，这种可以杀死自己的尼古丁，到底有什么吸引力。

她快速的拿了旱烟袋过来，还帮老太太点燃，她现在已然将老太太当成了神人，这要是让她出了山，金山银山的，岂不是想赚就能赚。

“你刚才说的呀！有比我还快的人，也是烧伤吗？为什么比我快？”陈亚楠看着老太太抽两口，然后问她，那些虫子不公平，都是受的一样的罪，凭什么自己要比别人多受好多天。

老太太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是被旱烟袋呛到了，还是想到了什么，她闪烁着眼神，没有正面回应陈亚楠的话，反而是说道：“哪有什么人，你是听错了吧。”

陈亚楠一愣，自己虽然外耳没有了，听力也有了一定的损伤，但老太太离得这么近，她说什么自己还是能够听清楚的，很明显她之前确实是说了这样的话，现在反而是不承认。

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陈亚楠自己问自己，既然人家不想说，自己又何必强求呢，她已经等了这么多年，早一天晚一天，无非就是多痛一次少痛一次而已。

老太太口中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当然虫子不一样，作用也就不一样，但其中的一个功能是完全相同的，就是让人变脸，当年她从那个水缸里出来，自己的脸成了老太太的半张脸，而老太太的脸，则成了自己，稚气光滑的脸。

她的脸部就有一只小虫子，那只虫子像是被拧了发条，在她睡的脸部裏面迅速的移动，须臾之间，就将那半张脸，补全成了一整张脸，只是容貌已经不再是小女孩当时的容貌了，完全变了个样子。

老太太不能告诉陈亚楠，当年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件事，事实上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她的处境会很危险，只是刚才她也有些开心，话说多了一些，被陈亚楠给听到了，差点儿又露了馅儿，惹了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