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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她这落泊的模样非但得不到人们的可怜,还让众人觉得大快人心。
看来自从被关进了大牢,她都不曾吃过东西,因为从她走路的姿势很起,仿佛一丝力气都没有,每走一步仿佛都欲要跌到在地一般;她的双眸虽张得大大的,但瞳孔却是涣散无神,仿佛丢了魂一般,直到她足下跄踉了一下,那呆滞的神色才清醒了些许。
随即慌慌张张地站定了身子,睁着腥红的双眸在大堂上转了一圈,在见到那坐在上座那高高在上的男人之时,顿时泪流满面。
她一把冲了上前,扑通一声叩跪在地上,冲着那上座的男人哭着,声声喊道:“庄主,庄主,请你一定要奴婢作主啊,奴婢是有冤啊。”
上座的男人见状,紧皱的眉心蹙得更紧。
他只是淡淡地望着她,始终没有出声,倒是立在他身旁的华叔说道:“你终于肯说话了吗?说吧,你为什么要谋害赫连公子?”
叶峥华闻言,疯一般地摇着头,带着哭腔哀切地说道:“不是我要杀他,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她不停地重复着‘是他逼我的’这句话。
见她的情绪如此激动,坐在上座的男人终于开口,但闻得他冷冷地说道:“说吧,他是怎么逼你的?”
他话音刚落,叩跪在地上的女人哭得更为悲切,她支支吾吾地说道:“奴婢……奴婢不敢说。”
男人阴着脸冷冷地说了个“说!”字,那冷酷的语调令她的身子不由得一抖。
叶峥华抽噎了一下,手一紧,低垂着脸孔露出一丝的诡异,随即她哭着诉说道:“奴婢是在汝苑当差的,是三夫人的贴身丫头;奴婢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发现赫连公子和三夫人有……有……”她停了一下,随即一咬牙,斩钉截铁地说道:“有苟且之事。”
她这话一出口,殷雪再也听不下去,忍不住伸手一拍桌,骂道:“你这个贱女人,胆敢信口雌黄地在此处胡乱含血喷人?枉得嫂嫂平日里对你那般的好。”
“我没有说谎!”叶峥华抬头,一脸无辜地望着她。
殷雪一惊,赶紧侧头望着殷臣,说道:“哥哥你不要听信她胡说八道,我可以作证,哥哥不在庄里其间,嫂嫂向来都是安分守己的,从来没有做过丝毫出轨之事。”
“我说的全是事实。”叶峥华急急地反驳她道。
“你……你……”殷雪闻言,瞬间为之气结。
坐在上座的男人听得两人对质的语,依旧表现得一脸的淡然,让人看不清他内心的心思,但闻得他冷冷说道:“让她说下去……”
他的话不怒而威,让殷雪不敢再说什么,她只是恶狠狠地瞪视着叩跪在地上的女人,从来没有此刻那般觉得那女人是如此的面目可憎。
叶峥华随即战战兢兢地说道:
“很早很早之前我就发现了,赫连公子对三夫人有意思,但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他一厢情愿,三夫人是不会理会他的。谁知那天我无意间撞见了赫连公子衣衫不整地从三夫人的房中出来。”
“自那日后,赫连公子就时常威迫我,要我为他们隐瞒这个事。我很是烦恼,但却又不敢支声。三夫人她一直对我有恩,即使是为了三夫人,这事我也不能随便跟人说。因此我一直为他们隐瞒着。”
说到这,她停了一下,又断断续续地又说道:“直到我得知庄主你们快要从京都回来,为了三夫人,昨天我终于鼓起勇气找到赫连公子,要求他与三夫人断绝关系。我说如果他们再如此偷偷摸摸下去,这样只怕会害了夫人。”
“然而无论我如何好言相劝,他都不肯退让。于是我就拿出了从三夫人房中搜出来的一封书信来,那是他写给三夫人情书,我打扫的时候发现的。我以此威胁他,说如果他不答应,到时待庄主你回来后,我就会将一切事情都向你禀报清楚。”
说到这,叶峥华不由得呜呜地哭了起来:“谁知他一听,急了,冲上来就要要抢那封信,还恶狠狠地对着我拳脚相向,我大惊之下,迫不得已才拨下了头上的珠钗插了他一下。”
说罢,她呜呜地哭着,并声声称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众人被她这一段供词吓得不轻,都不由得面面相觑,最终都不约而同地冲着上座的男人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