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让我带上你,你可抗不了屎蛋打。”宋唯不服气。
小山说:“作为你的同谋,我被老家伙盯着,没地方去,放个屁也不敢大声。”
宋唯:“粗俗!”
小山:“那就闭上尊臀。”
宋唯像只小老虎,扑上去打小山,两个人打闹了好一阵,吱纽一声,门开了,悄无声的。
大年三十的下午,宋唯感到脖子周围凶狠地灌着冷风。雪籽也进来了,悄悄地,急迫而又森然的什么,进来了。
宋唯忍住尖叫的冲动,迅速转过身,却看到门口缩着手脚的高大如野人的身影。
仿佛还是那天被人诬赖偷了摩托的模样,又仿佛不是了。
垂下的头上挂着雪,藏着的眼睛鬼魅晃动。
他身上有一股冰冷的寒气,与所有人的气都不一样。他缩在那里,安静地缩立在那里,却让人觉得心发慌。
小山深深嗅了嗅,莫名手指有些发抖。他压抑住这种兴奋,咬着细白的牙齿,轻轻开口:“既然来了,就烤烤火吧。”
宋唯刚刚看到他,仿佛僵了,这会儿才缓过气儿,颤抖着,又有些不知名的害怕,逼得他说不出话来,只让了个道儿。
屎蛋沉默地走了进来,依旧缩着脑袋,腊月寒天,今日过年,他还穿着一双破旧单薄的布鞋,鞋面外露出了大脚趾,却不缩不藏,冻得青紫。
不像。
违和。
整个人既是缩着的,脚趾没理由不缩。
小山沉默地盯着他,漂亮的手放在热烈的火苗上。
这人在小山的动作诱导下,也无意识地也伸出了手烤火。
宋唯在莫名其妙的恐惧之余,嗅到了这个男人身上说不出的酸腥味,既像是宰杀猪羊的气味,又似乎是腐烂的味道。从他进来这房间开始,在火的蒸烤之下,气味渐渐地发散,渐渐浓烈到逼人腔魄,渐渐浓烈到攥人骨髓。
少年浑身滚烫,忍住想要冲出去的冲动,可是整个人依旧压抑不住情绪的波动。
小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一会儿,才放下。他笑嘻嘻地问那个男人:“家里还有没有人了?”
本周就要结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