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刘队长,你,你,你欺人太甚了。看来,我不给你一点儿颜色看看,你别以为我刘宏是软柿子,可以被人随便捏。刘凯,我可告诉你,我这次出去办事,不是去办我个人的私事,我是为王处长出去办事的。你要是胆敢在阻拦我搜查我手上拿着的东西的话,要是被王处长给知道了追查下来,你刘凯肯定要吃不了兜走,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你要是还识趣一点的话,你和你身后的手下们,赶紧给我闪开,放我出去。”见到刘凯拿钱不给办事后,气得刘宏是直跺脚,在无奈之下,他只好把王锋给搬了出来,一副气势逼人的架势,掷地有声地说道。
“呵,刘秘书,你可不要随便拿王处长来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机要室的几个秘书都是什么货色,整日里无所事事,打着处长的旗号到处吓唬人。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处长换人了,现在的王处长可不是以前的陆云天,他要是知道了你在此时此刻打着他的旗号,等到你事情败露的话,追究起责任来们,倒霉的应该不是我而是你刘秘书吧。”
“刘秘书,我还是那句话,你人可以出去,东西要么留下来,要么接受我们的检查,只有这两条路可以选择。如果你不配合我们的工作,那就别怪我不近人情了。咱们特务处的大门,你就别想们,迈出去半步。”刘凯在听完了刘宏搬出了特务处处长王锋后,先是冷笑了一声,随即摆出一副毫不示弱的样子,颇不以为然地发出了警告道。
“怎么着,刘队长,我刚才说的话,你不信?那好,你可以用你门岗的电话机,给处长打了一个电话,咱们一问就便知了。现在处长已经搬到了五楼的处长办公室办公了,他现在就在五楼的办公室里。”刘宏余光瞥见了门岗旁边的值班室里放着一部电话机,当即让他眼前一亮,眼睛里迸射出了希望的光芒,立马就提出了这个建议道。
“好,刘秘书,我给你这个向王处长打电话的机会。电话就在哪里,你过去打便是,我绝不阻拦你。”刘凯听到刘宏说要给王处长打一个内部电话后,他当即也松了一口气,伸出一只大手,指了指两三步开外的值那一小间的值班室敞开着的房门,继续摆出颇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道。
待刘凯的话音刚一落,心裏窝着一肚子火气的刘宏当即就转过身去,三五步的功夫就走进了旁边的值班室。当他站定在了靠近值班室房门边办公桌上的电话机前后,先是迟疑了一下,余光撇了一眼站在值班们门前的刘凯,见到刘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后,他这才狠了狠心,用空闲着的左手一把抓起了电话听筒放在耳边,右手把拿着的哪一个团成一团的黑色外套放在了办公桌的一侧,当即就拨通了五楼处长办公室的电话。
“处长,是我,我是机要室的秘书刘宏,现在我在咱们特务处院子的门岗,被门衞队长刘凯给拦住了,说非要检查你交给我的那五只笔记本,要是不检查的话,说什么也不妨我出去。卑职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给处长您打了这个电话。还望处长您亲自给刘队长说一下这个事情。”刘宏在拨通了五楼处长办公室的电话后,听到了王锋的说话声后,他当即来不及进行过多的解释,就把自己在门岗被刘凯给拦住的事情经过,简明扼要地陈述了一番道。
当然了,刘宏在电话里向王锋汇报事情的经过时,选择性地把他刚才“行贿”刘凯的事情给过滤掉了。
“刘队长,处长让你过来听电话。”刘宏在汇报完毕后,当即把听筒从耳畔放了下来,转过头去看向门外,衝着站在值班室门前的刘凯,有些愤恨地说道。
“处长,我是刘凯。是,是,是,明白,好的,处长。”刘凯走到刘宏的身旁,从他的左手中接过了听筒后,当即站直了身子,点头称是了一番道。
当刘凯把手中拿着的听筒放回到了电话机底座上后,随即转过身去,面对着站在身前两步开外的刘宏,衝着他朝着值班室的门口,打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有些心有不甘地说道:“刚才处长在电话里说了,确实如你刚才所说,你这一次出去是为处长办事的,处长让我不要坚持你手中拿着的东西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我就说嘛,是处长派我出去办事的,刚才我好说歹说,你偏偏不信我说的话,这下好了,让还要让处长亲自给你说。刘队长,这下你可是得罪了王处长,看来你以后在特务处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喽。拜拜了您呐好好在这裏带着你的这几个手下弟兄在值班室裏面壁思过吧,刘某就不奉陪了。”刘宏听到这裏后,心裏窝着的火气消减了大半,租出一副很是大度的样子,冷嘲热讽了一番道。
接下来,刘宏就再次拿起放在面前办公桌上的那一只“黑色包袱”,得意忘形之下,嘴裏哼着小曲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值班室,伸手推了一把挡在大门口的一个站在他身前的门衞,就此出了特务处院子的大门。
出了特务处院子的大门后,他拦下了一辆黄包车,赶往了距离特务处有四五里地就的一个名字叫“光明照相馆”的临街店铺前下了车来。由于他出门之前,身上带的所有的钱共计二十块大洋,都在刚才被特务处门衞小队长刘凯给搜刮走了,此时身无分文的他,只好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特务处工作证,在哪个黄包车夫眼前晃了晃。
而那个黄包车夫见到坐自己车子的客人是一个汪伪政府为日本人做事的狗特务后,觉得自己八成是没有办法从他身上拿到坐车的钱了,于是,就很是憎恶地瞪了刘宏一眼,继而愤然拉起自己的黄包车转身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