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八……三、二……
哎呀,糟糕,我差点忘了,上次吹的是我的内裤,这次一定要改变一下,不能让那么隐私的东西吹过去。
可是——
一阵风吹过,我还没来得及换东西,那条可爱的有着卡通图案和大口袋的内裤再次乘风而起,几个起落,最后落到了金翌昕家的阳台上。
我一咬牙,心一横,算了,反正怎么样都是要拿回来的,就当那是条可爱的裙子。
我拿着可以抽出来一大截的晒衣服用的叉子,伸长了胳膊,比试着能不能够到我的内裤,而且还要不碰到那盆杜鹃花。嗯,似乎是可以做到。不过如果我就这么把它弄了回来,是不是太不值得了?一切发生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那金翌昕对我的印象就没有任何改观哦。
坏的没了,那好的同样也没了!
好纠结啊,为什么我的人生就这么悲惨呢?班上好多女生都有男生塞纸条、写情书、发邮件或者短信表白,而我,皇甫夏草,既可爱又聪明的地球美少女为什么就这般凄惨呢?
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收到过一封情书,最接近的一次还是两年前我读初三的时候。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早上,一到教室我便发现桌上放着一个粉红色的信封。
我足足怔了三秒,然后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之后,顿时笑逐颜开,心花怒放,激动得不能自已!
可是,谁知道,打开一看,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那封情书原来是写给我同桌的!
呜,真是悲惨啊!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望着映在玻璃窗上的那张清丽脱俗、连一颗青春痘都没有的光滑的脸,为什么就是没人欣赏呢?
特别是金翌昕,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他竟然没有被我吸引。更主要的是,还老是像赶苍蝇一样,将我赶走,连家门都舍不得让我进。
呃——等等!
我只顾着悲伤了,竟然忘了将内裤弄回来。
咦?
我明明记得刚才吹到了对面的阳台上啊,怎么现在……
“啊——”我忍不住一阵尖叫,手里的晒衣叉子赶紧伸了出去。那个白色的影子正在不断地下沉,我一定要把它弄回来。它不该被风吹走,它该落在金翌昕家的阳台上,然后等着我去解救。
怎么回事?我手中的叉子呢?
我顺着自己的手望去,一颗心立刻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
糟糕,我刚才手忙脚乱的时候,叉子一不小心绊到了……
我的眼睛越睁越大,天哪,不是吧,那个叉子正卡在金翌昕家阳台上那盆杜鹃花上。现在的情形是,只要我一用力扯,那盆花便会径直做自由落体运动,从此与君绝啊!
那样一来,我的第二次穿越不还是以失败告终吗?
不行不行,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的额头上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
难道我现在要给他们家打电话不成?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左转一圈,右转一圈,恨不得直接找块豆腐撞上去!
打住!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赶紧想对策才是重点。
“吱呀”一声,隔壁阳台上的门突然开了,然后一个白色的身影走了出来。
我扯了扯嘴角,向那人望去,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怎么出来的是楚源希啊?
上帝爷爷,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的金翌昕呢?
为什么你总是派路人甲、路人乙与我相遇?
“喂,冒失鬼,你在那里干什么?”楚源希歪着头,用一副很欠扁的模样问道。
真是的,谁允许他叫我冒失鬼的,而且还叫得这么理所当然,好像我跟他很熟似的?我不就是在搬进这栋公寓的那天被他们的球踢到,最后还掉进了臭水沟吗?
呃——
好像,好像按时间算,事情就发生在此刻的昨天哦,因为我现在应该是住进这栋公寓的第二天!
怪不得以后诸事不顺,原来就是因为第一天就遇到了那件不愉快的事情,真是冤家路窄。
唉,好像也不对,我们……哎呀,今天早上,作新生自我介绍的时候,他还在教室里一直取笑我的名字来着。这样的日子我是不会忘记的,永远也不会忘记。在他的带动下,班上的同学只要一听到我的名字,就都变得阴阳怪气的,甚至有同学直接叫我虫妹妹。
连做值日的时候,大家在黑板上写的都是虫妹妹……
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还老是追着我问:“夏草,快冬天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变虫啊?”
呜呜,我是可爱的皇甫夏草啊,为什么会有这么悲惨的遭遇?
“怎么啦?不说话,那就代表你心虚了!你难道有偷窥的毛病,所以站在那里偷窥我们?”楚源希摆出一副欠扁的表情喋喋不休地说着,一边说一边趴在阳台上,吊儿郎当地用手摆弄着我的叉子。
这人真是的!
“喂,你快点住手!你再弄那盆花就要掉下去了。”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楚源希那个家伙居然不但不把那个叉子拿下来,反而还一下又一下地弹着那根叉子。
结果,整个叉子就像扇子一样,不停地摇晃着,而卡在花盆里的另一端,也在危险地晃动着。
该死的,他肯定是故意的!
楚源希听到我的话,不但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反而幅度更大了。
他抬头望着我,笑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啊?”
“我——”我眨了眨眼睛,真是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词穷了?
叮,有了!
我抬起头,望着他说道:“那是我的晒衣叉子,不许你玩。”
真窘,这话怎么听都有点气势不够。
楚源希撇了撇嘴角,望着我,继续笑道:“你的叉子怎么会在我家的阳台上啊?”
