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酒。”我提高了语调,大家忙应和着,刚才的插曲一下子就过去了,也没人再提。
饭局总算结束了。趁着下午的公司收购会议(我是没那级别去旁听的),我溜回了家。
听着父母的唠叨,我倍感亲切。好久没见他们,我怪想的。等他们数落完我以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是那么干静?一定是母亲常帮我打扫。不管了,我趴在床上就这么睡着了。
公司订了酒店,我告了假,就住在家里。一想起在家不用被悠兰把我再拿来恶搞,心裏就顺畅多了。一觉醒来。对了,晚上找老朋友出去聚聚。我忙打了几个电话,约好了时间地点:“准时哦,吃饭后见!”
当我挂断电话,房门开了,跳进来的人是悠兰!噢,真是阴魂不散呀!
“是你的老总叫人送我来的。”她坐进了我的怀里:“你的房间瞒别致呀!”
“喂喂,这可是我家。”我忙想推开她:“等会我家里人看见不好。”
“我和他们说了是你女朋友!”她靠得更紧了。救命呀!
没人进来救我。到吃饭时,妹妹进来了,“哥哥嫂子吃饭了。”
“等等,叫姐姐。”我忙纠正妹妹叫人的称呼。
“你抱着嫂子还叫我叫姐姐?你欺负我不知道叫人呀!”妹妹跑开了。
无语。在饭桌上看着家里人对她的客气和她那个高兴劲儿,我无语。在卡拉OK厅看着我的好朋友们对她的那个热乎样,我更无语。在朋友们之后的嘘寒问暖声中,我用酒杯和他们作答。
“小露结婚了。和她以前的那个同学,就是在省里工作的那个。听说准备好要养小孩了。”朋友小武凑过头小声的在我耳边嘀咕了一句。
“什么?”我异常大声地叫道!歌声瞬间掩盖我的言语,我也立刻陷入沉默。我推开我的酒杯,背靠沙发,头朝上望,只有这样,我才能不把我的眼泪流出来,只让它在我的眼里打转。
灰暗的灯光,跳动的画面,鼓动的声音,将我的情感煽动。知秋,你一定要忍住。低下头后,我半天没出声。朋友是我请来的,不能让他们扫兴。我拿起话筒,唱起一首周传雄的黄昏。我的语调是那样的呜咽,我知道我的心在此刻是在哭。
回到了我的家,我没有叫悠兰离去。现在,我能找到的唯一的倾诉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