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会带他出去玩,如果,你不介意。”名悦说。
温田桓摇了摇头:“怎么会介意。”他边走边说,他不相信命,或许她真的是他的晚晚也不一定,听说名远和晚晚是表亲,就算他查不出她不是名远的亲妹妹,但是不是没有可能的。小时候的事情虽是过去了,但他想知道,她是否安在。否则,他会不安心。
送走了温田桓,名悦正欲进去,刚一偏头就瞟到了慕北的车,她猜他并不是刚刚到。想了一秒,她朝着他车的方向走去,敲了敲他的车门,觉得他很闲。
慕北下了车,盯着她,颇有深意地说:“那男的不错。”
“是不错。”名悦说。她确实没觉得温田桓哪里不好,至少他很有爱心。
“这倒是,也难怪你不会考虑我。原来是有了这么好的对象。”慕北却突然笑了,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像是认真却又像在开玩笑。
“我只是不觉得慕先生需要我考虑。”名悦说。她也并不解释什么。
“怎么不需要?”慕北挑眉,似笑非笑,“你就喜欢一棒子打死人。”
“莫小姐美丽大方,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不是吗?”名悦想起了酒会上的莫依澜。
“是吗?她是我妈的人,惹不起。”慕北撇了撇嘴,有些不屑,他的一双眼睛盯紧了她,墨色的眼睛,根本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名悦也盯着他,“那不正好?不用担心她们处不来了。”她忍不住翻白眼。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在这里讨论这种无聊的问题。
慕北再看她一眼,又很快移开了视线,“前提是,我不爱她。”这句话像是专门说给她听的,语气中肯,有着别样的意味。
“你也不爱我。”名悦脱口而出,她竟然有一丝怒气。说完,她又后悔了,竟然把矛头扯到自己身上来了,不禁有种玩火的感觉。她只能自食恶果地等着看他的反应,可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脸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高深莫测。她觉得他笑得很灼人,有种不悦。她应该离他远一点,不该多此一举地过来打招呼。她也不明白,分明是想躲开他的,为什么要鬼使神差地上来打招呼。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他在她后面说,他声音很低,有些沙哑,只是她听得见,而且听得很清楚。名悦愣着,忽觉他的语气异常暧昧,听在她耳朵里怪怪的,他永远不会爱她,不是吗?
“因为,你恨我。”她闷闷地回答。她本不想用“恨”这个词,那太深刻了,她也在恨着一个人,恨了那么多年,她都忘记到底有多久了。
可是他确在恨着她,而她似乎并不想被他恨,她有种直觉,被他恨的人一定会生不如死。
慕北懒懒地说:“为什么要恨你?你知道,我恨一个人,一定会叫他粉身碎骨。”
明明他说得很低声,可是听在她的耳朵里却冷冷的,带着刺一般,有着一股子的杀气,他分明是针对她说的。可是她想,就算是针对她好了,粉身碎骨算得了什么?算得了什么呢?他是来找茬的吗?找就找吧,反正无所谓。她甚至冷静的说:“这是慕先生的私事,我可不敢多猜测什么,当然,要是慕先生不恨我,我当然求之不得。对了,店里新推出了一个菜,要不要进去尝一尝?”
慕北愣了一愣,说:“不了,还你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手机的掉坠交给她。很快的钻进了车子,扬长而去。
名悦有一种错觉,他太厌恶她了,所以想要快速地逃离她。她摊开手掌,那掉坠好好地躺在手心里,可不再是三只小猪,少了一只,却多了一只小狗,全黑的,只有小眼睛是亮亮的,她觉得不可思议。又看了一眼他离去的方向,这件事情,是他做的吗?他会做这种幼稚的事吗?
这掉坠是她买的,可是那个时候,是准备送给林回胜的。他高考的时候,她许诺送他一件礼物。可收到时,他只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我用不着这个东西。”
“你怎么知道用不着?你可以挂在手机上,反正你以后都要买手机。”她一个劲的往他手里塞。他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收下,只是无奈地说:“你很黏人。”她当时很生气,便把东西收回了,气恼地说:“我再给你买东西,我就不叫名悦。”可她还是接二连三地给他买东西。
她后来想,如果不是她厚脸皮死皮赖脸一直黏着他,是不是什么事也不会有。可是,他们有着相似的性格,同样的无奈,他就如另一个她,怎么可能不去管他?那时虽年少,可想到他时依然会心痛。因此她喜欢缠着他,问长问短,有时是作业,有时只是一些无聊的问题,他讲作业的时候讲得滔滔不绝,她没有一句听进去的,只是盯着他那双漂亮的手,看他写出的那些漂亮的字。他很少发怒,可在他快要高考的一次,他真的发怒了,他说:“你什么时候才能认真一点?”她当时信誓旦旦地说:“你毕业了,我就认真了,所以你看不到我的努力。不过,你考得上,我也考得上。”她也真努力了两年,可那最后的一刻,再也坚持不下去,太绝望,所有的苦痛都在那一刻压向她,怎堪忍受?
入冬了,天空阴阴的,一如人的心情。走在林道上,踩着满地落叶,名悦显得有气无力。而正在这有气无力的时候,她见林回胜正走过来,心中更是一软,几乎站不稳,她的感冒这么多日,还是没有好,由于天气冷,反而更严重了,药物几乎没有作用。他们的距离一点一点在拉近。(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