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脸为难,也没再阻止。
白宪嫄跟邬宓对视,眼神碰撞,邬宓饱含恶意,白宪嫄却是沉着冷静,并不慌乱,点点头说:“行!”
她起身进去,路上低声吩咐了一句:“见机行事。”
渥丹和采薇都点头。
进去以后,就见皇帝坐在榻上,刘邝正在服侍他吃药。
白宪嫄行礼说:“父皇,外头有个法师,说需要儿媳跪在您床前,您才能好起来。”
皇帝不说话,也不表态,当没看到她一般。
白宪嫄心里便了然,皇帝恐怕是怀疑宝藏被桓川偷走了,所以拿她要挟桓川还回来。
宝藏的确是桓川弄走了,皇帝的感觉没有错。
四公主出嫁后,他们就开始行动,如今,宝藏全在东宫地底下新挖的地库里。
白宪嫄去拿了个软垫,铺在塌脚旁,在渥丹和采薇的搀扶下,动作颇为艰难地跪下了。
皇帝看了眼垫子,本想治她乱动东西的罪,瞧见她已经隆起的肚子,终究没说什么。
白宪嫄微微松了口气。
她今天被宣召来的时候,桓川不在家。
她也没有别的倚仗,唯有赌一个:皇帝的心也是肉长的。
她肚子里怀的,是皇帝的亲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