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陈某是想问,仇贤弟的伤势,可还有治愈之望?”陈最拱了拱手,很是诚恳地问。
莫不乐似笑非笑,道:“你承认是你醉酒打伤了他,莫非还不知他的伤势如何?”
陈最微微一滞,苦笑道:“酒醉之中,哪里知道下手轻重……”一顿,又道,“在下散修出身,意外悟得酒道,奈何无人指点,功法又有缺陷,多年来自我摸索,不得要领,一直卡在筑基大圆满的关碍处,不得寸进。前日蒙贵宗赐下灵雾,偶有所感,关碍顿破,此本是极喜之事,谁知世间事,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乐极易生悲。陈某所修功法有缺陷,若乍突破时,便闭关静修数月,还可安然渡过,然而陈某却与仇贤弟痛饮达旦,功法缺陷瞬间爆发,致使陈某醉酒成狂,失手铸成大错。”
这却是解释了莫不乐一开始提出的疑问。
莫不乐沉吟片刻,若陈最的话属实,那么杀人伤人者为此人,倒是完全合情合理。
“那么为何另外九位伤者,齐齐指是仇师弟伤人杀人?”
这才是事情中最蹊跷的地方。
“这,也正是陈某百思不得其解之处,还请莫公子详察,陈某铸成大错,甘愿领罪,但不愿坐看仇贤弟受人诬赖,否则,陈某纵成黄泉之厉鬼,亦绝不甘心。”
陈最此言极厉,不复逍遥之态,让莫不乐微微吃了一惊,点头道:“此事莫某自然要详察,绝不使人蒙冤,亦不容有人诬赖本宗弟子。”
“如此,陈某就拜托了!”陈最神态缓和下来,再次深施一礼。
“还有一问,被你所杀所伤之人,是自何而来,你可认得他们?”
陈最摇首,道:“全都素不相识。”忽露思索之态,迟疑道,“当时陈某酒醉,记得不是十分清楚,此时细细思来,忽觉得,这些人出现得十分蹊跷。”
莫不乐精神一振,追问道:“怎么说?”
“莫公子还不曾到过事发之地吧?”陈最随口反问了一句,而后便继续道,“陈某醉酒时,已知不妙,遂就地打坐,欲就此潜修,可正在此时,墙外有人声响起,说些什么……陈某现在已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心中勃然大怒,全然忘了修炼之事,跳起来便冲杀出去,当时仇贤弟正醉倒在陈某对面,因他阻路,陈某怒极便打了他一掌,全然忘却他是吾友,而非吾仇……”
话到这里,陈最不免露出悔恨之色,静默片刻后才又继续道:“仇贤弟喜好清静,故而他的私宅,位置极偏,左右皆无房舍,一不靠近环水带,二不与行道相通,若说那些人是路过墙外,显然极不合理,且为使私宅隐蔽,不受人打扰,仇贤弟沿墙外种了一圈荆棘铁树,此树虽不高大,然而却极其粗壮,其树枝四周延伸,树上遍生荆刺,尖若利刃,等闲有人即便无意间走近,也会望而生畏,远远避开,怎可能近到墙下,说话让陈某听见?现在想来,倒仿佛他们是故意说与陈某听的……”
“果然蹊跷……”莫不乐暗暗点头,如果陈最所言无一字虚言的话,这确实是一个极大的疑点。
“仇师弟丹田被毁,你这一掌,真是害苦了他……不过我见他道心未死,将来未必没有机缘,你若心中有愧,不妨好好保重,他日相见,或可求其谅解。”
丢下最后一句话,莫不乐便离开了地窖,林敏修依然在门口等候,忍不住道:“大师兄,他既认罪,必将偿命,你又何必劝他保重。”
“说句好话又不掉肉……”莫不乐捏了捏自己的胳膊,愁眉苦脸道,“若能长肉,我愿天天说一千句好话。”
他近来修炼顺利,又得烈火楼中水灵气的滋养,辅以灵食灵果灵茶,身体上血肉渐丰,虽然比常人仍偏清瘦些,但已远胜过当初在冰风谷时,不过显然,做为男人,还是更希望自己能高大壮实一点。
“……”林敏修一阵无语,这都哪儿跟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