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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巴蒙德是个实在人,王通原本准备按照按照府内供养马婆子的待遇照顾,寻一处宅院找几个伺候人,让自家的师傅过几天舒服日子。
没想着在府内过了两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老爷生活,巴蒙德第三天就闹着要出去,一问为何,说是每天忙碌习惯了,这么享受浑身不舒服,左右有肉吃有酒喝又有舒服地方住着,还要找个打铁的营生。
“现在王通你有了钱,也是大官,在这裏开个铁匠作坊可以吧,我也要雇傭上几个学徒帮忙,过过作坊东家的舒服日子。”
巴蒙德的要求实在是简单,王通也只能笑着答应,但住还是住在宅邸边上,吃饭什么的反正没有女眷,都是叫过来一起吃。
“师傅,当时你从家里跑出来,来到大明来干什么啊!”
快要十一月了,饭桌上开始有涮锅之类的热气菜,巴蒙德吃的眉开眼笑,王通吃了两口随意的问道。
“从前不是和你讲过吗,当时我不小心打死了一位老爷的猎犬,还怕被追究,所以应募水手来了东方,到了澳门,船长病死,我就留了下来。”
王通拿起酒壶给巴蒙德倒了一杯,他当然还记得这桩事,问这个是为了引起话头罢了,王通笑着继续问道:
“那其他的人呢?那艘大船船上的水手呢?那些兵丁呢?”
巴蒙德夹了一筷子羊肉,在蘸料碟中点点,眉开眼笑的放进口中,在澳门那种炎热之地,汉人的饭菜也不会有涮锅这等菜色,巴蒙德一吃就喜欢上,现在顿顿都有,听到王通的询问,他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还能为什么,为什么赚钱和发财,都说东方遍地是黄金和珍宝,来了之后就能暴富,很多人就过来了,来了之后没有看见黄金和珍宝,可在澳门做工匠赚到的工钱是家乡的四倍到五倍,几年后也能积攒一笔钱,水手和士兵也是一样,在这裏赚的钱比美洲还要多……”
王通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悠然自得的喝了下去,笑着说道:
“来赚钱的,这就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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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天津衞的葡萄牙工匠和士兵们目前的心态也就是忐忑不安了,本来上船时候的恐惧现在已经麻木了许多许多。
几个月的海上航行,明国的士兵尽管严厉却也没有动粗,来到这天津衞之后,遇见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消毒,这也是正常,如果要杀或者什么残酷对待,恐怕早就要动手了,现在这么隔离着,只是不知道费这么大力气把大家抓到明国北方来干什么。
毕竟澳门那边有地位的军官、官吏、教士和商人们都没碰,反倒都是工匠和士兵和士官,这些人有什么用处。
隔离五天后,还有人来下发了棉袍,又有人送来厚被褥,这种待遇让众人更是安心不少,偶尔也有说笑,偶尔也有人找个高处看看远处,在西边似乎有个繁华无比的大城市。
隔离十天之后,先被带走的那个铁匠来了,穿着打扮好像是大明的富豪一样,大家心裏都嘀咕这铁匠是不是遇上了大明贵族,才突然富贵。
那铁匠没进隔离区,反倒在隔离区的栅栏外拿着一把滑膛枪询问,谁懂得制造和修理这个武器。
要是没认错的话,这滑膛枪就是隔离区某个士兵的武器,大家被关进隔离区的时候,这士兵还指着说过。
有两个武器工匠战战兢兢的说自己会修理和制造,然后被带出了隔离区,也不知道去了那里,三天没有任何的消息,大家开始有不好猜想的时候,这两个武器工匠捧着两个小箱子回来了。
忐忑和迷惑的众人都纳闷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两个工匠的脸上也带着梦游一样的神色,带他们回来的明国兵卒离开之后,众人立刻围了上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众人纷纷发问,两个工匠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只是把箱子放下,然后打开,众人一看箱子里的东西,立刻全都呆住了。
箱子中银光闪闪,满满的银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