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衣应了一声,温柔就转身离开。
她走了以后,阿狸已经悄无声息的,从外面走进来,温白衣似乎一点也不惊奇,一点也不意外,他仿佛十分倦怠一般,重新躺倒了沙发上。
阿狸也一声不吭的走到他旁边,坐下来,拿起盘里的葡萄,一手剥着,一手喂着。
温白衣的手,透过白色的轻纱,抚摸在那比雪还白的玉腿上,来回游动,他享受着这一份温存,阿狸似乎也享受着。
许久,温白衣轻轻的道:“阿狸,你说,萧遥这个敌人,我到底该不该惹?”
阿狸一怔,递到一半儿的葡萄,顿了一顿,才送入了温白衣的口中,然后她道:“也许,这该看萧遥的意思?”
温白衣剑眉一挑:“他的意思?”
阿狸巧笑嫣然,在温白衣面前,似乎无拘无束:“你明天不是要跟萧遥见面吗?”
温白衣点头。
阿狸笑答:“萧遥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只要一见,你会不清楚吗?”
温白衣长长的吐了口气:“说实话,我到现在都纠结着呢,萧遥此人,亦正亦邪,我也参不透,他跟野蛮军合作的目的,到底何在?”
阿狸迟疑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温白衣叹道:“我知道,萧遥跟野蛮军合作以后,并没有在国内贩卖毒品,一点都没有。”
阿狸默然:“这也是你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真正要杀萧遥的意思。”
温白衣苦笑:“连阿柔都觉得我是要杀萧遥,可是只有你知道,我要杀萧遥的话,在南都城里,至少有一百个法子,让他死!”
阿狸点头:“你说的,我信。”
温白衣看着她,眼中含着脉脉的情意:“阿狸,我对不起你。”
“你为何这么说?”
“我心中有你,可是却不能给你一个确切的承诺,让你为了我,一直等了这么多年!”
阿狸摇头:“这又不是你的错,这些年来,你何尝没有努力,但那野蛮军也的确不容易解决,怎可因为这样,而怪你呢!”
温白衣白净的面孔上忽然涌上一阵痛苦之色:“我早晚,会将这帮流氓,给斩尽杀绝!”
他愤怒的时候,脸色更为苍白,泛出一抹病色。
阿狸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手在颤抖,忽然放下了一切,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
温白衣本来觉得身体发冷,心也在颤抖着,可是那一双手握过来,他就镇定了许多,仿佛有一股暖流,忽然涌入了他的身体。
平静许久,他才虚弱道:“你说,萧遥的病,跟我一样吗?”
阿狸叹息:“他跟你,都是不凡的人,奈何你们身上,都有难以解除的病魔,这难道都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温白衣忽而一笑,起身抱住了阿狸:“管他天意人意,我温白衣就算此身无用,可能跟你在一起,已经是老天对我最大的眷顾!”
清晨,阳光洒落。
张扬早早醒来,又在晨曦的清新空气之中,打坐修炼起来。
正如人们经常所说,清晨,是一个修炼的最佳时机。
萧遥自然睡得不亦乐乎,他若没有心事儿,没有人打扰的话,就算睡个三天三夜,都不算稀奇事儿。
张扬自然不会打扰他,可为了填饱肚子,还是让酒店先送来了两份餐饭。
他自己先饱餐一顿,其他一份,给萧遥留着。
大概到十点左右,萧遥就醒了。
他不得不醒,因为中午,他还要去聚福记跟江南听雨楼的老大,温白衣会面。
这个会面,绝对足以令整个天朝的地下势力高度关注!
因为萧遥所代表的,是中州以北的地下势力,而温白衣所代表的,是大片江南的地下势力,除此之外,天都的遮天盟,天朝最南的青红会,都不得不对此事留意。
因为这二人的会谈,合作跟敌对,都直接影响着天朝地下势力的全盘局面。
温白衣跟萧遥都清楚这次会议的重要的性,也是如此,昨天晚上得知萧遥的传话后,温白衣就一直相当纠结。
而萧遥也提前两个小时起床,收拾准备,提前思量。
他们这么紧张重视,但这么一场会谈,会顺利进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