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观海扮的夔牛,这全套的行头都是齐备的,在他的肩膀架着一个木辕,系着两条绳索,绳索的另两头抓在余建春和余令泽父子手。!而他双肩抖了一抖之后,正好抖出两个套子,把余建春和余令泽父子两人的手腕都给套住了。余建春和余令泽还没反应过来,余观海一蹦一跳的往前奔了出去。紧接着出现了一幅让人诧异的场景……余观海扮演的夔牛拖着两个“赶牛”的人,绕着族田飞快地奔跑着。一开始速度还不算快,余建春和余令泽被拖着跑了起来,可跑了没几步之后这余观海的速度突然一下子加快了一倍!“停下!停下!赶紧停下……”余建春脚下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之后,余令泽刚要去扶老爸,结果自己也被拽倒了。余建春和余令泽一边大喊着一边想要用力往后拽,把余观海给拽倒,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力量都无法阻止这“进击的夔牛”。余观海两只脚都被绑住了,但他脚一点地立刻跃起,一蹦是四五米远,到后来一蹦七八米。余建春父子两人倒在地,时而胸腹着地,时而仰面朝天,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看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刚刚余建春父子鞭打夔牛的时候,余勋纲一声不吭的坐在太师椅。余建东夫妇向他提出抗议,他还严辞呵斥,压制了一切的不满。其实,余建春父子搞得名堂他心知肚明。之所以要借这个机会对余观海实施惩戒,也是为了余氏家族的“前途和未来”。余建春把余观海打伤了秦家四小姐的事情都和余勋纲说了。秦家是邗江的世家大族,虽说主支去了海州发展,但其支脉根系在邗江还是非常有影响力的。余氏家族当年也只是秦家的一个附庸,如今更是不敢得罪秦家的。可没想到余观海却那么大胆的把秦家四小姐给打了……这在余勋纲看来,根本是给余家招祸呢!照着余勋纲的脾气,昨天要开祠堂召集族老对余观海进行严惩了。要不是余建春说这件事只能低调处理,他早那么干了。不过想来也是,秦家以武扬名,秦家四小姐虽说年轻,但毕竟也是要面子的,余家的一个后生小辈把她给打败了,这说出去总是不好听的。用鞭打夔牛的机会,把余观海狠狠地打一顿,暗地里替秦家四小姐出出气,回头再想办法和秦家说一说,这事情也过去了……可让余勋纲没想到的是,余观海也不知道吃啥东西了,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强悍起来。不但打伤了秦家的人,现在更是连余建春和余令泽两个人都制不住他!“赶紧停下!余观海……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破坏夏祭大典!”余勋纲看到余建春和余令泽父子被拖在地弄得灰头土脸的,立刻大喊道:“来人,给我拉住他!”族长的权威毕竟是最大的,当他一声令下之后,立刻从围观的人群里冲出了十来个青年壮小伙。他们一个个前赴后继地冲过去拽住了余观海辕头的两根绳子……可他们都没想到,这么一来余观海的速度不但没有减慢,反而更是向发狂一样地蹦了起来。七八个大小伙子刚刚拽住那绳子,立刻被拖倒了。他们要么跟着余建春父子一样被拖拽在田埂,要么放开了绳子滚到了一边。“观海疯了……这小子疯了啊!”族人们看到余观海一步不停地拖拽着好几个人疯狂地蹦跳着,不由得惊呼连连。除了那些去拽绳子的,还有些人则较聪明地赶到余观海的前面挡住了去路。余观海当然不会这么束手擒,他要么突然转向,要么索性横冲直撞把拦路地的人纷纷撞开。看到这么多人都拦不住他,余勋纲也急了,他立刻转头对这余建东夫妇吼道:“余建东!你这么看着?让你那儿子这么发疯……”“三叔,您这话可说错了……不是观海发疯,是二哥和令泽他们下手太黑了!鞭打夔牛有真打的吗?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他们是往死里打啊!”余建东一脸不忿地回了一句。站在一旁的余建学也趁机吐槽道:“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事情到底谁是谁非……自有公断!这明明是余建春在破坏夏祭,怎么能把帐算到观海的头!”“好了!不管怎么说,先让他停下来啊!这……这要出人命了!”余勋纲看到被拖行的余建春父子,此时根本不在挣扎,好像两条死鱼一样被鱼钩钩着拖拽,立刻喊道。余建东当然也不希望儿子因为故意杀人的罪名被抓起来。他立刻朝着在田头乱窜的余观海叫道:“观海!停下……赶紧停下!”随着余建东夫妇和余建学等叔伯辈的开口,余观海终于停下了脚步。他把肩的木辕一卸回头看了一眼满头满脸都是土灰的余建春父子,冷冷地露出了一丝笑意。余观海解开了双脚绑缚的绳索,大步走到族老们面前。他取下脖颈挂的大红绸花。笑着对余勋纲说道:“三太爷,开完田了……”“余观海!你胆大包天……咳咳……咳咳……”余勋纲气急败坏地骂道。族老们虽然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但毕竟平时和余勋纲余建春叔侄一个鼻孔出气,此时也纷纷对余观海指责起来。余勋纲平复了一阵后,立刻喝令道:“余观海胆大妄为,破坏夏祭大典!来人,把他给我绑……开祠堂!”听到他这话,族人们神情个个为之一凛!这是要请家法治罪了……余观海冷冷地环顾四周,一声怒喝道:“谁敢动我试试!”刚刚他那强悍的实力已经让很多人都吃了一惊,那些想要在余勋纲面前卖好的,听到这话倒是立刻裹足不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