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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益神色慌张,他看了看嬴栎,又看了看卜德,举起短刀问道:“你是谁?什么时候在这的?”
嬴栎道:“在下误入深林,方才路过此地,见到两位拔刀相斗。不巧看见这位兄弟倒毙身亡。”
马益听他这么一说,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他道:“既然误入此处,你从这往南走就可出去。此人死有余辜,你不得外出乱说。”
嬴栎见马益想法单纯,心想或许可以借此人进入山寨。他道:“马兄好意,在下心领。不过在下倒有一事相求。”
马益被嬴栎这么一问,不知其用意,他放下短刀问道:“这位兄弟,你说何事?”
嬴栎见这人毫无心机,想来他对那位夫人一往情深,或许真是因为如此品性所致。嬴栎道:“我可否陪兄台一起回去,我要去东山大寨寻找一人。”马益听他要去山寨,立刻警觉起来,他道:“想去山寨?你是何居心?”
嬴栎笑道:“倒也没事,只不过想去见一个人罢了。”
马益再次亮出兵器,这次并未发问而是直接大刀砍向嬴栎。嬴栎见他刀术漏洞百出,只是轻轻一转便躲了过去。马益一刀不成,再出一刀。嬴栎左右挪闪,忽然站定,从腰间抽出定秦剑,就当马益砍向自己手臂之时,嬴栎左手刺出,定秦剑用力一拍,打在马益的手腕之上。马益吃了嬴栎一记,只觉得手腕酸痛难当,手中的短刀拿捏不住,便掉落在草丛之中。嬴栎打落他的兵刃,立刻上去点住他的穴道。马益没想到这路人竟然如此厉害,他不懂点穴之法,发觉自己身子被定住,惊恐的说道:“你.....使什么妖法....”嬴栎见他武艺低微,便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这药丸是之前在抬湖边上无姜让自己服下的解毒丸。嬴栎点开他的穴道,二话不说便将这颗解毒丸塞入马益的嘴中。马益不知道被嬴栎逼吞下何物,只是觉得口腔之中一阵辛辣刺激。嬴栎故意唬他道:“马兄,你方才吞下的是在下独门秘药,百废穿心丹。凡服此药丸者,若无解药,十日之内日定然会全身经络爆裂,心脉断绝而死。”马益这辈子哪有听说过如此狠毒的秘药,他下盘一沉,双腿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苦求嬴栎解药。
嬴栎笑道:“你摸摸自己的丹田,是不是感觉有股凉意?口中有辛涩之感”马益一摸口腹,的确如嬴栎所言有一阵凉涩之意。他一时六神无主,又见嬴栎在暗中带着模糊诡异的笑容,这下马益更加相信自己被嬴栎这样十恶不赦的魔头喂毒。其实这所谓阵阵凉涩之感,不过是些薄荷,甘草等草药化开入腹的感觉罢了。
只见马益伏在地上乞求道:“这位壮士......你我素不相识.....你......你何必如此待我?”
嬴栎一听见时机成熟,便道:“你只要按着我的话去做,我定会给你解药,保你不死。”
马益完全失去了方才格杀卜德的凶狠之气,他颤道:“少侠,你......要我做什么?”
嬴栎望着远处道:“你带我去大寨,助我去见一人。待我事情办妥,我就给你解药。”
马益听了,不禁面有踌躇,嬴栎道:“怎么,你不愿带我进去?”
“不不,这大寨戒备森严,恐怕你一个外人不易进去。”
嬴栎想了想:“在这大寨之中,你们山贼间可互有熟悉?”
马益道:“大寨之中原来百来号人,这几日那姓孟的带了一批人进来之后,都生分的很。如果扮作新来落草的,或许可以混得过去。”
嬴栎道:“如此甚好,你只管带我前去,我到时自有办法。”
马益无奈,现在身不由己,只好带着嬴栎前往山寨。
嬴栎跟在马益后面,没走一段路,便用剑在周边大树上划下记号,以作返回的标记。这四方林曲折迂回,阴森潮湿。嬴栎在后面走了好长一段路,发现这林中小路似是顺着某种符案延伸。两人走了一阵,嬴栎忽然看见不远处一片白点。嬴栎叫停马益,问道:“马益,前方那片白点是什么?”
马益顺着嬴栎所指望过去,他顿了顿,才答:“那是沼泽。”
“沼泽?”嬴栎这是突然想起来张六郎之事,他立即问道:“马益,你知道吴县张六郎的事情么。”
马益身子一震,过了许久才道:“少侠....你.....是来查张六郎的死因么?”
嬴栎一听,立刻明白了几分,他停下脚步道:“马益,你知道些什么,尽管如实说来。”
马益回头立刻道:“是,是。少侠,张六郎的事情小的虽然知道不多,但是还是有所耳闻的。”
嬴栎道:“你直说,若与你无关,我也不会为难你。”
马益道:“少侠你且随我上路,容我慢慢说来。”
两人复又上路,马益道:“十多日前,我听寨子里的弟兄说道,有个砍柴的少年进入四方林迷失里方向。一路来到那片野火沼附近。”
嬴栎问道:“野火沼?”“正是,有时候啊,那沼泽不知道为何会无故起火,弟兄们都说,这是野火。”
嬴栎问道:“那后来呢?”
“张六郎那时候不走巧,撞到了头领和人密会。头领识得,是县城的张家老幺,见他年纪尚小,便想放他走。”马益咽了口涎唾,继续道:“原本首领的意思,是让六郎在林中自寻出路。如果上天垂怜,那六郎自己找到了回去的路,就可以保全。谁知在场密议之人不愿走漏风声,便让大头领程布一刀杀了六郎,遗弃在沼泽之边了。”
嬴栎听完,大致明白了他所说之事。他现在知道六郎是撞见山贼头目与人密会而惨遭杀害。挥刀之人是程布,但是下令之人却不知是谁。他又问道:“马益,你知道是谁下的令么?可是孟舆?”
马益摇摇头道:“应该不是那姓孟,在下不知何人,但我听说下令的好像认识六郎。是县城里的人。”
嬴栎疑心大起,他寻思:“在吴县之中两人相识?六郎不过是家境贫寒的拾柴少年,他何以认识来此密会头目的人物?”他想到疑点之处,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嬴栎心想:“现在山寨的头目已死,群龙无首。曾记孟舆之言,参与反叛的除了这群山贼和鲁滕之外,另有一人。若是能知道是何人的话,或许就能查明真相了。”嬴栎决定上了大寨,再作打算。他问道:“马益,你在山寨中担当何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