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手肘往外拐的货,太子之事……当时皇上赐婚……”秦氏身子不住地颤抖。褚飞扬看着她的目光越发的冷:“葛兰之事也是皇上赐婚啊!”秦氏脑子咣地一声,似是被人狠狠地击了一下。“当时若不是你闹的那一出怨鬼缠身的戏码,皇上会赐婚?会把葛兰娶进门?”褚飞扬道。秦氏脸色惨白,葛兰郡主之事她想推卸也推卸不了!因为当时就是她先跳到吴家闹事,自己先提葛兰的婚事。皇帝这才赐婚。但结果……葛兰谋亲夫,黑得没处洗!秦氏脸色铁青:“你个逆子,你是在怪我?”姜心雪小脸一沉,褚飞扬也是俊脸冷沉:“难道不该怪你吗?”秦氏脸一僵:“你、你……我也是……一时被蒙蔽……”“是啊,葛兰之事你一时被蒙蔽,结果三郎媳妇差点被你坑害惨了。书姐儿嫁太子,也是你们一时被蒙蔽,现在又跑来坑三郎他们……娘,你为什么总要一时被蒙蔽,接着便怪到别人身上?以后是不是也继续这样?你自己做的恶事,自己担恶果!不要自己在前面使坏,却要别人擦屁股!擦完还要踩人一脚。”褚飞扬冷声道。姜心雪、褚云攀和叶棠采听得一阵阵舒爽,真是没有比亲生儿子怼她,更让人解气了。“你还唧唧歪歪个什么?”褚伯爷也觉得褚飞扬有理儿,对着秦氏便一顿吼,“瞧瞧前面葛兰之事,害人害己。现在书姐儿之事……也是你自己糊涂所致。你便不要再怪三郎!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我……求他?”秦氏说不出的羞辱。“你可以不求,我还不稀罕你求。”褚云攀淡漠地看她一眼,回去轻轻扶着叶棠采的腰:“走吧,不是说困了。”“嗯。”叶棠采点了点头。二人转身,便要离开。秦氏眼前一黑,差点就往地上裁。“三郎,三郎啊……”褚伯爷大急,一把拉着褚云攀,又回头对秦氏道:“书姐儿的命你不要了?”秦氏脑子一片空白。书姐儿要死了……这可不行!飞扬已经指望不上了,只有书姐儿……而且,那是她的亲闺女,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只是,褚云攀这贱种是真的什么也能干出来的。书姐儿就被他给算计死了……秦氏心里无尽的羞辱,气得泪水都出来了,看着褚云攀越来越远的背影,她咬了咬牙,最后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三郎……你救一救书姐儿吧……以后……以后她不会再任性了。”褚伯爷虽然责怪秦氏,但秦氏给褚云攀跪,他还是有种心惊之感,急道:“三郎,你母亲都给你跪了,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就救一救她吧!”褚伯爷都快急哭了,那到底是他的女儿。“三郎……只此一次,以后再也不给你添麻烦。”褚飞扬道。褚云攀淡淡地扫了秦氏一眼:“好。那就救吧!但我救你们,不是让你们继续作妖的。若以后作死,可没人会为你们负责”秦氏眼里一恨,紧紧地咬着牙:“不会的,不会有下次……”“那你们回去等着吧。”褚云攀冷声道。秦氏早就觉得羞辱极了,哪里还有脸面呆,立刻就着丁嬷嬷的手站起来,转身离开。“那……”褚伯爷微微一叹,“这事就麻烦你了。以后……”“以后若他们再犯到我跟前,我可不会再客气了。”褚云攀说着,眸子掠过冷光。“当然的。若再作妖,你不出手,我也会管着她们。”褚伯爷说。“三郎,谢谢你。”褚飞扬道。“嗯。”褚云攀淡淡地应了声,“今天很累了,爹和大哥先回去吧!”“好。后面你还有很多事儿,不阻你们休息了。”褚飞扬说完,便与姜心雪和褚伯爷等一起离开。褚云攀捧着叶棠采进屋。小月看着门口的方向冷哼一声:“真是太便宜她了。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就该跟太子一起被杀头。省得以后再祸害人。”惠然道:“到底是一家人,而三爷又有这个能力。若不救她,就怕太太又要作妖。你刚刚听她说的那话,说什么三爷利用褚妙书……若不救她,你信不信太太会到外头撒布这种谣言,说褚妙书是为了三爷才嫁太子的。”小月一惊,点了点头:“惠然姐姐说得对。”叶棠采和褚云攀已经进屋了,却把惠然的话听在耳中。惠然说的真是他们所顾虑的东西。秦氏疯起来,真的会干这种事儿。现在正是紧要关头,这种差错能不出就不出。而且……想着,叶棠采红唇翘了翘,褚妙书一直想靠着他们当上皇后,再把他们踩在脚底下。现在,褚妙书梦想破灭,啧啧,那惨状……她倒是想好好欣赏!好吧,她从来不是个多善良的!她心肠挺坏的,就是想看褚妙书屈辱的模样。回到西次间,惠然已经安排人在小饭厅摆饭。外面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却见予阳跑进来:“三爷,太子被余党救走。”褚云攀一怔:“速让人追捕。”“是。”予阳转身离去。叶棠采一脸担心,褚云攀道:“太子在京城经营多年,若连这点势力都没有,倒是稀奇,你放心。”叶棠采点了点头:“现在最重要的快让梁王登基。只要他登基了,一切已成定局。”每一场政变,都不可能真正做到干干净净。很多事儿都是登基后扫干净的。就如正宣帝以前也是,登基十年才把以前的竞争对手诛灭。“对了……”叶棠采犹豫了一下,“梁王登基,樱祈呢?”不论怎么说,赵樱祈是嫡妃,本该封后的。但也有嫡妃身份不够,朝臣不服,而只封妃的事儿。褚云攀摸了摸她的脑袋:“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儿,我们管不了。”叶棠采觉得赵樱祈前途甚忧,精神蔫蔫的。“走吧,先用饭。后面你还有好多事儿要忙,全都是硬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