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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少云把他们带到大理寺第二进东首的一间挂了门帘窗帘,封得密不透风的屋子里。一进门,一股恶心的鱼腥味扑面而来,叶斐然下意识捂住了鼻子,干呕了几下。
侯少云道:“吓到夫人了,对不起……”
叶斐然扇了扇风,说:“无妨。”
迅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棉布挂耳口罩,罩住自己口鼻,叶斐然感到空气清新不少,目光也落在了炕上一字排开五个面如死灰,嘴唇发青,出气多入气少的大理寺同袍。
叶斐然说:“他们的伤口在哪里?”
侯少云亲自上前,轻轻掀开了离他们最近的那个侍卫的衣袖,只见手背上、小臂前端不少抓痕,一看就是被猫抓的。但是寻常的猫抓最多也就留个红印子,而那侍卫的伤口却泛着紫黑色,还不断有淡黄透明的液体渗出来。叶斐然触目惊心,低声惊叫:“我的个龟龟!”
成甯说:“那猫呢?”
侯少云道:“被关在了竹笼子里了,没有人敢碰它。但也没有人愿意把它放还给猫小公爷。”
叶斐然又发现侍卫的胳膊上有异常,凑过去一看,几根牛毛金针刺在他上臂穴道中。她问:“这些金针又是何故?”
侯少云垂着眼睛说:“张院判和回春堂姚大夫医者仁心,提这几位同袍施针,把毒性逼在伤口左近。不过……拖延些时间,让家人见最后一面罢了!”
一边说,一边攥紧了拳头!
透过微微颤抖的侯少云的身子,叶斐然看到其他几个侍卫也是一样,出气多,入气少。她不再犹豫,对成甯说:“相公,这毒我能救,但是我得配药,这过程里不能有外人在。你寻个安静地方给我,接下来就不用管了。”
成甯见她说得轻松,很是错愕:“二丫,这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能信口开河啊。”
“我什么时候哄过你?”叶斐然说,“我说可以就可以。快点吧,时间不等人呢。”
侯少云说:“那么请随我到西厢医馆去吧,那儿地方清静,而且该有的戥子、药杵药臼、量升、白纸、还有常用的药材也都备了一些,正好供夫人使唤。”
像大理寺这样的衙门,一般都是地方决断不了的案子送上来复审。再不然就直接审理大案子,更严重的,就得三司会审了。无论哪种情况,受伤都是常有的事儿,也就在自个衙门里开辟个小屋子,找个把大夫时不时来点卯坐馆,相当于现代的医务室。
今天大理寺的这个小医馆没有大夫当值,侯少云亲自给叶斐然开了锁头,一句“拜托了”,恭敬地退了出去。
叶斐然从空间里倒了几罐子灵泉水,又拿了一些解毒粉,坐在屋子里,默默地数到300,就敲了敲门,让侯少云放自己出去。
侯少云打开门的时候,满脸惊讶:“这么快?”
“且别忙着惊讶,还没好呢。”叶斐然沉着地说,“那只猫关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