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除了诧愕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
帝位之争,说穿了也只是兄弟的互相残杀。
为什么皇宫里的人这么喜欢斗争就这么喜欢把平静的生活搅得一团乱吗?
“因为她擅使毒,能在不知不觉间杀人于无形,帮了敏王很多的忙。”赵月芙缓缓的说着:“就拿去年中秋事变来说,前朝余孽在中秋节月饼上下的毒也是柳妃给解的,若非柳妃及时发现了月饼中有毒药,皇上怕是没这么容易把前朝余孽给诛杀,现在的皇上一如以前的敏王,少不了柳妃。”
前朝余孽?说不出的怅然,脑海里又浮出了棠煜的身影。
压下满心的惆怅,我淡淡说:“柳妃昨天确是来过,可也不能确定是她放了什么延龙香啊,世上相似的香味何其多。”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要小心她为好。”
“你说了这么多,还没说出你的目的呢。”
“那你的答案呢?只有应和着你的答案,我们的交易才成立啊。”赵月芙眼眸晶亮,从中也映出了我复杂的面容。
出宫,怎会不想?
就算是被封为了贵嫔,我还是奢望着有一天能出宫过上恬淡的生活。
这辈子,我喜欢过二个男人。
景临,对他可说是种痴迷,第一次见面的瞬间,他的温柔就深深印进了心底,无法自拔。
而棠煜,是我心底永远的痛,投入了所有的感情,总以为能相知相爱偕首白头。
不管发生什么样的困难,前面有怎样的阻碍,我是死了心的要跟他共同面对,他却总是将我推开。
留下我一味的追逐他的脚步,却在抓到他手的时候,绝别。
既是如此,当初他又何必对我那般好?
我在他心底,是那般经不起患难考验的人吗?
对他有说不出的痛,也有诉不尽的怨。
平凡的我,只想要一段平凡的感情,然后平凡的生活。
成为了永远的奢望。
而那个男人,天下至尊,说喜欢我?
可信吗?
就算放下了以前的一切,我依然不会去喜欢他。
不论他给予多少的温柔,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没有自知之明也好,让人以为矫情也罢,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
宫里锦衣玉食,却难得到开心的一刻。
天天的算计,皇后,柳妃,安妃,夏清柔,还有那个扬清儿,又有哪一句话是值得你去信的呢?
每说一句话都要戴着面具过日子的生活,防着被暗算天天在警惕中过日子的生活,就连贴身丫头都不能相信的生活,不是我要的。
这辈子,只想平静度下余生,不想再要感情,也不想沉陷于她人的算计之中怎么死也不知道。
封为贵嫔是无可奈何,也是被迫承受。
我要争这最后一次,哪怕付出生命,也要把握这次出宫的机会。
这会,赵月芙竟是我唯一能相信的人,金钱的交易,明明白白的摆在那儿,结果也不会含糊。
“我要出宫。”这是我的回答,坚定而有力:“可我要知道是什么样的目的让你甘冒这样的险?”
“我曾对你说过立志要做天下第一商人,何谓第一?自然是拢霸这世上所有能赚钱的项目,而唯一得到它的途径,就是给皇上一个天大的恩情。”
“何谓天大的恩情?”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总之,你只要答应我的要求,出宫就太容易了。”
确实,这样的目的有足够的理由让赵月芙去涉险,可我还要确定一件事:“你与皇后一向不和,凭什么皇后会答应你放过我?”
“因为她去雇杀手的那一天,我也正好在那,只她在明我在暗,当我派人跟踪她雇的杀手时才发现她要杀的人竟是你,就在昨天,我花了更高的价钱雇杀手杀了她所雇的杀手,而在早上,我还把这件事告诉了皇后,她那青黑不一的表情可把我乐了半天。”
难怪她说‘皇后不旦不会派人追杀你,甚至还能保你一生平安。’原来是如此:“说吧,是什么要求?”
赵月芙笑得开心,俯耳过来说了几句话。
“就这样吗?”挺简单的一件事。
赵月芙点点头:“就这么简单,不过做生意的人最怕他人反悔了,没有白纸黑字永远不会放心。”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布帛,上面写满了字。
我接过细细看来,也就是不会毁约之类的话。
“看完就写上你的名字,连笔都给你准备好了。”赵月芙拿出了螺黛(古代妇女用来画眉的一种黑色矿物颜料),垂下眸子看着布帛,双眼掩盖在了浓密的睫毛之下,看不出此刻神情如此,只是声音无比柔和:“这种颜色不容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