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执把自己说伤心了，越想越难过，眼眶红红的，似乎又要哭了。

沈言哭笑不得，道：“我那是说反话啊，你听不出来吗？”

“反话啊？”杜执微微睁大眼睛，终于反应了过来，不开心地道，“你不准说反话吓我了。”

沈言都快被磨得没脾气了，好笑道：“杜执，你怎么这么霸道啊？就许你凶我，还不准我发脾气啊？”

“可以的。”杜执眼睛湿漉漉的，带着哭腔道，“你可以冲我发脾气的，但你不能一声不吭地走了。”

说到这儿，杜执又难受得不行，眼眶酸酸的，泪意好像又要憋不住了。他酸楚地问道：“你要是不想分手，刚刚为什么抛下我走了？”

沈言啼笑皆非，揶揄道：“杜先生，刚刚你凶我，你要分手，你还骂我，我生气离开一下还不行吗？”

“不行！”杜执眼红红地道，“情侣吵架怎么能离开呢？你该留下来对我发脾气啊！！我凶你，你就凶回来啊！我骂你，你也可以骂我啊！”

这画面感实在是太强了。

沈言想想就觉得好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杜先生，我生气的时候只想动手。知道我刚刚为什么离开吗？因为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弄死你。”

“那你弄死我呀。”杜执斩钉截铁地道。

沈言错愕莫名。

杜执环抱着他，目光澄澈坚定，掷地有声地道：“你弄死我也好，省得你不要我。我死了也成鬼了，你上哪儿我都跟着你！”

沈言心头大震，杜执的感情令他感动，可也让他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恐慌——这份感情太纯粹、太赤诚，可也太霸道、太疯狂了。

好像没了自己，杜执就天塌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