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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闻言，赵云虎恍惚了一下，视线在四周扫视了一圈，这才站起身，大步离去。

见两人离开，母女俩都松了一口气，顾芝芝趁机宣传吆喝起来：

“看到了没，好吃的麻辣烫，连官爷路过都馋得停下了脚步……”

众人站在远处议论纷纷，好一阵儿，才有人重新围拢上来，摊子前又渐渐变得热闹。

赵氏很快就恢复了情绪，热情麻利地给客人烫菜加调料，脸上又露出了笑容，母女俩配合默契，没过多久，她们带来的两张折叠小桌和凳子根本不够用，有的人便端着麻辣烫的碗，站在街边大口吃着。

不远处的树影下。

赵云虎视线继续凝视在赵氏身上，灯笼光映照在她脸上，看了许久，她几乎对着每个客人都是迎笑脸的，唯独除了对他……

赵霖抱着佩剑，眼睛瞥了一眼身旁目光直直的人，低声劝道：

“义父，别看了，若是对人赵娘子还有情意，找个时间再好好谈一次吧。”

站在这儿痴痴看着，就算目光把摊车戳穿几个窟窿来，人赵娘子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好脸。

赵云虎睨了他一眼，表情沉闷，胡须下的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

“多事。”

赵霖：“……”

小摊车旁。

生意一旦火起来，便忙得停不下来，麻辣烫生意红火，接近收市的时候，摊车上的菜已经所剩无几，反而是炒栗子，还剩下了一些。

顾芝芝将锅里的炒栗子通通装起来，用油纸包装成一袋袋，吆喝着便宜半价卖了。

路过的人见价格实在便宜，五六包炒栗子很快就被抢购一空。

赵氏肩上的褡裢沉甸甸的，用手隔着布料捏了捏里面铜板的轮廓，打了个哈欠，和顾芝芝有说有笑，迅速将东西收拾好，一起推着小摊车回食肆。

离开了夜市后，街上变得冷清了下来，小摊车上悬着莹莹的灯笼，有飞虫围绕着光照不停扑飞着，深夜的寒风呼呼刮人脸颊。

两人加快了脚步，街道上除了少数几家店铺窗户还透出少许光亮，其余皆是一片黑寂，街上回响着小摊车轮子辗轧地面的轰轰声响。

身后远处，赵云虎和赵霖默默地在街上走着，一路远远地护送着两人推车进了食肆，又等了片刻，见到马车出来后，这才转身，踏着清幽的月光，往反方向离开。

母女俩回到家，清点记录好账目后，赵氏实在熬不住困意，眼皮黏上都睁不开了，今晚便没有识字，匆匆回房睡觉去了。

顾芝芝端起灯盏，蒙上防风灯罩去往小厨房，烧了一锅热水，拎进水房沐浴。

沐浴完，换上顾宝燕绣好的新内衣，裹上衣服小跑回卧房。

夜晚寒露重，顾芝芝褪去外衫后，抑制不住打了个寒颤，忍着冷意，从空间里拿出镜子，借着柔和的灯光，眼睛看着镜子里只穿内衣的自己，上下打量了一遍。

日子忙碌，她极少有空认真打量过自己的身体，这一看，才发觉自己身材曲线比起两三个月前的干瘦，现如今凹凸有致，线条好看了许多，肉很懂事，都长在该长的地方。

放下镜子，她坐回床榻上，缓缓将内衣也褪去，拿起身体乳将全身涂抹了一遍，一寸肌肤也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