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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吐槽:“臭小子还挺独立……嗯,他既然会翻身,那么就得做两个床护了。”
成甯说:“床护是什么?”
所谓的床护,就是一个装在大床旁边的网兜,把到处乱爬乱滚的小婴儿给兜住,免得成天往床下栽。这东西在后世很普遍,在大顺朝却还没有发明出来,就连听,都没什么人听过。
叶斐然心里起了要做床护的心思,就痴迷了进去,当天晚上站在自家罗汉床旁边,拿一把尺子左量右量的。成甯倒成了奶爸,坐在悠车旁看娃,中途熟手无比地给初五换了次尿布。
眼瞅着叶斐然趴在床旁边撅起屁股,认真做记号,嘴里念念有词的,成甯忍不住上去,打了她屁股一巴掌:“真那么难就别做了。横竖我们这罗汉床三边围栏,小宝儿摔不下去的。”
叶斐然扭了扭屁股:“别乱动我,我在想个机关呢。”
其实,要在罗汉床上装床护不难。只不过,叶斐然精益求精的毛病又犯了,她想到了广袤的民间,那些寻常老百姓可没办法用得起昂贵的罗汉床。
成甯说:“你想什么机关?”
她说:“你记得我们从前生活的村子么?也就是普通的四柱床。在北方,就是睡大土炕。在村子里,无论男女老少都要出门干活,孩子没人看,床又垒得高,多少刚学会爬的宝宝就这么翻身摔下去,磕碰到脑袋,轻者受了伤;重者成了傻子的,甚至夭折的,都有。我想要做简单方便便宜的床护,可以保护孩子们。再不济,防个老鼠也行啊!”
成甯笑了:“你总是心善,行吧,由得你去。不过我得多嘴一句,你这东西,做得了,也就是到镇上的大户人家能用了。寻常农民村民,讨两口吃的尚且不容易,谁有闲钱买你这个。”
“有道理。”叶斐然才燃起的斗志,被成甯三言两语浇灭,有些沮丧,“那就按照罗汉床的消息机关来做吧。我也省了老事儿了。”
成甯摸了摸她的头,笑着亲了亲她。
叶斐然不知道,她的这颗永远天真纯善的赤子之心,在成甯眼里,恰恰就是无价之宝。
就如人在黑暗里呆久了,就特别向往光明。那一道光把他吸引出去,生活在阳光下,深渊里的人是珍惜到底的。
千言万语闷在心里,化成一句话:“孩儿他娘,你饿不饿?要不要喝牛奶?”
叶斐然自个儿做着奶牛,以形补形,每天牛奶奶量从一碗提高到三碗。还好她很喜欢喝牛奶,喝不腻,说:“要。我还要吃肉干。”
成甯依言亲自去弄了热牛奶,还把切得细细的肉干弄了一碟子来。看叶斐然吃得香,老父亲越发慈祥姨父笑:“你吃不少,瘦得倒是快。”
叶斐然说:“本来吃肉和牛奶就不会发胖,而且我亲自哺乳,瘦得自然快。”
冷不防,成甯在她身上摸了一把:“瘦回去了好,不然太重的话,就不好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