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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甯回到家里,处理了一些琐事,然后接到一封信,去了项恺镍的家。
不过一盏茶功夫,成甯和项恺镍并肩在项府出来,去了柳府。
柳凌炀的贴身小厮久侯在门上,一碰面,快步而上,把他们直接迎进柳凌炀所住的院子内。
正待跨入门槛内,抬头看了看那古朴的小篆书写“如意阁”三个字牌匾,成甯无声地嘲讽冷笑。
没逃过项恺镍的眼睛,兄弟停下脚步:“斯文人喜风花雪月,把心上人名字刻在墙上日夜思念也是小儿科了。不是还有那文人与爱妻和离之后,十年相逢写了红酥手黄藤酒的,把前夫人闹了个抑郁而亡嘛。也不知道那一位如意,会不会如同唐婉般情深义重?”
成甯说:“别人的事情,我不予置评。”
项恺镍说:“近日柳公子为一个女人疯魔了的事儿,闹得满城风雨。用五十万两银子买了个庄子,再转手三十万贱卖掉。平白无故亏掉二十万银子,就算是柳府也经不起这么造啊。今儿个见咱们,是不是又脑瓜子发热,想出什么烽火戏诸侯之类的惹千金笑的脑子,想让我们来做?”
略一思索,项恺镍自个儿先乐了:“怕不是会让咱们带着兵,闹个九门演习,博他那位心上人欢心吧?那乐子可就大了去了!”
大顺朝重文轻武,不乏文臣在庙堂上对武将强行施压的。项恺镍这说法,不过是受了无数文官恶气之后的,一番吐槽而已。
成甯当然明白哥们儿有口无心,笑而不语。
两人又向前行了一段,日头晒,在抄手游廊下行走,看到两只白鹤的剔翎,白鹤背后太湖石嶙峋,却是“百花”二字。
项恺镍又说:“诗书之家,百花二字放这儿却俗了。”
成甯若无其事道:“他的那位心上人,曾经开过一个脂粉店,里头最出名的产品名叫‘百花美容蜜’。作价一万两白银一瓶。”
项恺镍右手握拳,重重一击左手掌心:“原来如此!”
说话间,到了如意阁正屋,一身浅紫绣团花纹图案家常便服,头戴软璞帽的柳凌炀,正在屋里来回踱步,显然某些事情让他焦虑不已。
“成大人、项大人来了!”
柳凌炀抬起头来,眼光熠熠,迎上去,连茶都来不及奉,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成大人。我后悔了,我想要放弃成交那庄子。”
成甯:“……”
项恺镍:“啊哈?”
柳凌炀顾不得理睬项恺镍,他的眼白布满红筋,不知道多久没睡了。几乎要上去掐住成甯的衣领般的凶悍架势:“成甯,那庄子我不卖了。你退回庄子给我,我退回三十万两给你。”
“柳公子,你该不会不知道,我前段才去庄子上巡过吧?”成甯挑眉,“买卖既成,一锤定音。你说卖就卖,说不卖就不卖,把我当猴子耍呢?”
成甯不是不会凶悍说话,一般情况下,他沉默而和气。
而有些场合,他就挂下脸来说话了,他一旦挂下脸,那气场是很可怕的。
——毕竟,是经历过无数杀戮的铁血男人!
柳凌炀打了个突,越发被成甯压得死死地,不敢造次,软和了一些:“这件事是我轻率了,这样,我加五万两银子作为补偿我的错误。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