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
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她脸上碾过去了!!
……
没过几天,床护做好了,两边是木头杆子,接着机关消息,可以卡在罗汉床的床柱子上。粗麻布做的护边边,中间是蚊帐布做成的网兜。粗麻布首先在开水里煮了缩水定型,然后用上好的粉浆子给细细地三洗三晾过,柔软细腻,透气舒适。蚊帐布的网眼大小恰好,用了两层缝在一起,既透气,又舒适。
就算不慎缠住了婴儿的手手脚脚,也不会弄伤,又或者是闷到宝宝。
起先叶斐然装到了自家罗汉床上,奶娘何妈两眼放光:“夫人这个床护真是绝了!又能护着孩儿,又能让他在床上无忧无虑的玩儿!这东西瞧着做着也不难?”
叶斐然大方地说:“是不难。你想要的话,学这样子做就行了。就是左右两边的木头机关有点儿难。如果你学不来,直接做成绳子系在床柱子上也可以的。”
何妈认认真真地摩挲了好几遍,记在心里,说:“好的,谢谢夫人恩典!”
她眼圈儿忽地红了,何妈的第一个孩子,就是看顾不周,从床上摔下来磕到脑袋,当天晚上就夭折了的。
不过这种大不吉利的话儿,何妈可不敢对着主人说。好不容易托了好多关系找到的这家主人家,月钱赏钱丰厚也就罢了,难得的不打不骂不苛待,她十分珍惜这个活计,一点点冒犯都不肯有。
何妈抱着初五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叶斐然摊开账本,开始对账。
对于她来说,对账实在太简单了,按照现代方式做出来的饼状图、柱状图,每个月府中的开支涨跌、出入情况,一目了然。
她还有另一本账本,是各处生意抽成,有如意楼、吉祥银楼等等,现在如意楼的生意做得得法,利润连月上涨,她很有成就感。而吉祥银楼……因年景才太平,没有什么人有钱添置金银,亏损得多。但成甯答应了让易永吉有份参与内务府的金银器供应的遴选,如果易永吉入选了,就是皇商,挣钱那是妥妥的,叶斐然对这一盘生意半点不急。
除此之外,就是佃租等等,她向来轻徭薄赋,收的租子很少,他们家的田地多半在琼州郡,每年苏佃户把租子给了陈思静,陈思静折算成通兑银票汇入,省心得很。
但是……她眼神停留在佃租一项里。
“今年的租子还没有交?而且,在五月间,苏佃户还支了一笔银子出去?”
没想到,多年来最稳妥不出错的收入来源,如今竟然闹了幺蛾子?叶斐然提起笔,正沉吟着怎么给陈思静去信,成甯走了进来:“二丫,你答应了何妈什么事儿?她在外头笑得莲子蓉似的脸面。”
叶斐然说:“没什么,就是教了她怎么做床护。初五的奶兄也就比他大一个月,如今应该正需要这个吧。”
“原来是这样。”成甯丢下这话题,说,“我那天看到儿子会翻身,高兴过头把事儿给忘了。就是要告诉你,东哥的院子看好了,他说,你比较有福气,千万让你带着长乐去看一眼,觉得那院子没问题了,就立刻买下来。”(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