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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神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
能让杨晨说出保有余地的话,那至少说明对方还是有些地位实力的。
可是放眼整个乾州道,哪里还有冒头的家族?
便是从前最为瞩目,地位最高的沐国公府,也因为老沐国公李淮病逝而消失在视线中。
新沐国公是李作临的哥哥,那人胆小怕事,甚至还不如李作临豁得出去。
李泰思来想去,竟然没想到一个可疑对象。
杨晨扔了一张纸过去,上面已经签字画押,写的就是口供:“自己看吧。”
李泰不知在迟疑什么,打眼看了杨晨一下,心底里忽然冒出些许不好的预感来,待接过那张口供,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差点没把脑门上的青筋气的爆裂。
千算万算,他竟然还是想岔了!
“沐国公府的老夫人!”
李泰见过她,毕竟是长辈,素来都是有礼的,那老夫人为人处世更是老辣,滴水不漏,上回肃南伯府上大办丧事,她竟然还能撑着沐国公府的颜面前去赴宴,是个极会隐忍谋划的人。
可李泰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会将自己算计到一桩大事里去。
扪心自问,他和沐国公府的关系还算不错,当初甚至还暗地里帮过他们,甚至在猜测时,直觉的将沐国公府略过去!
“这证词,不会有假吧?”李泰愕然的看着杨晨,心里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沐国公府的老夫人,一把年纪,早已不问世事,就算心里有什么仇怨,也应该是冲着杨晨去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栽赃陷害他。
又或者……目的并不单纯只是如此。
杨晨似笑非笑:“到底是什么目的,还是要去问了老夫人,才知晓的。”
李泰微微一愣,想起杨晨以前对付他们的手段来,顿时头皮发麻。
男人也就罢了,连对女人都下手如此狠,这不是叫人看笑话嘲讽他吗?
李泰自认为现在跟杨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再者说句好话能让对方念自己一分好,是个不错的买卖。
“皇叔,沐国公府的遗孀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如果我们做的太过,手段太干脆,少不得要惹出闲言碎语来,太不值当了,不如悄悄的去吧。”
杨晨皱眉,双唇挤成一条直线,似乎有些蛋疼。
“你看我像是傻子吗?大咧咧闹上门去,我是闲的蛋疼,生怕别人找不到我的把柄吗?”
“……”李泰被怼了一通,心道你以前可不就是这样的人吗?现在说的好像从来没干过一样,太不要脸了。
“皇叔所言极是,我就是担心罢了,既然皇叔自己有了主意,那……打算何时去?”
杨晨思忖片刻,想到明天就是肃南伯府上的七日宴,虽然请的人不多,但是如果让肃南伯再去给沐国公府一道帖子,也不算难事。
就是那老夫人未必会来就是。
李泰眼珠子一转,自告奋勇:“这件事交给我,我定然让老夫人去赴宴。”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院子里传来些许动静。
杨晨透过窗户隐约看见是李治,一道的还有章蒙,登时脑子嗡的一声响,恰好李泰要转过头去,杨晨一把拉住他:“看什么,我家闺女在外面练武,小姑娘家家的浑身是汗,你就别看了。”
李泰这才重新坐定。
杨晨刻意说话声大了些,外面李治察觉到情况已经停下脚步,杨晨生怕他还会说话露馅,就继续道:“刘谦!刘谦!魏王殿下晚饭要在这里吃,赶紧叫人去做饭去!”
这下门外的李治和章蒙顿时明白过来,二话不说就掉头走了。
李泰在杨家吃了一顿晚饭,被杨晨灌了不少酒,晕晕乎乎的才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杨晨就去找了肃南伯,跟他说了写请帖的事情。
肃南伯一脸的莫名其妙。
明天只是请一些交好的亲朋好友,也就两桌人,沐国公府虽然和他家交情还可以,但也绝对不在受邀之列,便是杨晨也是他私心请来的。
再者,沐国公府衰落,上回大宴的时候,他家老夫人就是不得已出来镇场子,撑面子的,现在这回又没有这必要,她何必出来惹人闲话?
“伯爷这话就差了,沐国公府现在不比以前,要是你家下帖子请他们,这就说明沐国公府还是有些人脉脸面在的,叫别人知道他们家并不是真的一落千丈无人问津,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那老夫人眼明心亮,想必是会动心的,而且少不得还要跟你家多表示友好亲近,反正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坏处。”
杨晨洋洋洒洒劝了一圈,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