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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纵然虚长了一岁,但若是跟眼前这位舅舅相比,他那份自以为傲的淡然,也显得略有些刻意了,不过无妨,沈家的男人一向优秀,如他祖父——那个不到四十便入了内阁的最年轻的阁老,他已然习惯了。
“舅舅似乎从前曾拜在岳麓书院曾夫子门下?”
沈策先对着沈老夫人行了个大礼,这才起身笑着看向沈希笎:“元行倒是还记着。”
元行是大表哥沈希笎的表字,行,道也,守元抱一,既和他的名字同音,又暗合了他家中行第,送大表哥这个表字的先生也是个趣人。
沈希笎只是似笑非笑的弯了弯唇。
沈策仿佛成竹在胸,道:“这样,我稍候便修书一封,你若是得了陆家的准允,便备好束脩,叫荣哥儿带着去岳麓书院便可。”
锦棠喜出望外,“如此,我便替荣哥儿多谢小舅舅!”
没想到这件事竟这样顺利解决了,锦棠大喜过望,眼角眉梢也带出一抹轻松来。
假如锦荣不与她一同回京城,那么是不是也就不是早夭?
她总觉得弟弟的风寒似乎没那么简单,那一场病,和她前世的那一场病一样,来的那么猝不及防无迹可寻,却又蹊跷无比,最终要了他们的性命。
岳麓书院名气更胜,想必父亲和老祖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了——左右她已经下了决定,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她也要先斩后奏了!
见锦棠如此郑重,沈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点了点头,胡乱含混过去。
沈二早就坐不住了,一把拉过沈策坐到他方才的座椅上,自己却站着,殷勤的夺过丹翠手中的茶壶,替沈策斟满,看着沈策端起茶盅啜了一口,这才笑眯眯的道:“小舅舅去驿馆见了我们便走了,按理也是先回来才对,怎么晚了这许久?”
沈策只管自顾自的低着头,用杯盖刮着杯沿,他就知道,沈二一定会好奇他去做什么,眼中早已露出笑意来,“无他,只是替你祖母挑生辰礼去了罢了。”
“都办妥了?”沈老夫人忽然关切道。
沈策抬起头,朝着沈老夫人点了点头,“办妥当了。”目光却无意识的扫过锦棠方向。
忽然,耳边响起“咄”的一声,却是沈二将茶壶重重放在了桌上,“哪有人现在才挑生辰礼的?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些吧?你们都在打哑谜,偏不告诉我!”
锦棠正愣着,沈小五却笑了起来,指着沈二对沈四调侃道:“咱们这位二哥又要胡搅蛮缠了。”
沈四瞥了一眼沈二,慢吞吞拿起桌上碟子里一块点心,放到嘴里,一副有乐子瞧的样子。
沈二不由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