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了？不舒服？”

方则利走过去，把包包递给佣人，然后回道：“头有些不太舒服。”

他拿起佣人送上来的碗筷，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碗里，并没有吃。

君亦茹大概猜到了，就劝道：“毕竟跟了你三十多年，你这样做的确是有些不太好。”

方则利抬眸，看着君亦茹：“你真的觉得我这样做不太好？”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君亦茹说。

也是，她是不可能跟他开这种玩笑的。

“如果我告诉你，她想害你跟诚儿，你还会不会有这种想法？”方则利问。

君亦茹没有回答，好半晌后，她才问方则利：“当初，董婕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是怎么承诺的？”

提到这个话题，方则利一下沉默不语了。

当初他是答应了董婕，要给她名分的，要让她光明正大的跟自己在一起。

那个时候，他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一并捧到董婕面前，让她挑选。

可是如今呢？

“当初我是答应过她很多事情，可是——。”

方则利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理亏的。

君亦茹说：“她没有错，错的人一直都是你。你当初就不应该因为自己的私心毁了她，你明白吗？当初如果不是你承诺了她，她又怎么会因为长期得不到你的承诺而心生怨念呢？你那个时候大概没有料到董婕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对吧？你也没有想到，我会对你们的事情那么的坦然和接受对吧？”

这么长久以来，这是她头一次跟方则利谈这些事情，并不是君亦茹回避，而是她不屑。

是的，她就是不屑。

对于方则利也好，对于董婕也好，君亦茹都没有看在眼里。

不是瞧不起他们，只是心里根本没有把他们两人的事情看成是事情。

虽然董婕霸占着方则利三十多年，让君亦茹独守空房，让方言诚从小就见方则利的机会少，但君家的人，都是有一种韧劲的。

君亦茹不动声色的忍了三十多年，就是想等今天。

方则利笑了下，十分的勉强：“亦茹，这个世界上，我方则利可以说对得起任何人，但我唯独对你，是心里存着浓浓的愧疚的。”

君亦茹笑道：“你觉得我会要你的愧疚？这么些年，我跟诚儿一天一天的过着没有你的日子，我们也坚持过来了，你当初跟我说，董婕是你的青梅竹马，你爱她，为了她你宁可什么都不要，这三十多年来，你也履行了你对她的爱，除了重大节日和解决不了的事情，需要君家帮助的时候你才来找我，其它时间你都跟她一起，我也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我想诚儿也已经习惯了没有父亲在身旁陪伴的日子。”

虽然没有明说，她不会接受方则利回归家庭的想法，但实际上这话已经很明确了。

方则利苦涩一笑：“你的话，我明白了。”

唉！

他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方则利呀方则利，你究竟在干什么呢？两头都讨不到好。(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