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这时候,嬴栎抬头朝两人这边看了看,王仓下楼问起这印玺之事。嬴栎道:“方才我也在思索其中究竟。这枚印玺,是皇帝陛下当年赐予母亲的陪嫁之物。母亲去世之后,这印玺一直由父亲保管。三年前,父亲失踪。除了我身上这把定秦剑之外,就再也没有任务物件留下。今日得到这枚印玺,肯定是传信之人想要告诉你我什么重要之事。”
王廉问道:“栎大哥,廉有一事不明,不知能不能问及大哥。”
嬴栎脸色缓和,他道:“叔冽所问何事?”
王廉道:“不知道三年前,咸阳君是如何失踪的?”
嬴栎道:“三年前,皇帝陛下在沙丘宫驾崩之后,李斯,赵高等大臣扶丧而回。之前,公子胡亥,左丞相李斯,中车府令赵高以及家父咸阳君随同始皇帝出行巡游。家父作为皇帝陛下的贴身护卫之一,负责车舆安全。然而最后,偕同出行的大秦文武,只有父亲未归。三年前我还身在栎阳,便委托关内侯嬴显前往咸阳询问二世皇帝。最后得到答复,皇帝灵柩经过九原之时,遭受匈奴骑兵突袭。为了皇帝陛下以及百官公卿之危,家父率部与贼死战。其后贼退,然家父及其部亦不知所踪......”
王仓在一旁听嬴栎说完,忽然道:“栎兄,此事尚漏了一节。”
“漏了一节?家父失踪的缘由,是二世皇帝亲口所说。断不会有假。”
王仓道:“车舆经过九原郡时遭受匈奴骑兵的伏击,此事不假。然而,咸阳君并非孤身一人作战。”他顿了顿,说道:“彼时蒙恬将军蒙难,将九原兵马的指挥权交于父亲。是父亲接到报令,随即率兵前往驰援的。”
“这么说来,是王离将军援手......”嬴栎说道:“那......先前......”
“此中有诈。定然是秦宫深处有人要隐瞒此事。”王仓说道:“始皇帝驾崩之后,胡亥得由李斯,赵高二人扶立。从此国政衰败,天下大乱。扶苏公子是皇帝陛下长子,贤良且有名望。按理秦君之位应当有他继承,然而就在皇帝驾崩时,嫡长子自裁,统兵大将服毒自杀。这些莫非是巧合么?”
嬴栎恍然大悟,但是他不敢往这一处上面去细想:“家父为皇帝陛下亲信,贴身中枢.......又与蒙恬将军,长公子结交......难道胡亥为了继位,害死了父亲......若是这样......那就是李斯等人矫诏篡改诏书......”嬴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冷气,说道:“伯颉,你是说,胡亥继位一事,根本就是赵高,李斯等人的阴谋?而父亲......因为站在皇太子一方,受到了二世等人的迫害?”
王仓道:“栎兄,此事事关重大,在下不敢如此断定。但是家父当日挥师三千,击退来犯之敌后,并未发现有咸阳君的踪迹。因为当日抵挡匈奴的,是皇帝陛下的护驾禁军。咸阳君为中尉,此等人物,家父不会不知。”
王廉道:“大哥,那咸阳君会不会在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及时赶上参战?”
嬴栎听了,他想了想道:“护驾的禁军本是由父亲统帅,为何王离将军未见到咸阳君?”
王仓说道:“其中疑团重重,依在下之见,除了赵高,李斯,二世三人之外。怕是没有人再会知晓了。”
王廉道:“李斯......二世都已不在人世。”他对嬴栎说道:“栎大哥,只剩下赵高了。”
嬴栎道:“也许,二世登基从一开始就是已经被人谋划好了。从赐死皇太子,二世登基,公族受戮,再到赵高掌权。秦国的国政,在始皇帝驾崩之后就已落入他人之手。”
王仓叹道:“三年来没有一人能够发现这其中的可疑之处。秦国立国五百七十一载,偌大的庙堂之上何时有如此乱象过?”
嬴栎道:“伯颉,叔冽,看来这写信之人,或许是想让我们查证当年在九原发生的大事。”他看着手中这枚小小的印玺,说道:“母亲印玺,家父从不离身。家父三年前失去音讯,也许这枚印玺就是从那时候辗转各处。最后不知是何人得到之后,再藏匿于书阁之中。按照伯颉所言,武成侯府虽说从十多年前就与栎阳公族有所牵连,但是这次,我等三人必须同心协力,才能渡过难关。”
嬴栎问道:“叔冽,送信之人你可记得?”
王廉道:“记得,是一个年约四十上下的男子。”
王仓和嬴栎说道:“我曾试探过那人,但是其闭口不言,只言受人之托前来传信。对于问及是受何人指示,一概不答。”
嬴栎道:“会不会是......申熊?”
王仓摇摇头说道:“关内侯提及申熊,说是此人自栎阳而发,并未跟随回城。况且,此人不过是一寻常武夫,不可能与三年前那桩旧事扯上联系。”
嬴栎道:“伯颉,依在下看,倒也未必。之前曾想,他为何会轻易接下出城传信一事。我和叔冽与他共饮之时,申熊提及还有一胞弟正往咸阳而来。他自栎阳离开,难道是为了去寻找他的胞弟么?”
王仓道:“若是申熊,也不会有此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