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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河,这里没有你的事,出去。”夏禄看到他出现,脸色更是暗了一分,他压低声音吼出一句话,带着八分的凌厉。
“ok,你们聊。”那个男子耸耸肩打开门,还没有跨出去,忽然又转回了头对着夏萝音绽开一个媚笑,“小妹妹,哥哥我可是这里的头牌哦,如果以后再来,可以点哥哥的名字,哥哥会随时为你服务呢。”
夏萝音嘴角抽搐了两下,夏禄已经脱下皮鞋直接砸了过去。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了,包厢终于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夏萝音再次抬起头将视线落在她父亲的身上:“我听你解释。”
看着这样执著的女儿,夏禄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的确是逆鹰组织的人。”
逆鹰组织……虽然知道这个标记,但是夏萝音倒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组织的名字。逆鹰,打破自然的法则,用伸展的双翼一次一次撞向悬崖的峭壁,它要重生,要再次飞翔在天空上,就必须退去原本的羽翼、原本的爪子、原本的喙。因为当鹰活到40岁时,它们的爪子就开始老化,无法有效地抓住猎物;它们的喙会变得又长又弯,几乎碰到胸膛,严重地阻碍它们的进食;它们的翅膀变得十分沉重,因为它们的羽毛长得又浓又厚,使得飞翔十分吃力。
这个时候,它们只有两种选择:等死,或是重生。
而逆鹰,就是选择了重生,选择了痛苦地蜕变。它们把弯如镰刀的喙向岩石摔去,直到老化的嘴巴连皮带肉从头上掉下来;它们把一个一个的指甲从脚趾上拔下来,把身上的旧的羽毛都薅下来,然后等待……一直等到喙和指甲重新长出,羽毛也丰满了起来,然后再次飞向天空。
夏禄坐了下来,他吩咐外面的侍从端进来两杯饮料,看样子是要跟女儿促膝长谈。
夏萝音看着放在面前的一杯苏打奶绿,因为是冰过的,外边的杯壁上一直滑落着水珠,好像冬天的玻璃窗,会流眼泪。
“那是在认识你母亲之前,我便在这个组织里。”他缓缓地道来,“我负责收集情报,游荡在各个国家,寻找笔的持有者,然后把他们的消息传给组织……一直到遇到你母亲。”
他仍旧记得那一天的场景,他端着照相机站在广场上拍照。
喷涌而出的水溅了他一身,相机的镜头似乎也被淋湿了,他急忙用自己的衬衣袖擦拭,却发现越擦越脏。便在这个时候,从旁边递过来一张纸巾,他抬起头,看到一张温暖的笑脸:“淋湿了吗?”
在那一刻开始,她便进驻到了他的心里。
但是很快,他知道了她的身份,笔的持有者,并且见到了那个人偶亚历克斯。
可以说,亚历克斯是他见过所有持有者里最强的人偶,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并没有争夺之心,似乎没有想过要变成人类。
在他的面前,她并没有任何隐瞒,甚至直接带着亚历克斯见了他。而他,却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也同样并没有告诉组织有关她是笔的持有者的事。
再后来,他们结婚了,许下了誓言。
相知相拥,永不分离……无论痛苦与欢乐,无论富贵与贫穷,无论健康与疾病……都可以挚爱对方,珍视对方……直至死亡。
便是这样的誓言,让他更加下定决心要脱离组织。但是组织的势力遍布全世界,只要他握着自己的身份证,无论找什么样的工作,都会被组织的人发现。以至于后来家里的开销全部都由夏萝音的母亲负担。但是他仍旧坚持着,仍旧努力想要为这个家创造一片自由的天空。
一直到……那一天出事。
他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是一个大晴天。夏萝音就出生在那个晴天里,因为夏萝音的母亲刚生了孩子没多久,身体很虚弱,他便离开医院去买一些补品,留她一个人在医院。补品买好了,他急急忙忙地从另一条街道走过来,前面的十字路口似乎是出了事,围满了人。他赶着去医院,也无暇顾及别的事情。
但是当他走到十字路口,看到地面上躺着的那个人时,忽然整个人都怔住了!
是他的妻子躺在那里!
他几乎是立刻丢掉了手里的补品冲了过去,扶起她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站在对面的人偶正痛苦地看着她,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偶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对不起,亚历克斯……”抱在手里的人几乎是用尽了全力睁开眼睛,她看着街道对面的少年,“请相信,你不会沉睡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