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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军侧首问一长者道:“亚父,你看如何处置这队秦兵?”
那须发斑白的老者笑曰:“上将军勿多虑,且让蒲将军使弓手聚射,顷刻杀之。”
“哈哈,然也然也。”将军大笑数声,他喝道:“汝等让道。”
众将听到项籍命令,立刻分成两拨给出一条通道来。项籍走到土山上,他居高林下望曰:“山下秦将,尔等已被章邯遗弃,若是投降楚国,吾自赦众人性命。”
“项籍!大秦只有战死将军,没有投降将军。你若为大将,还不快快下山与我嬴肃决战!”老将军立刻拒绝了楚军的劝降。
这时,山上传来一阵阵喝声:“杀!杀!杀!”
这阵阵怒吼入巨浪般扑向山下的孤军。嬴肃紧紧握住长剑,身体一弓,等待着最后一战!
项籍见劝降无果,大手一挥,怒道:“取我大戟来!”
“上将军!”那老者从后面走上来道:“上将军下山,要与那秦将比试?”
项籍系好佩剑,接过楚戟,淡淡道:“区区三十人残兵,何足道哉?”
老者制止道:“上将军为我楚国大将,诸军健儿、麾下人马之存全系于上将军一身,上将军应当坐镇中帐,指挥三军,岂可轻易上阵?”“亚父请看!”项籍将大戟指着山下的秦军说道:“这些人尚不惜死,本将岂可畏首不战?秦有战歌:‘血流不止,死不休战。’嬴肃英豪,自当以壮士待之!”
“上将军,万万不可......”老者话音刚落,项籍就跨上一匹双目有神,遍体通黑的骏马。长者见拦之不住,又道;“上将军若要前去迎战,何不带上韩侍卫一同?”
项籍道:“亚父多虑!”
项籍双足一夹,这马儿立刻如风似地袭下山去。
秦军虽败,但是在最后关头,嬴肃仍然部署好秦军大阵。三十多人分为大戟士,剑士以及射手依次列阵。嬴肃包扎好伤臂,举起佩剑,定立于阵前迎战。
项籍见这些秦军士兵的眼神之中透露着一股股凶悍的神情,他问道:“嬴肃,你可知章邯已派人与我军联结,要缔下盟约,罢兵和谈么。”嬴肃往地上啐了一口,他高举长剑,大声喝道:“老秦将士!列阵向前,杀!”嬴肃长剑一挥,这剩余的秦兵立刻向他冲去,后队的两名弓手,弯弓搭箭朝着项籍连发数箭。项籍长戟轻轻一挥,尽数将羽箭挡下。他策动骏马,山上众将只见黑影在这秦军方阵中一掠而过,还未开清楚上将军的身影,那秦军三十多人已经尽数被项籍杀死。须臾之间,方阵竟被项籍匹马冲溃。
嬴肃看见项籍那一瞬间杀人的手段,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这项籍剑未出鞘,戟未点地,马未后退,就这么横冲直撞,不消片刻就将自己的部下杀得一干二净。嬴肃自知难逃死命,他仰天长啸一声,终于握着那早已开裂钝口的青铜长剑朝项籍杀去,项籍面无表情。只是将手握长戟的右手往前轻轻一送,那老将还未冲到马匹跟前,就被项籍的楚戟刺了透心。项籍爆喝一声,右臂一弯,竟然把嬴肃的尸身生生搠在泥地之上。他听到背后土山上发出阵阵喝彩之声。项籍看着嬴肃,那睁圆的双目之中充满着怨毒和愤恨,浑身披创的伤口流出汩汩的热血,顺着长戟一直滴延到尘泥之中。胯下骏马一声嘶鸣,项籍忽然抽出长戟,嬴肃的尸体一时失去支撑,重重地摔在土地之上。背后众将见项籍顷刻破阵,大呼不已,皆是拜服。项籍回到山上,对左右道:“将这些人的尸首收聚,好生安葬。”这左右护卫都是楚人,他们对秦国早已恨之入骨。一时不解,问道:“上将军,这些秦人死有余辜,为何还要下葬?”
“违令者,斩!”项籍将楚戟倒插在地上,对诸将道:“两个时辰内在此安营扎寨,再攻章邯大营!”
“喏!”楚将们一阵阵欢呼,整个山上好似一阵阵雷霆发聩,震得天地为之颤抖。
而章邯在嬴肃后军的掩护下,终于再次修整了大营。秦军诸将亲眼见到嬴肃在土山下与项籍大战不敌而死。项籍大戟刺穿嬴肃尸首的那一幕,让营内诸将看得心惊胆颤,士气尽散。章邯本部人马被项籍夜袭,还需时日休整。万幸的是,中军的粮草尽数被转移后撤,这一次,章邯再也不起进攻之念,就一心守住营寨,择机行事。
又过了几日,秦军休养生息。而对面楚军日夜叫阵,章邯忌惮项籍,就是闭寨不出。范增定下计策,言道:“这几日众将上前搦阵,章邯只是固守不出。老夫料他是要与我军耗日对峙。”
项籍道:“亚父,可有计策逼章邯出阵?”
范增捋了捋须髯,又道:“秦军虽众,但士卒多怯战,惧战。然我江东子弟,骁勇善战,于钜鹿九战九胜,大破王离。我军善速战野战,章邯的兵马,经受不住我军强攻,定然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