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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比较太平,日子过得也算舒坦,上班忙完一些事务性的工作,下班去爬爬山、打打球,和之前相比,我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而阿乐可大不一样。自从他得知叶茜喜欢公路赛车后,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辆上百万的顶级赛车,这可算是击中了叶茜的软肋,最近一段时间,只要叶茜没事儿,他们两个就会去刘府的赛车场飙车。
有人要问了,这你都能忍?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我还真忍了下来。虽然我和叶茜一直是所有人撮合的对象,但我总感觉我俩似乎还没有到达那种火候。阿乐已经表明了立场,他要追叶茜,而且他也付出了行动,按理说他俩最近整天泡在一起,我应该吃醋才是,可令我自己都感觉诧异的是,我竟然没有一点儿感觉,我似乎根本不担心他们两个人会发展到哪一步,是过于自信,还是其他的原因,我也说不清楚,如果非要给个解释,那只能说是我的直觉。
虽然飙车我不参加,但飙车后的撸串儿,叶茜却总会喊上我。刑警队没有命案时,工作节奏还是可以掌控的,而一出命案,我们科室肯定也跑不了,所以要忙都忙,要闲都闲,我们两个部门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再加上叶茜对我的习惯太过了解,所以只要她打来电话,那绝对都是算计好的,我连推辞的理由都找不出来。
仅有的一次拒绝,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那是上个月一个周六的晚上11点,我已经在床上和周公大战了n个回合,叶茜一个电话便甩了过来。
“干啥?”我极不耐烦地问道。
“撸串儿。”
“不去。”
“到底去不去?”
“不去!”
“好,10分钟后,我到你家楼下,你不下来,我不走。”
“随便你。”人一睡沉,最烦有人打搅,所以我挂完电话倒头便睡死了过去。
要不是母亲起床晨练碰到了叶茜,我还不知道这丫头真在我家楼下等了一夜。打那以后,我已经彻底被她折服,所以只要是叶茜的电话,我基本上不再推辞。
最近一段时间,叶茜似乎养成了撸串儿的习惯,只要飙车回来,不撸一顿就跟缺了点儿什么似的。叶茜的父母很民主,从小就对她施行散养政策,叶茜是怎么开心怎么来。别看她跟个疯丫头似的,但是她有自己的原则,除非是她喜欢的男人,否则没人敢占她的一点儿便宜,毕竟她的身手可不是一般男人可以承受的。也正是这个原则,她的父母对她也很是放心。
既然是飙完车撸串儿,自然少不了阿乐,有人可能会认为这种场面会很尴尬,但恰恰相反,我们三个人相处得相当愉快。
昨天晚上又是一顿狂撸,吃饱喝足之后,已经是晚上12点。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了办公室,阿乐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接连不断的哈欠声都能连成音符。
就在我刚想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时,胖磊这个传话筒慌忙跑了过来。
“十八里铺,命案。”
简短的几个字,比兴奋剂还提神,我几乎是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十八里铺是云汐市的一处破旧的城中村,因为拆迁赔偿款的问题迟迟没有谈拢,所以就一直僵在了那里。其实这里的地理位置相当优越,四面环路,交通便利,如果能有个大手笔的商家,把这里打造成一个集住宅、购物、娱乐为一体的大型综合性商圈,那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无奈的是,很多开发商在听到住户索要的赔偿数额之后,只能望而却步,遗憾而归。
虽然现在的十八里铺有点儿鱼龙混杂,但如果往前推个20年,这里绝对可以代表整个云汐市面点界的辉煌。十八里铺麻圆,只要听到这个名字,很多人便止不住地咽口水。麻圆外表酥脆,糖心软糯,一口咬下去,绝对是唇齿留香。时至今日,十八里铺还依旧保留着几家制作麻圆的老字号。可随着媒体对食品卫生的曝光,这种用老油炸出的食物,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受市民的追捧。
科室距离十八里铺并不是很远,按照报案人提供的地址,我们从村子的北边开车驶入,向南行驶了大概100米,便看见路边整齐停放的一排警车。
“冷主任,前面进不去车了,要下车步行。”派出所民警朝一米多宽的巷子内指了指。
简单交谈之后,我们几人穿戴整齐,走进了弄堂,在民警“左转”“右转”的指挥下,我们很快找到了中心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