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该说正事了吧!莫文山心中怒意难抑。
连汉庭一拍大腿,朗声道:“好,莫寒怎么说也是郾城的名门之后,青年俊秀,本城主这就派人在各大城门张贴布告,凡得消息者,赏金铢三千,哦不,金铢五千!”
“城主,老朽还有一事要说,”莫文山还不及他答话,直接说道,“在小儿遇害那晚,那君无夜正在身旁作陪,这事恐怕与君无夜脱不开关系,还望城主明察!”
“君无夜?”连汉庭神色略微一变,“那小子十岁那年被人废了修为,断了经脉,这事你恐怕最清楚了吧!一个废人能有何作为?”
“城主...”
“好了,你不必多说,本城主心中有数,此次之事,本城主定为莫寒做主,决不能让他的亡魂含恨九泉!”连汉庭一挥大手,面色甚是凝重,看模样颇有几分不把凶手碎尸万段不罢休的决心!
莫文山见他如此,只觉得若是在不离去,恐怕真的要压制不住心中的熊熊怒火了,只好强自抱拳,“既然如此,多谢城主,老朽告退!”身后跟着管家,缓缓离去,每一个步子,似乎都要踩出一个脚印!
“哼!老东西,想让本城主做你的打手,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连汉庭看着莫文山离去的身影,心中一阵狂喜,可算把这老东西羞辱了一顿,这些年,他跋扈这么久,连他这个城主都不放在眼里,若非出了个夜寂公子,这老货恐怕还不知收敛。
只是,君小子怎么卷进去了?连汉庭有些想不通。
莫文山含着满腔怒意,走在大街上,拐过几个弯,正好看见君府,门可罗雀的落败场景,他突然又感到几分欢喜,自从那年来,他已经很少出门了,即使出去也是锦轿软榻,又何曾步行过!
大约十三年没有来过君府了,没想到如今竟是这副模样,莫文山驻足看着残破的楠木大门,门口两只石狮也遍布灰尘,没人打扫很久了,若非经常看见君无夜那小子,他还真的以为这里不曾住人。
“哈哈,”莫文山突然大笑,迈着大步离去,身后的管家见状还以为老爷被城主气糊涂了,连忙跟了上去。
就在所有人都念着咱们君大少爷时,他正在自家庭院里,躺在软榻上,悠闲地吃着身旁佳人给剥好的葡萄。
“悦儿真好,每天能吃着你剥的葡萄,就算让我现在去死,也是愿意了!”君大少爷闭着眸子,细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脸庞下映出影子。
“嘿嘿,你要是死了,还怎么吃我给你剥的葡萄呀?”一身鹅黄羽衣披在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身上,柔软无骨的下手捏着一颗剥好的葡萄,看着那人吞进去,咯咯地笑着。
“所以呀,我千万不能死,你也要每天喂我东西吃!”君无夜突然坐起身子,看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被他吓了一跳,拍了他胳膊一下,“干嘛呀?!吓死人了!怎么我独孤小悦难道还要每天喂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吃么?!”
君无夜闻言,咧嘴一笑,“嘿嘿,小悦这是说哪里话?我怎么舍得你这么累呀?!”
“哼!”
君无夜突然搂住独孤小悦盈盈一握的蛮腰,伸手一拉,独孤小悦便坐在他怀里。
“你个登徒子!唔...”独孤小悦还未来得及说完,,小嘴便被这坏人咬住,没了声音。
良久,两人才松开,这时柳伯正好在走过来,独孤小悦见状,连忙站起身来,低声说了一句,便跑开了,临走给柳伯打了个招呼。
“少爷,独孤小姐是个不错的姑娘,你莫要辜负了人家!”柳伯走过来道。
君无夜站起身来,问道:“柳伯,你说若我去提亲,独孤家会答应么?”
柳伯愣了一下,“若是以前,独孤家巴不得和我们家结成亲家,现在嘛,哎...少爷您看着办吧,老奴没用了!”
“呵呵,”君无夜自嘲的笑了一番,想起刚才独孤小悦刚才说的话。
“坏人,你若是有心,下月初六之前一定要来我家,否则,我...”
后面的话,她虽没有说出来,君无夜也猜得出来!
自那件事情之后,夜寂公子仿佛从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哪怕是莫家连同郾城几大家族的全城搜捕,都不曾搜出夜寂公子的一丝消息。
君无夜依旧逛街逗狗,莫寒的丧事则成为了郾城近三年来最大的白事。
莫家。
“老爷,难道我们真的不打算对君无夜这小子动手?三少爷的死,和他肯定脱不了关系!更何况,当年君家…”管家垂首立在一侧,看着高堂之上面色不动的莫文山。
莫文山闻言,眼皮隐隐一颤,“君家的事,如今也不算什么大事,谅那小子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至于寒儿,这事十之有九是那个不知所谓的夜寂公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