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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毫无血色的面孔从水中探出,水溢出浴缸,它们流到瓷砖上,是血一样的红色。
宁澈大口呼吸,缺氧的感觉令他大脑发昏,鼻子里满是血腥味,他低头看到了浴缸中的自己,“该死!”
身体被浸泡在血水之中,手腕上深入骨头的刀伤被泡得发白,已经不再流出鲜血。
他按着手腕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用一条毛巾包裹住了伤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重失血令他脚下站立不稳,他撑着水池台,镜子中的男人,或者说是少年,有一副让人过目难忘的容貌。天庭宽阔饱满,鼻梁高挺,上下睫毛纤长得似要飞扬出去的黑色羽毛,深邃的眼神被分化出缕缕似雾一般,轻薄的、忧郁的生气,他是世间遗留的一座纯白雕塑,是古希腊传说里的美少年。
但这不是他!
宁澈冲到浴室外面,眼前阵阵发黑,他随手套了件衣服在身上,拿起床头的钱包,犹豫了下带走手机,然后离开。
他在医院输了400cc的血,期间,手机一直在响,他已经接受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的事实。
宁澈看不起自杀的人,这个身体的主人年纪轻轻却选择用割腕结束自己的生命,宁澈不知道他的遭遇,但不管是什么都没有好好活在世上重要。既然现在这条命是他的,那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来保管。
他会揪出害死自己的凶手,而当务之急是先了解这个身体的情况。
他拿起电话。
“小尚你没事吧?为什么不接电话?我去你家找你你不,你现在在哪里?”
那份紧张与担心,通过语气就能感受到。
听起来很关心他,宁澈看着被包扎过的伤口,这是一个快速了解身体原主人的机会。
“不大好,我在医院。”
对方更加着急,问宁澈在哪个医院。没过多久,一个高高的外国少年走进病房中。
他对着宁澈摘下口罩。
“……金尚哥,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宁澈愣了几秒,原本以为这个身体已经是极漂亮了,但刚刚出现的少年,真正诠释了什么叫作惊为天人。
他看到宁澈被包住的手,指尖轻轻的戳了一下,“这里受伤了?”
宁澈前世身份显赫,所遇美人不知凡几,虽然一开始见到对方有些失神,但他不是贪慕美色的人,很快反应过来。
他没有回答少年的话,而是问:“你是谁?”
外国少年睁大了眼睛。
病房中,医生正在问宁澈一些问题,医用手电照了照他的眼球和舌头,粗糙的检查手段让在场的另一个急了起来。
“要不要给他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医生关掉手电,“这是精神受到强烈刺激而导致的记忆紊乱,随着时间可能会慢慢恢复。”
少年送医生到门口,宁澈听到他问,“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来?”
“可能是一两年,也可能一辈子都记不起来。”
少年沉默半晌,回到病房搬了张椅子坐下来,眼中有对宁澈的心疼,脸上却挂着让人放松的笑意,“你叫金尚,我们都是东娱旗下的艺人,我是艾伦,原本在你mv中跳舞,是你向公司举荐让我出道。”
除了是朋友,原主对他还有知遇之恩,宁澈了然。不过竟然是艺人,想起前世那些对他献媚的人,皱了皱眉,他现在接管了这具身体,自是可以用其他手段谋生。
宁澈注意到他这么关心自己,却没有问过割腕的原因,好像他对原主有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揣摩着一个失忆之人该有的反应,宁澈问道:“为什么我会割腕?”
这句话由他来问才合适,果然,对方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你知道对不对?就算只是猜测也可以,请告诉我。”
漆黑的眼睛深得望不见底,金尚从来都是温和的,这样咄咄逼人的视线让艾伦有些难以直视,他低下头小声说:“金尚哥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对于一个自杀未遂的人来说,也许是怕再次刺激到他,少年的态度非常小心。
看来暂时是问不出来了。
“幸好你工作刚结束,不然牧大哥又要说了,金尚哥你先休息,我去给你买些好吃的。”
宁澈看到他戴上口罩,想问他是什么样的工作,但是想到又不在这个圈子里发展,便没有开口。
艾伦走出医院,想抽烟,发现自己戴着口罩。他站了一会儿,打车去兰胜园。
这家茶餐厅东西不错,调料少,材料原始,味道很正,他想给金尚打一份粥。
站在人群中排队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因为艾伦没有接,前面的人转过头对他说,“小伙子,电话。”看到他是外国人,博学的大爷还讲起了英文,“telephone,telephone”
艾伦抱歉的点点头,看到闪烁的“大魔王”三个字,咬咬牙滑向了接听。
“牧大哥!您找我有什么事?”很难想象一个外国人会发出这么讨好谄媚的语气,简直深谙华人精髓。
“我不管你在哪里,做什么事情,立刻给我滚回来!”
“过会儿就回!现在有...有事呢,我给您带了兰胜园的肠粉,您不是一直想吃嘛……”艾伦试探的说,到最后好像对方已经答应了,语气都轻快起来。
牧升气笑,听到那边隐隐约约的音乐声,知道他人就在餐厅。推开助理,牧升不声不响的走到外面,艾伦一直在说话,他不敢挂电话。
“……我反省,我一定好好工作孝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