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观海和族人们对峙的时候,余家庄夏祭的现场又来了一拨人。!秦维汉刚到,看到余建春父子互相扶持着,满脸地土不说,浑身下还都是擦伤……余令泽前胸的衣服都磨破了,胸口一大片血痕,两条裤腿也都破了。整个一车祸现场!“令泽……这是怎么回事?”秦维汉看到他们父子这副样子,有些纳闷地问道。余令泽看到秦维汉,脸一脸的尴尬。他好歹也是一个学武之人,秦维汉还是他挂名的师父,可他却被一个村里的小痞子给弄成这副德性,还真是有点难以启齿。余建春则眼睛一热,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秦老……这真是家门不幸啊!”今天借着鞭打夔牛的机会“教训”一下余观海,除了要为余令鸿掩盖丑事,其也有秦竹昨天被打伤的原因。可今天余观海显露出如此强悍的实力,让余建春都为之心悸。此时,见到秦维汉的到来,余建春想到了“借刀杀人”的主意。“秦老,这余观海一直都不服管教,忤逆不孝……实在是村里一害啊!”余建春捂着半边已经肿起来的脸,一边数落着余观海的各种“劣迹”。秦维汉听着余建春的话,一直都沉默不语,脸一片肃然。他们一行人很快走到了事件心“风暴眼”的所在——余观海的面前了。“大家让一让……让一让!”余建春一边喊着一边引领着秦维汉一行往前行。走过余观海身边是,余建春父子朝着余观海瞥了一眼,两双眼睛里透出一股阴冷的恶毒。“三叔,这位是秦老……秦老这位是我三叔,余氏家族现任族长余勋纲……”余建春给余勋纲引荐了一下秦维汉之后,余勋纲立刻一副诚惶诚恐地态度对着秦维汉连连拱手。“秦老……真是抱歉啊!昨天的事情,建春都和我说了……秦小姐没大碍吧?”余勋纲说话间瞥了一眼余观海,心想这秦维汉亲自登门,恐怕这件事难以善了了。秦维汉听他这么问,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没事了……”“秦老,这余观海一向都不服管教,我今天正要开祠堂好好惩戒他一番呢!您来的正好,请您做个见证吧!”这秦维汉的话还没说完呢,余勋纲立刻抢先和余观海撇清关系了。话刚说完,余勋纲立刻怒喝一声道:“你们都是死人啊!把这忤逆不孝惹是生非的畜生给我绑了!余观海,你要是敢放肆……我把你们一家悉数逐出家门!”作为一族之长,余勋纲说出这话,已经是家族之最严厉的惩罚了。逐出家门的族人,不但要从宗谱之删去名籍,余家庄从此再无余建东一家的立足之地,包括他们家的田产宅基这些也都带不走,有余勋纲的这句话在,卖给别家谁家又敢卖呢?算是余建东一家从今往后不和族人来往,但要在本地生存,种出来的粮食,家里养的猪这些东西总得拿出去卖钱吧?周围乡邻势必会在各方面杯葛他们一家……没有了宗族的庇护,好像鱼儿离开了水,鸟儿没有了空气一样,根本无法生存下去了。余观海算是再强悍,面临着这样的威胁,他不能不考虑到父母家人的安危。在他愣神的功夫,二房的几个年轻后生已经拿着牛皮绳准备套在他身了。余建东和李淑玉此时也是一脸悲苦,敢怒而不敢言,看着儿子要被押进祠堂受罚却一筹莫展。可谁都没想到,在这时秦维汉突然开口了。“慢着!”秦维汉说话声音并不高,但这两个字却分量很足,所有人都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定住了,纷纷侧目往秦维汉那边看了过去。“秦老……您若是打算亲自惩戒这畜生,待我把他绑了!您带走随您处置……”余勋纲一脸谄媚地对秦维汉说道。秦维汉听到他这话,转头看了他一眼,颇有深意地问道:“真的任由我处置吗?”“对!任打任罚……您是把这臭小子大卸八块喂狗,那也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余勋纲满脸堆笑地说道。他却并没有注意到秦维汉眼睛里露出了些许戏谑的表情。秦维汉哈哈大笑道:“真要是那样的话,我不成了杀人凶手了?王法还要不要了?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能够凌驾于法律之私刑杀人呢!哈哈哈哈!”笑了一阵之后,秦维汉转身走到余观海面前,把那套在他身的牛皮绳索一把扯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小家伙……愿不愿意给我当个徒弟啊?”“啊——”秦维汉这句话一出口,彻底雷倒了一大批人。余建春和余令泽父子还有余勋纲他们都以为秦维汉是登门问罪来的。而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余观海撇清关系。余勋纲刚刚还说秦维汉可以把余观海带走,任打任罚,算是大卸八块喂狗都没二话。可谁想到一转身,秦维汉竟然说要收余观海为徒……要知道余令泽能够拜在秦维汉门下做个记名弟子,已经是让余家人引以为荣的骄傲了。之前余建春去明园拜寿,座席和其他家族代表所座的位置不同,这是因为余令泽和秦维汉有这么一层“师徒”的名分。但那只是记名弟子,当初余令泽想要拜在秦维汉门下,他可是求了好几次,而且余建春还代表余氏家族亲自去海州登门拜访,以同乡之情还有多年以前秦氏家族和余氏家族的主从关系等等方面套近乎,最后秦维汉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现在秦维汉竟然主动向余观海提出要收他为徒,两者高下一清二楚。可让众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再次发生了……“不好意思,我没兴趣!”余观海竟然想都没想,拒绝了秦维汉的提议。听到他这句话,众人都一脸懵逼地看着他……这小子脑子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