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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七后,李乾成要回长安一趟,接他家那宝贝儿子,正好护送承荥郡主与张夫人回京,还要看望待在洛阳的恭敏皇后——辛妍月。
太妃跟着戚夫人也离开了,在上马车前,太妃回过身看一眼女儿,正眼巴巴的望着她,脸上竟然有被抛弃的无辜与失落。太妃叹了口气说:“等过两个月我就去袁州,你照顾好自己。”
桦绱忙点头应下,回道:“母妃也注意身体,劳烦姨母多费心。”
戚夫人笑着拍了拍桦绱的手,又嘱咐了几句,也上了马车,侍卫、家奴护送太妃离城。
送完他们,淮王世子与桦绱往府中走,世子说要回淮王府,离家快三个月了,想爹娘了。
桦绱拿水亮的眼眸看他,双瞳剪水,好像能看穿人的谎言。不咸不淡的道了句:“你是想小嫂子了吧!”
行臻冲她拧眉瞪眼的,耳朵红彤彤的出卖了内心,抿了抿嘴反驳道:“怎么可能。”然后不自然的轻咳了声,背手进了府中。
万万没想到,母妃离开的次日,朝歌来了。手中还抱着她那个咿咿呀呀说不清楚话的胞弟——成王李葳逸。
这娃娃见了谁都咯咯笑个不停,孩童时真好,不知愁滋味。
“还要多谢世子救了葳逸。”朝歌郑重道谢,若不是世子请了女医,这娃能不能活,谁也不敢说。
“多大点事!”行臻抱着成王在悠荡,引得小王爷满面欢喜,留着口水咯咯笑个不停。
行臻哥哥善良,人缘极好,要不他们能千里迢迢跑到淮王府去参加他的婚礼。桦绱看着他与葳逸的互动,说:“行臻哥哥喜欢孩子,便生一个。”
行臻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缓缓转过头来看着桦绱,粗声粗气的说:“气我呢,是吧!”
想起他那天真可爱的世子妃,一脸木然,心想再等等吧!也急不得。
“桦绱,跟我们一起走吧!”朝歌盯着桦绱苍白的脸色说。
怎憔悴消瘦成这番模样,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毫无朝气。她父皇与三弟的丧礼也才过不久,她忙完了才匆匆赶过来,一身疲乏。
“。。。我想再待些时候,陪桢儿段时日。”桦绱低头,摆弄着玉镯。哭了太多次,已经流不出眼泪的感觉的。
“我不放心你自己在这。”她虽也才经历了至亲故去,可是她有幼弟相陪,闹腾的你,没精力再伤春悲秋。可是桦绱呢,自己一个人,可怎么行。
葳逸年幼,朝歌不敢留小家伙自己在宫中,皇宫里危机四伏,波诡云谲,怎么敢将这么个奶娃娃放在那里。虽然新皇登基,没他们这支什么事了,但谁敢保证王皇后不心存幻想。所以将幼弟抱来恒州,吊唁完崇王后,直接带回她的封地。
“朝歌,谢谢你能来。”才经历父皇与兄弟驾崩,又有幼弟要照顾,还能来恒州,桦绱觉得很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