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报名老师才说她英明神武,说笑惯了的学生,不笑就不笑,一旦笑起来就是高水准。
将来走上讲习台,才不会被吓倒。
那样子,好像我们的将来,最多就只有当老师的八字命。
出了报名室,我只觉得这有点像脑神经被拉断了几十根。
吊锤,不对,新伪文化大难命。
只能行动,不许触摸。
还没走进宿舍,迎面遇上同班同学鲜于洞洞。
刚要打招呼,却见他咧开山洞般的大嘴和堆着满脸的红肉。
笑得不是前仰后合,而是像要落气归西的死人——幽怨笑。
那一排拈了不少饭垢的牙齿,在嘴门外上下挤了两次。
仿佛是有意招摇他的门牙是万夫莫开,之后才神秘地问我。
听说我们班这学期换了一名新的班主任,讨厌得很。
说还要重选班干部,要烧我们这个班几把倒塌火,有准备吗?
我的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全班学生都不希望学校干这种临阵易师的事。
怎么又正好掉在自己这个班上,我说去年的班主任,不是干得好好的吗?凭什么要换?
鲜于洞洞蹲下身,在地上画圈,说有消息传我们一班上学期的平均成绩,只相当于二班和五班的中等水平。
这学期调整教师,是把二班、三班、五班当成重点来管理。
好的老师都集中在这三个班,什么火箭、奥赛、实验的大牌,没一个不抓。
他说,我们班这就玩完喽!样子不是悲痛,是幸灾乐祸。
我听了这话,就像自己高考败下阵来一般。
眼前一片牛粪,又黄又大,这娘的是要让我走这行当不成。
伸手一把抓了李洞的胸领,却又放下,自言自语说上学期我个人的成绩总分是全年级第一名,不可能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