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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栎深吸一口气,他看着项籍身上的鲜血,心中悲愤交加。他定秦剑剑尖所指,言道:“项籍!今日在此誓报秦王之仇!”
项籍将泰阿剑插入大地,他只说了一句:“嬴栎,本将让你三招。”
嬴栎又惊又怒,他清啸一声,劲贯定秦,那剑刃从项籍斜侧方刺去,只见项籍身子微微一点,竟然悄无声息地躲了过去。
嬴栎心头一震,收拾招式,又是回身一剑。这一次定秦剑从正面进攻。项籍只觉得对面风声悚然,众人皆看不清这一剑的招式。项籍辨之,竟然只是伸出右掌顺着剑招说来的方向轻轻一推,嬴栎只觉得手腕被一股内力所罩,逼得自己险些弃剑。嬴栎将剑柄一送,定秦剑瞬时往项籍手掌削来。两人在危急之刻各收一招,嬴栎这一剑虽然没有击中项籍,但是也逼得对面撤掌而去。
项籍道:“嬴栎,我已让你三招。此剑还在原地未动。”
嬴栎盯着深入大地的宝剑,他道:“泰阿......”
项籍道:“泰阿是楚国的镇国宝剑,昔日被嬴政掠夺。今日,泰阿复归楚国,吾就以这把泰阿剑与汝之定秦剑一较高下!”
项籍右手紧紧握住剑柄,他大喝一声,泰阿剑拔地而起。
泰阿剑,自春秋时代传至今日的楚国镇国宝剑。相传此剑由春秋时代铸剑大事欧冶子与干将联手铸造。秦始皇嬴政得到此剑之后,另铸定秦与之匹配。
对剑无双,大秦永昌!
项籍将泰阿剑一横,立时攻杀过来。嬴栎不惧,他将长剑横在胸前一挡,这一下两剑相交,铛得一声迸出几星火花。嬴栎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项籍一招未完,又进一招。嬴栎伸出兵刃在头顶上一搭,突觉得对面的力道如泰山压顶,仿佛要把自己的手臂压断一般。嬴栎承受不住,纵身斜掠,一挪一跃,暂时避开了项籍的追击。项籍道:“嬴栎,可畏之?”
嬴栎不答,楚兵只见嬴栎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圈,左足踏上,瞬时一剑递出。这一下虚虚实实,剑尖嗤嗤作响。项籍斜身一闪而过,忽然间又一剑从自己右肋下穿来,泰阿剑立刻往下一点,内劲催发,尽数将嬴栎的剑招消去。
嬴栎见项籍守得严密,门户上滴水不漏,心道:“此人武艺之高,已是当世罕见也。”
他喘了口气,先前一战失血颇多。眼下用出剑招之时,逐渐有些力不从心。
项籍此刻双手持剑,剑招由先前的点刺变为削砍。嬴栎立即应对:定秦剑一边攻向他左胁,右足提起横扫。项籍一转一劈,两人从剑掌一直斗到拳脚。一时之间难舍难分。嬴栎此刻使出逐戎式之中的“造父长驾”这一招讲究后发而至,初始看上去剑速缓慢,实则后劲颇足。众人见嬴栎长臂一舒,那剑在项籍身上连出五剑,剑剑急追。项籍站在原地,或挡或削,一并将嬴栎武招剑法全部击退。
项籍心道:“这剑法当真迅猛,但是剑迹可寻,一招尽破之。”
嬴栎五剑不成,缩手回剑,便是陡然之间变招。他右掌击出,左手的定秦剑却刺向项籍的肩头。
项籍嘴角一扬,泰阿剑竟然往上轻轻一推,那剑刃竟然不偏不倚正好挡住定秦剑。嬴栎从未见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剑法,还不急细想时,项籍冷不防一掌对来。嬴栎右掌与之一对,立即撤手,他无法承受如此凶悍的掌法,他喉头一甜,顿时吐出数口鲜血。项籍不依不饶,嬴栎这么一退,项籍剑掌齐攻。嬴栎脑海中混沌不请,左手似乎连举剑的气力都没有了。
他徒劳的举起长剑,项籍手腕斜掠,那泰阿剑转向,瞬时间刺入嬴栎的胸膛。嬴栎闷哼一声,又吃了项籍重重一掌。
嬴栎挥剑斩下。谁知那泰阿剑丝毫不动,嬴栎使出最后一丝力气疾退-就在此刻,项籍用力一划,剑刃在他血肉胸膛上划出一条深深的伤口,他心肺至左臂之处顿时血若泉涌,染透了衣甲。
范增见项籍获胜,心中大喜不已。他立刻让韩信点起人马支援项籍。
嬴栎倒在地上,他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他勉强睁着眼睛,迷糊之中他看见咸阳城里火光冲天......他剧烈地咳嗽着,仿佛要把身上的鲜血呕干为止。
项籍在不远处还剑入鞘,他听到有人前来报令:报,除一人外,秦国刺客已尽数被龙且将军阵前斩杀。
嬴栎的身子开始颤抖并且发冷,他伸出手来,想要抓住丢落在不远处的定秦剑
韩信将定秦剑捡起,怔怔地看着嬴栎。
嬴栎的双目血红。充满了无尽的怒火与不甘。
项籍道:“将此人绑缚,押至咸阳。”
楚兵将嬴栎五花大绑,押往咸阳。他途径子婴尸首所在的刑台,嬴栎望着地的斑斑血迹,开始大口大口地呕血。
他的佩剑被身边一名士卒所夺去。此刻他已孑然一身。
嬴栎睁眼细细看着,这里的四周倒毙着无数的尸骸,除了楚兵,还有包括曾方,范四郎等人的尸首。
他找不到王氏兄弟的身影,身旁的楚军正在屠杀前来救援宗室的秦宫忠良,那些孤掌难鸣的咸阳卫士,明知有来无回,却仍旧以残躯匍匐着,向洒满鲜血的刑台挣扎而去.......
天地为之一悲!
嬴栎心灰意冷,他感觉身上的伤痛渐渐平息,此时他已回天乏术,浑身的气力都已消失了.......死亡正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