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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我都扛着个撅头在山里晃悠。村里都传言王大根家的二丫头被牛撞傻了,天天满山晃悠,晚上什么也带不回来。
我不知道山地瓜长什么样,看到和家种的地瓜相似的,就赶紧刨出根来看看。这种原始的农业劳作和我们那嘎达的现代化劳作就是不一样,天天弯着腰刨地,老娘的腰都快累断了。
这天,我不知道又刨出了个什么玩意儿,正扶着撅头大喘气呢,有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往这儿走来了。
我心想,这古代可真是盛产神话的时代啊,虽然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布衣,可是自带一种飘飘欲仙的气质,这老头连妆都不用化,可以直接去演姜子牙了。
“二丫,你这是干什么呢?”老头笑嘻嘻地看着我。
啥?竟然还是老熟人。我心想。我不认识啊。
那老头看我一脸懵逼,上来掐着我的手腕,闭着眼把起脉来。
妈呀,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华佗吗?我心里一喜。穿越过来以后还没有问过这是个啥时代呢。反正我历史学的也不咋地,告诉我了也不一定知道,还是先解决眼下的温饱问题吧。
“大家都说你被牛撞傻了,从脉象上看,没有什么问题啊。”那老头上下打量着我,狐疑地说道。
“大爷,我挺好的。”在这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面前,我也不禁自动调节到超级有礼貌模式。“大爷,您是……”我试探着问道。
“嗯?你不认识老夫了?老朽吕志秋啊。”那老头有些惊讶,“看样子还是脑袋有些撞坏了。唉——”老头同情地摇了摇头,“可惜了,好好的一个丫头。”
什么吕志秋?哦!我一拍脑袋,想起来了。那天,我那个娘趴在三丫耳朵边偷偷地说赶紧去把吕大夫找来,说的就是这位高人吧。
“哦,原来是吕大夫啊。吕大夫,您老这是上山采药来了?”我反应过来,看到他背着一个篓子,马上就能接上话。
“是啊,”吕大夫笑吟吟地说着。
古代老头真是慈祥啊,我心想,跟二十一世纪的城里老头完全不一样。我们村最争气考上大学的那个玲玲在城里生活,每次回村都会跟我抱怨,城里老头可凶了。自己坐公交车不花钱,还总是跟花钱坐公交车的年轻人抢座位。给他们让个座位,他们觉得理所当然。不给他们让座,他们能当众问候你家八辈祖宗,戾气非常重。后来我进过几次城,发现果然是这样。这些老人真应该跟我们吕大夫学学。
“哎呀,二丫,你真是好福气啊,怎么挖出来这么多何首乌?”老头盯着我扔的满地都是的草根子两眼放光。
嗯?什么?何首乌?就我刚才挖出来的那些草根子?刚挖出来的时候,我还挺兴奋的,毕竟跟地瓜长得很像嘛,可是我啃了一口,又苦又涩的,完全没有地瓜的甜味,就泄气地扔到一边去了。
而且,我记得小学课本里,鲁迅先生不是说何首乌长得像人形吗?这些哪里像人形了?鲁迅先生大约是没有看到过我们东北的老山参吧,那才真是人形的,胳膊腿儿都特别全乎。
反正这东西也不大好吃,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啊,吕大夫,这些都不是我要找的东西。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我大大方方地说。
“真的吗?“吕大夫兴奋地两眼放光。”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