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娃闻言豁然开朗,笑道:“对啊,婚约是假的,谎话也是他一个人说的,你们谁都没承认过,就连皇上、皇后也没过问你二人是否真的已有婚约,你们这些人精……”
我示意衣娃小声点,可衣娃显然已经按捺不住,急忙道:“不行,等我回家得赶紧找大哥问问这事,事不迟疑,把你和他的婚事名正言顺地定下来,即断了李继迁的念想,也让耶律斜轸不要再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耶律哥哥喜欢我?”
耶律衣娃道:“你等着瞧吧,我哥哥定会将你娶回家当我嫂嫂的。”
宴席散场,耶律衣娃急急忙忙先上车走了,我见她把耶律休哥也拖上了车,便知道她这个急性子已等不及回家与耶律休哥说这件事了。
我仰头望向无垠的夜空,原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嫁给谁,可在耶律休哥当众开口说:“她已名花有主”时,心中的悸动那么明显而难以忽略。若能嫁给他……
我微笑起来。
正如衣娃所言,我能看得懂他,他其实……也懂我。
我与青儿立在门口等自家车夫赶车过来,忽觉衣袖被人扯住,偏头一看竟是耶律斜轸。不顾一旁还有青儿在,他硬是将我拉到了一边暗处,因此处尚有其他人在等车,我总不好和他拉拉扯扯,便由着他到了暗处。
我抚了抚被他扯皱的衣袖,微露不悦地问道:“找我什么事?”
他背对夜色,我瞧不见他是何神情,只听他低声问道:“你当时为什么不说话?”
当时?他指的是他承认与我有婚约的时候吗?我答:“你想我说什么?”
“萧花儿!”
我听出他心有怒气,鬼使神差地问道:“耶律斜轸,你喜欢我吗?”
他没有回答,身体似乎微微一僵。
可恨他背着光,我虽然看着他却一点也看不清他此刻面上的神情。
没过多久,他似“嗯”了一声又似“哼”了一声,我尚未分辨出来他到底是嗯还是哼,便见他转身大步离去。
晚上到了家,父亲将我叫去了书房。
青儿看着我欲言又止,我俩在府里见面也极少说话,此刻她想必有什么事想要求我却张不开口,我装作没看见跟着父亲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