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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脚,然后是腰,然后是肩,最后是头,直到洞口只看得到对面那个水绿色衣裙,绿袖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绿饶很快便又从洞中钻了回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对锦棠点了点头。
“小姐,马婆子昨晚上听到的那一声野猫叫???”孔妈妈毕竟初来乍到,她不好太明说。
江妈妈却不顾忌这些,沉着脸,表情严肃,“小姐,这个洞口周围的泥不像是新泥,想必这洞挖开有一段时间了,绿饶虽然瘦,可是也比咱们院里的丫头身量大一些,她都能这么轻松的钻过去,只怕晚上谁衬着夜黑爬出去或者钻进来也容易的很,昨儿个晚上那几声猫叫,恐怕就是接头的暗号!”
“小姐!咱们院儿里有人通着外头要害您!”绿袖焦急的看着锦棠,满脸担忧。
这个洞,是谁挖的呢?若是有人要害她,无非就是伤她身体,或者害她名声,前世她名声无恙,身体???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她看了看焦虑的江妈妈和忧心的孔妈妈,还有紧张的绿袖,沉声道:“若是有人要害我,我们无非防着两点,一个是屋里,一个是屋外。屋外的小厨房有江妈妈盯着,若是有人想要对我下毒,只怕没那么容易,至于屋里???孔妈妈,你以后就管着我的香膏头油簪子梳篦还有靠枕被褥这些,每日检查有无异样,绿袖你和绿竹从今日起每日都要检查收着我贴身物件的箱笼,江妈妈在内院走动,以后钥匙就交给绿饶保管。”
江妈妈看着墙角这个不大又隐蔽的洞,仿佛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妖怪,只等着将院中的人吞入腹中,这个作妖的小鬼,还是早日拿住才放心。方才的应对,她已经看出来自家小姐的变化,她欣慰之余也心存试探,“小姐,这洞???”
“这个洞暂时不用管。”说着,她顿了顿转而对绿饶道:“这几日白天我会想办法叫绿袖和江妈妈带你尽量多见见府里的下人,晚上你就留意着咱们院里的动静,一定要将这个盗洞的蛀虫给揪出来!”
见小姐这样果断的将事情处理完,江妈妈终于欣慰的点了点头。
等到回了内间,江妈妈、孔妈妈做的第一件是就是借着锦棠刚回来,所有的被褥需要翻晒为借口,将锦棠住的内室,外头的暖阁和堂屋都给翻了个个儿。
脂粉香膏?——扔了,小姐离开了这么久,这些个香啊粉啊的早就不新鲜了。
赤金头面宝石簪?——赶紧收进库房,小姐年纪小,带不住赤金宝石,还是从库房里拿出些新的玉石簪子比较好。
香炉香柱?——不要不要,小姐自从掉下山崖后醒过来,就焚不得香了,闻着香气会头疼。
盖的被子用的枕头?——不好不好,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能用苍蓝这样老的颜色?既然到了夏天,就得把颜色重新换成柳绿。
鲛绡的纱帐?——不好不好,都旧了???
总之,一圈翻下来,能扔的都扔了,能换的全部换成了新的。
绿袖拿着笸箩将孔妈妈扔掉的香膏都拢在一起,咕哝道:“这瓶桂花头油从前就特别香,没想到留着缝隙放了这么久,味道非但没有淡了,反而更香了,真不知道绿竹每日闻着这么香的味儿,鼻子怎么还能那么灵???”
锦棠正低着头看孔妈妈拆开的枕头皮,听了绿袖的话她抬起头来,笑着道:“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还敢背地里排揎绿竹,看她知道了怎么叨念你!”
绿袖一听,立刻垮下了脸,“小姐——”
锦棠失笑着摇了摇头,“咱们这个院子里,暗地里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我才刚回来,不宜这么大张旗鼓的换东西,你跟绿饶去库房搬一个空的箱笼来,先将这个不用的东西放进去。等以后有机会了再一点点的扔掉。”
绿袖和绿饶出去了,江妈妈挑了帘子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盘热腾腾的水晶糕。
“小姐,您趁热尝尝这水晶糕!”江妈妈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