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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元心里清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打通城门守卫这一关。
一两个路人或者一两辆大车进城,城门守卫可能看一眼也就过去了。
可是如果一下来了二十多辆车马,守卫就不可能不上去仔细查看了。
褚元清楚的知道,朱立文长老之所以煞费苦心想要做这笔生意,就是想利用运粮的车辆把数百士兵带进城里来。
白玉城有东南西北四个主要的城门。
在前后主城门旁还有各一个侧门。
粮草营就位于北门的侧门附近。
里面主要是一座座的粮草和军需的仓库。
而面向白玉山方向的那座城门是南门。
褚元心里明白,管账的尤老蔫肯定是肖达邦十分信赖之人。
虽然在一个营房里居住,实际尤老蔫却很少住在这里。
尤老蔫三十多岁的样子。
他也是白玉城本地人,是经肖达邦的一个远房亲戚介绍来的,已有家室。
尤老蔫只有在进出粮草比较繁忙的时候,才会留宿在这里。
褚元清楚,肖达邦如果要从朱立文手中购进粮食,就必须通过尤老蔫才能让粮食入库。
没准尤老蔫现在已经从肖达邦那里知道了这件事情。
当褚元把前来接头的两个手下弟子打发走后,
便开始谋划着,自己如何进一步的拉近与尤老蔫之间的关系了。
早上肖达邦来到粮草营后,便带着他的侍卫“大狗”,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粮仓营。
在肖达邦的房间里,褚元隔着打开的窗户,看着肖达邦远去的背影,向房间里的尤老蔫问道:
“尤老弟,肖大人这是要去哪啊?
走得这么急。”
尤老蔫此时正在收拾着肖达邦桌子上的一些书简帐册。
他抬头笑了笑,说道:
“去城主府了,是例行的。”
然后便低下头将整理好的书简,摆放到了一旁的书架上。
路童走上一步赶紧将放到书架上的书简,一册一册的给摆放整齐。
边摆便对尤老蔫说道:
“尤老弟,肖大人让我做他的助手,我也不知道能干些什么。
以后遇事你可得多提醒我点。”
尤老蔫抬头看着褚元笑了笑说道:
“慢慢来。”
便又不说话。
房间出现了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褚元为了打破尴尬又说道:
“晚上有空没?
咱们继续喝啊!”
“今天不行了。
晚上我得早点回家。
对不住啊。”
“没啥,没啥!”
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
书籍很快便整理完毕了。
尤老蔫可能觉得应该对自己刚才的话做些解释,
马上又跟褚元说道:
“不好意思啊,贱内过些日子就要生了。
昨天喝酒回家有点晚了。
贱内都埋怨我,不想着回家帮她,只顾在外面喝酒。”
褚元一听马上说道:
“恭喜了,尤老弟。
马上就要喜得贵子了。”
“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
“都好,都好!
男女都一样。
到时我可得讨杯喜酒喝啊!”
尤老蔫一听褚元这么说,马上面露难色的说道:
“哎,操办不起啊。
啥都得花钱啊!”
“尤老弟手头不太宽裕吗?”
“唉!”
尤老蔫深深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不说话了。
褚元一见唠不下去了,马上对尤老蔫说道:
“肖大人不在,我先到营里转转去,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嗯。”
褚元离开肖达邦的房间后,看到正在门前打扫的“小孩儿”。
“小孩儿,忙完没?
完事带我在营里转转。”
“小孩儿”一听褚元叫他,马上停下来,说道:
“朱前辈,你稍等一下啊。
我把扫把先放回屋里,就带你去。”
褚元跟着“小孩儿”在粮草营的营区里走马观花的转了一圈。
褚元看到了用竹席子围成了的一座座高高的尖顶粮仓。
还看到贴着城墙根建起的,有数十个砖石结构的库房里面存放着的大批武器。
褚元看着这些武器和粮食,心想:
“这些武器最少能再武装五十万人。
粮食也够百万士兵吃三年的。
白玉城果然是个富庶之地。
盟主先取白玉城的决定真是英明。 ”
褚元看着眼前的这一座座粮仓。
嘴里却跟身旁的“小孩儿”说道:
“哎,小孩儿!
你知道尤老蔫的家住在哪儿吗?”
“知道啊,以前晚上有粮食运进来,我去他家找过他好几次呢。
他得马上把运进来军粮给上账。”
“尤老蔫是管账的,应该不会比大家少赚吧。
怎么感觉好像他手头很紧的样子。”
“朱前辈,你刚来,很多事你不知道。
尤老蔫这个人一点都不贪。
要不肖大人也不能用他。
当兵的粮饷也没几个钱。
最主要他家里还有两个瘫在床上的老娘。
全靠他老婆在家照顾。
家里全都靠他一个人赚钱。
你说他家里能不困难吗?”
“两个娘?”
“啊!
一个是亲娘,一个是他的丈母娘。
他爹和他老丈人早些时候就都死了,
巧了,丢下两个老娘都因为丈夫的死,一阵急火攻心之后,便都一病不起了。
你说倒霉不倒霉? ”
“晚上你带我到他家去一趟吧!
听尤老蔫说,他老婆再有个把月就要生了。
我打算给他未来的孩子买块布。
让他老婆给孩子做几件衣服穿。”
“朱前辈,你心太善了。
行,晚上我带你去。”
傍晚时分,褚元在军营中吃完饭之后,便和“小孩儿”一起出了粮草营。
“小孩儿”告诉褚元:
“朱前辈,尤老蔫家离咱们这里挺远的。
咱们粮草营在白玉城的北门,尤老蔫他家在南门旁边。”
“小孩儿”的修为太低,根本不会飞行术。
再说白玉城内也是限制飞行的。
褚元出门后,便雇了一辆上面带有软轿的双轮马车。
褚元和“小孩儿”坐在马车的轿子里,一路奔向城南门。
走到半途中,褚元让马车在布庄门前停了一下。
他和“小孩子”下车,进到布庄中扯了三丈蓝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