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男人，他可以爱你，可以宠你，可以给你金钱——只是，他想抽身的时候随时也会抽身出去。

董婕明白，方则利再爱她，她也只是他的情人，与君亦茹相比，她是永远也超越不过去的。

欧阳倩倩不太明白：“其实我觉得他还是挺爱你的，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呀？”

董婕笑了下，扯开了话题：“好了，不谈这个了，说说你接下来的计划。”

提到计划，欧阳倩倩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看着董婕，问了句：“要不要把方言诚与君亦茹也纳入到计划内？”

董婕道：“当然，还有一个君慕寒。”

方则利回到家时，欧阳倩倩已经离开，董婕与她之间商量的事情自是不会传到方则利的耳朵里。

“我还以为你今天搬走了呢？”

他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毕竟两人争吵的时候，董婕已经向方则利表明了这几天内就会搬出去。

董婕冷笑一声，没答反问道：“你现在巴不得我搬出去是吧？我就是不如你的意，你想让我搬，我就是不搬。”

“小婕，我们之间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话？”方则利好无奈。

他不想跟董婕闹到天天争吵的地步。

其实，在方则利心里还是有私心的，别看他嘴上说着让董婕搬走的话，实际上他是不想那想做的。

因为，方则利真的爱董婕。

董婕质问他：“那你希望我怎么说话？我陪伴了你三十多年，你一句话就把当初所有的誓言都抹掉了——难道你还希望我对你笑脸相迎？你觉得可能吗？”

她真觉得方则利很可笑，可笑到让她觉得他有些傻。

“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你招手即来挥手即去的人？”

方则利知道，自己这种做法等于在董婕的心头上划了一刀，血淋淋的。

她痛，他何尝不痛？

只是，他不希望这种痛在两人身上发生。

所以，他希望董婕能走，最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那样一来，也能让他心里的罪恶感得到一些解脱，同时也能消除董婕心里的恨。

他开口道：“小婕，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根本就没有那样想过，你心里有恨，有怨，这些我都知道，但你不要侮辱我们之间那三十多年的感情。”

“你也知道我们之间有着三十多年的感情？你也知道侮辱了我们的感情？我还以为你的心是石头呢？”

董婕嗤笑了一声，似乎方则利说出来的话，她觉得很荒唐。

方则利叹息道：“我们之间的一切，我都刻在了心里，这一点，你毋庸置疑。”

“是吗？你到是说说，你是怎样刻在心里的？”董婕又是一声质问。

方则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董婕，看着她那张因生气而微微泛着红晕的脸，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他起身，拎起包包，出了小洋楼。

君亦茹正在吃晚饭，见方则利拎着包包进来，到是小惊了下，又看到他脸色不太好看，黯沉黯沉的，还有些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