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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栎望去,果然见到一间小小茅屋嵌在山壁之间。一名神色倦怠的山贼,正倚着正门前的坡石看守。
嬴栎对马益道:“你带我过去,问那人孙姑娘是否在内?就说找她治病。”
马益带着嬴栎走到屋前,那山贼认识马益,立刻站到门前,问道:“马益?你过来做甚?”
马益道:“罗兄,这兄弟受了重伤,想问问孙姑娘是否在内,想让她给这位弟兄治治伤病。”
那姓罗的山贼听了,看了看低着头颅的嬴栎,忽然挺起长矛就刺向马益,他怒道:“姓马的,你怎知道那婆娘会给人看病?你小子要造反!”嬴栎一听,心中突然懊悔:“我竟忘了这事,他刚刚才见到无姜,怎会知道无姜擅长医术!”嬴栎一掌推开马益,顺手接住刺过来的长矛。那山贼见到嬴栎转醒,骂道:“马益,你带人进来想解救那婆娘!你个吃里扒外的贼杀才!”嬴栎身子一转,一下子掠到山贼跟前,他扬起右手,运劲在他脸上连掌数下,直把他的满嘴牙齿打得一并脱落,唇间血水淋漓。嬴栎屈其左腿,用力在山贼丹田处踢去。这一脚把这姓罗的踢出数丈,倒在地上挣扎不起。嬴栎跟进,他伸手将山贼身上连点数下,封住了他的穴道。嬴栎和马益道:“你把他拖到茅屋后面,不要让人瞧见了。”
他绕到窗口,往里望去,发现有一个妙龄女子躺倒在地,嬴栎一看她侧脸,正是无姜!嬴栎不知无姜生死,他命马益在外戒备,心急之下立刻冲到屋内。他拔出定秦剑斩断无姜身上的绳索,一探她气息,心中不禁喜出望外。他抱起无姜,轻轻唤她名字。过了一会,无姜悠悠转醒,开眼便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容。无姜见到嬴栎,立刻扑在他怀中痛哭起来。嬴栎拍拍她后背,安慰道:“无姜,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无姜擦干眼泪,双手立刻搂住他的脖颈,紧紧贴住嬴栎。嬴栎闻道无姜身上浓郁的草药味,脸上一红,两人肌肤相触,嬴栎只觉得自己心房之中一阵砰砰乱跳,美人在怀,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然嬴栎想到两人还身陷囹吾,立刻收住心思。他扶起无姜道:“无姜,此处不宜久留,你快快随我下山。”
无姜道:“乐大哥,你能救大父么?”
嬴栎安慰她道:“你且放心,孙前辈已经逃出山寨,眼下把你救出才是要事。”
无姜听到大父逃离,心中稍稍安定,她问道:“我被关押进来时,有一个蒙面的歹人说大父被擒,一会要裹挟我,以此逼迫大父交出《神农百草经》。”
嬴栎道:“既然如此,孙前辈若是知道你在这,他定然不会出逃。”
无姜点点头,她道:“我们下山去,或许能在县城见到大父。”
嬴栎立刻带着无姜离开柴房。他见到马益在山洞边戒备,上前道:“马益,人已救出,这边可有什么近道可到山下。”
马益道:“这大寨只有一处正门可下,你带着那姑娘从正门走的话,会被发现。”
嬴西面栎道:“只有一条路?那我只好从正门杀出大寨了!”思罢,他从怀中掏出剩下的半粒药丸,转交给马益道:“马兄弟,这是剩下的解药,服之毒解。今日之事,多谢马兄相助。”马益拿了嬴栎的药丸,立刻吞下。末了他道:“你还未出山,为何就给我解药?”
嬴栎笑道,他拍着马益的肩膀道:“马兄,方才喂给你吞下的药丸,其实不是什么百废穿心丹。这两粒药丸都是一样的,是我后面那位无姜姑娘家中的寻常解毒丸罢了。”
马益听完,心中又气又急,他哭丧着脸道:“想不到虚惊一场,我还以为中了剧毒。”
嬴栎抱拳道:“在下并非存心与马兄过意不去,实乃情势所逼。”说到这,嬴栎又想,“他不过山上一个杂役,还是早点劝他离开此地,不要给这群山贼作无谓的牺牲。”他道:“马兄,你在此地担当杂役,我看你也不像为非作歹之人,还是趁早离开山寨为好。程布的叛乱平息,官府已开始在征调郡兵,这里早晚会被攻破。你且带上你家娘子,速速离开。”
马益听他这一说,无奈叹气,他道:“我马益从未害过无辜百姓,但是我落草贼窟,已是罪恶难赦。官兵若是上山围剿,我也不能弃寨而去。”
嬴栎道:“马益,你既然没有害过平民,那何须死守山寨,白白赔上性命?”
马益道:“在下本身上虞人士,自小孤身一人。前年大旱,乡里十室九空,我一路乞讨,最后不得不流至落吴县,彼时多亏头领程布,程傅收留,方才捡回一条性命。两位头领有恩在先,不得不报。其次我坏了山寨规矩,带你上山,按照头领定下的规矩,带人上山私通外敌,此为重罪,我又如何能一走了之?”
嬴栎见马益极重信义,一时倒也没有想到,他还是试图劝下此人离开。他道:“程布程傅率人洗劫县城,无数百姓为之蒙难,你难道心中过意的去么?”
马益不语,嬴栎继续道:“天下大乱,盗匪横行,你既然不愿为盗,若是为了程布等人的救济而留在此地,那岂不是助纣为虐?你且想想这样与其他山贼有无二异?”
马益看着嬴栎,他望见后边的无姜,他叹道:“少侠,你且说,我马益该如何做才能洗心革面?“
嬴栎劝动马益,不禁大喜,他道:“你可知道左张氏是山阴灭门案唯的一幸存者?”
马益点点头,他道:“此事小人倒也知道,但是其中究竟,却一概不知。”
嬴栎又接着问道:“你可知项籍正派人调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