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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时,他以为只是离开十来天,不料却一走就是如此多个时日,他心中一直记挂着家中的妻儿,所以一上战场就采用了极狠极险的战术,虽然冒险,但却是击溃敌军最为快速的方法。
如按照他的预想,不用三个月就能结束战事,如此算来,加上行军出征的里程,四个月,只花四个月他就能回宥州与妻子相聚了。
果然,事实并没有偏离他的预想,战事一直都按照他所预算的那般发展,没有一丝的纰漏,然而就在战事将结束之时,已将对方的败将全数降服了下来之时,却被奸狡的勤王逃脱了。
为了追捕这个败寇,他布下了天罗地网,然而这勤王却相当会藏匿,足足花去了将近一个月才得以将他擒住。
班师回朝后,他断然谢绝了皇帝所有的赏赐,次日便整理行装,迫不及待地返宥州,按预算该是今天傍晚才能回到来的,然而归心似箭,整支队马都不曾休息,连夜赶了回来。
半年不见,他的君儿恐怕已经大腹便便了吧?对于自己在她怀有身孕后,这么多时日来从不曾在她的身边照料,他内心无比的愧疚,妊娠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吧,不知在这些他不在的日子里,他的妻可有埋怨过他这为夫狠心?
但不管怎么样,他会尽他所能来补尝她这段时日所受的苦的。
想到立即就能见到那令他日日思念的人儿,他欣喜若狂,到了正苑,他一跃下马,随手将马绳交给快步冲上来伺候的仆役。
“庄主,您可回来啦……”仆役笑着向他恭恭敬敬地招呼着道。
他只淡淡地点了点头,一刻也不曾逗留,昂首阔步往汝苑所在的方向走去。
仆役欢喜地大声宣告着道:“庄主回来了……”
殷臣刚步上长廊,华叔听到禀报,便匆匆地从东晋苑冲出来,他慌慌张张地跑至殷臣的跟前,将他急促的步伐给拦截住。
殷臣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但还是停了下来,冲着来人轻声唤道:“华叔……”
华叔神色焦虑地冲着他说道:“庄主,您可回来了,我有要事向您禀报。”。
闻言,殷臣不假思索地说道:“有什么事,你去跟四叔说吧,他就在后头,很快就回来了。”
交待完毕,他又欲举步而去。
华叔见状,一个心急之下,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说道:“庄主,这事是片刻也耽搁不得的啊,请庄主您听我先说完。”
华叔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平日为人处事甚为沉稳,向来都办事都是不骄不躁的,甚少如此毛毛躁躁的。
殷臣这才感觉到事态严重,疑惑地问道:“那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急?”
华叔双眸露出一丝的哀痛,他冲着殷臣微微哈腰,禀报道:“庄主,你有所不知,赫连公子他……他已经驾鹤了……”
他这句话让殷臣大为震惊,但见他瞬间瞪大双目,双手紧握成拳,不可置信地说道:“怎么会?”
华叔脸上露出一丝的悲伤,并县城缄默不语地站在他的跟前。
殷臣很快冷静下来,他忍住内心的悲恸,痛惜地追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日……”
殷臣那双拳又再度紧了紧……
“他是怎么死的?”
“昨天清晨被一个丫头用一支珠钗锋利的一头在他胸口连插两下,流血致命的。珠钗正中他的心脏,大夫赶到之时,人已经断气了,再高明的大夫都已经无力回天了!”说到这,华叔抬头望了殷臣一眼,见他还是相当的沉着,不由得又加了一句:
“庄主,那杀赫连公子的人,正是夫人跟前伺候的丫环叶峥华。此刻她已经被关在酒窖底下的大牢里头了。”
殷臣一脸沉重地直视着他,问道:“那夫人知道这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