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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问道:“来者何人?竟然深夜到此?”
众人见嬴栎身背双剑,头发散乱。作江湖剑客打扮。嬴栎心中暗暗好笑:“嬴栎啊嬴栎,这是第二次了被城门士兵拦下。”他回答道:“在下.....是郡守府季布将军所请之向导,明日要协助大军前往东山围剿山贼。”
众人听了,才知道是将军所请之人,立刻让出路来让嬴栎进去。嬴栎问道:“敢问,校尉诸庆身在何处?”
兵士道:“诸校尉在西门营帐处。”
嬴栎点点头,他想起先前窥尸之人,又问:“在下还有一事相询,不知几位可有见到可疑之人在此进出?”
兵士们说了几句,对嬴栎道:“这位兄台,本地县城今夜只有此处城门开启,原本也要闭城,但是方才寿坊等人收尸,这才又开了出来。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人进出。”
“既然如此,那在下需要去见诸校尉,告辞了。”
嬴栎从东门离开,往西面去寻诸庆。来到一处营地时,正见诸庆在安排几个兵士整理兵器。嬴栎上前道:“诸兄。”
诸庆听到嬴栎熟悉的声音,立即放下手中的兵刃,他快步上前伸握住嬴栎双手道:“乐兄弟!你可好!你可好!我听孟周说你去见将军议事。本要去寻你,想不到你却自己来了!”
嬴栎道:“诸兄这是在做什么?”
诸庆指着几个不远处几个兵士道:“我在叫人检查兵器盔甲,明日要上山围剿盗匪。这些军械器物,总要有人准备好的。”
嬴栎道:“诸兄,不知可否借步说话。”
诸庆随他来到城墙边,嬴栎问道:“诸兄,季布要我明日做许易的向导,带领步卒上山。你可知道?”
“什么?向导是你?在下知道许易要统兵上山,但是先前不知道向导是何人。将军为何找你?”
嬴栎当即把从山寨逃脱的事与诸庆说了,诸庆攥着粗糙的双手道:“郭寿曾道太伯神社的水塘与东山某处相连。想不到是通往山寨地道之中。”他说完问道:“水路是万万不行的,你识地山路么?”
嬴栎道:“识得,若是明早穿过密林上山,一个时辰就可以攻上山去。”
诸庆道:“其实有一事在下也不太明了,与你一样,我不知将军为何要让许易统军。许易是本地城门令,此人之职不过是看管城门,带人巡守罢了。这番让他带领郡兵,真是蹊跷。”
嬴栎道:“诸兄,你明日和孟周将带兵支援,是也不是?”
“我和庄御寇分领部下殿后支援。近有数百兵卒。据我所知,山上的盗匪不过百人之众。昨夜袭来伤之八九,吴县这次派出如此多的士卒去围剿,真是难以捉摸将军之思。”
嬴栎问道:“诸兄,季布来此除了围剿山贼之外,还有什么事安排下去?”
诸庆道:“将军今日是和甘睿一同领兵回城的,除了明日派兵上山之外,还要我等找出参与谋反的同谋。”
“同谋?除了鲁滕还有何人?”
嬴栎心想:“为何季布知道还有别人参与此事?”
诸庆道:“程布等人不过是佯攻以掩人耳目,除了鲁滕之外,据说还有县里的人参与了谋反。这事恐怕一时半会不能了结。”
“季布铁定知道这事的内幕.....”嬴栎忽然想起当晚盗贼火烧城门时,季布并未立刻前来救援,而是取道山阴,去调集会稽郡郡兵。季布为项籍大将,会稽郡乃是楚军根基所在,季布怎会容忍盗贼攻城,鲁滕谋反自立?
季布不救,难道他早就先我知道孟舆所说的隐情?
嬴栎越想思绪就越位混乱。他道:“诸兄,请容在下去见许易,我有些事想要问问他。”
诸庆道:“也好,明日你和他二人将要上山,于此事好好商议为好。”他正说着,忽然看见嬴栎背后多了一把兵器,他问道:“乐兄,看来你得了一把好剑啊。”嬴栎一怔,旋即就道:“此剑为我于地道之中所得,擅据宝剑,也是情非得已。”
诸庆哈哈一笑:“你莫说,宝剑赠义士,我看这剑与你倒是很配。”
嬴栎拔下属镂剑时,诸庆只觉得眼前一晃,再细细看到,却是一把剑刃弯曲的兵刃在嬴栎手上拿着。他道:“这是吴钩.....想不到现在还有人使用。”
嬴栎听出他言外之意,便道:“在下粗通武艺,此剑傍身,心里也有个踏实。”
诸庆笑了笑,便道:“你且去寻许易,我今晚收拾好了兵刃,就随你上山!”
嬴栎辞别诸庆,又前往许宅。待到达时,嬴栎发现许宅门口的那捆枯草已经不见了。他心下起疑:“枯草被许易拿进去了么?”
他在屋外敲了敲,这时候屋门打开,不见许易却是田氏。嬴栎见到她,便问:“许夫人,在先前来想见许令。不知现下可是方便?”
田氏摆摆手道:“伯先去了将军那,乐公子可有什么事?”
“在季布那?”嬴栎想了想道:“倒也没事......既然许令去见季布将军,那在下不便多扰,先行告退了。”
田氏问道:“公子可是去哪?”
他道:“在下要回驿馆。”
嬴栎低着头,转身要走,田氏忽然将烛火交给嬴栎道:“乐公子,晚天黑火,你拿着烛台,好生看路再走。”
嬴栎谢过,他接过烛台离去。刚走几步,忽然发现许宅门口有一阵林乱的脚印。嬴栎蹲下拿烛台一照,这脚印印迹模糊,现在已经看不出样子了。嬴栎伸出手来在地上划了划,发觉是刚刚干去的泥土。
嬴栎顺着这脚印看了看。只见足印在转角处消失。嬴栎举着烛台在一边心想:“转角之处断绝踪迹,这里的道路除了郡守府之外,另外两处都是民宅方向。难道是许易所留?”
嬴栎择路而行。来到郡守府时,却见大门紧闭,守门的兵士警惕地盯着嬴栎。见他背剑而来,立刻走下石阶问道:“你是何人?深夜胆敢在郡守府门前游荡!”
嬴栎见到的都是些生面孔,他料这些人就是上虞的驻兵。这下他也不答自顾离去。
他想了想,不愿再去寻找许易,便回了驿馆。
嬴栎来到驿馆。所谓驿馆者,本是驿站所设,是信使换马,休憩于交接公文之所。吴县除了刘喜负责的驿站之外,县内亦有一处供各方信使中转的驿馆。
嬴栎推门而入,见楼上有两间屋室亮着微弱的灯火,时不时地还能听到阵阵咳嗽之声。嬴栎知道无姜和左夫人在楼上。便将烛台放在楼下,来到无姜房间。刚要敲门,却见房门虚掩。嬴栎轻声进入,在昏暗的烛火之下,见到无姜正伏在案上休息。
他见无姜熟睡,便取下身上的寒衣披在她的身上。谁知无姜睡得很浅,寒衣披到她身上时,就已醒来。
无姜睡眼朦胧,见到眼前一人背着两样事物在给自己盖上寒衣,她迷迷糊糊道:“是乐大哥么?”
嬴栎有些羞赧,他结结巴巴道:“无姜.....是我.....我看你睡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