“我——”我望着他,又开始气结。真是的,这小子总有办法气得我说不出话来。
好吧,我承认得了。
“我刚才不小心,把它卡在你们家的花盆上了。”
我抬头望着他,希望他能够善心大发,将那个叉子给我送过来。
突然——
“这是谁的内裤啊,怎么飘到我们家阳台上来了?”一个大婶尖锐的声音刺破云霄,直捣我的耳膜。
我低头看去,只见楼下某位大婶一边摇晃着我那条超级可爱的内裤,一边扯开嗓子大叫。
随着她那比小贩的叫卖声还要大的声音,“噌噌噌……”好几个楼层的人就像雨后的春笋般,一瞬间全都冒了出来。
而且,都在拭目以待,想看看那内裤的主人如何出现。
呃……
不是吧!
我怎么这么倒霉,竟让风把它吹到了那里?
楚源希低头望了两眼,然后抬起头,望着我笑着问道:“那是你的?”
我的脸顿时像变色龙一样,一下红一下白,一下青一下紫,感觉脸颊的温度也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我咬了咬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下楼去。
气死我了,这风就是专门跟我作对的,哪里不吹,偏偏吹到一个大嘴巴大婶的阳台上,而且她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着,分明是想让我把脸丢光光。
呼哧呼哧呼哧——
我终于跑到了大婶家的门前,使劲敲开门,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大婶,这,这个是我的!”
大婶望着我,眨了眨眼睛,把我那条可爱的内裤递给我,十分惋惜地说道:“多可惜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是个结巴啊!”
什么?结巴?
大婶无奈地再次叹了一口气,摸着我的脑袋说:“小姑娘,晒衣服的时候记得用夹子夹稳。不然风大的话,一下子就被吹走了……”
我不等大婶说完就赶紧转身走人。天哪,她是唐僧转世啊!
我跑上了楼,还能听到大婶在那里不停地说着。
等我气喘吁吁地杀回来的时候,楚源希还趴在阳台上,望着累得像哈巴狗一样的我,笑眯眯地说:“喂,冒失鬼,你果然很冒失!”
我抬起头,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伸长胳膊,想要将自己的叉子弄回来。
可是,奇怪,刚才明明还能够到的,现在怎么够不着了?难道是两个阳台之间的距离拉大了,还是我的胳膊变短了?
“喂,冒失鬼,你为什么要叫夏草呢?你堂哥为什么要叫冬虫呢?”楚源希似乎心情很好,拿起我的晒衣叉子,左右摇晃着。
“还给我!”我跳了起来,可是很快又由于地心引力,落了下来。
“拿过来!”我没好气地吼道。
“不给,不给,哈哈……”楚源希依旧坏心眼地摇晃着我的叉子。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我转身,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我的双脚之上。好吧,像你这样欺负我的人,我是不会对你客气的。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然后瞄准目标,“嗖”的一声砸了出去。
楚源希忙向旁边一闪,随后一声清脆的响声传了过来。
“活该!”我拍了拍手,得意地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楚源希。
可是——
似乎有点不对劲,那盆阳台上的杜鹃花,似乎已经……
阵亡了?
我忍不住一阵颤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我的脑中立刻闪现出金翌昕那种恨不得掐死我的愤怒眼神。
“你,你,你摔坏了金翌昕养的杜鹃花!”楚源希一只手提着我的鞋子,一只手拿着我的叉子,双眼瞪得圆圆的,惊讶地大声叫道。
“金翌昕,你快出来!有人摔坏了你的花盆!金翌昕,有人摔坏了你的花盆啊!”楚源希朝房间里大声叫了起来。
啊啊啊,楚源希这个浑蛋,竟然恶人先告状!
明明就是他刚才躲开我鞋子的时候,不小心把花盆给摔坏了,怎么可以冤枉是我做的呢?
而且我离得这么远,怎么可能啊?
我一阵气结,可是伴随着一道杀气腾腾的光芒出现,我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哆嗦。
金翌昕冷得不能再冷的眼神向我扫来,然后他皱起眉头,望着地上那一片狼藉。楚源希添油加醋地讲述着那盆花摔下来的全过程。
“不是,不是那样的,真的不是楚源希说的那样。那花明明就是他摔坏的,明明就是他啦!”我急急地辩解着,可是金翌昕却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那碎了一地的花盆,轻轻地弯腰收拾了起来。
楚源希见状,不忍心地小声安慰道:“呃,没事的啦,换个花盆就好了。”
金翌昕摇了摇头,良久才说道:“这盆花是妈妈在我12岁生日那天亲自种上的。她希望它能陪着我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来,它一直长得很好,如果换个花盆,那它对我还有什么意义?”
啊,不是吧!这花,这花是他妈妈生前亲自种的?
怪不得,自从我搬进公寓的第二天把他的这盆花摔坏后,他一看到我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不行,这样的话,我更不能让这盆花就这么英勇牺牲了,我一定要让它活过来。
于是,执着的我又进行了第三次穿越。
不同于前面两次的盲目和随意,这一次我事先进行了周密的计划,写了份详尽的计划书。不为别的,就为了改变那盆意义重大的杜鹃花葬送在我手里的宿命。
清晨,明媚的阳光照在我的额头上,一大滴汗水从我的头上滑落了下来。
我站在阳台上,手中拿着卷尺、鈎子、电话,当然还有我的护身符。无论如何,这一次我不能再失败了。
加油,加油!
我右手紧握成拳,放在胸口用力一拍,大声喊道:“我一定会成功的。‘冒失鬼’这顶帽子,我要永远摘掉,摘掉——”
天空中无数的回音划过……
终于在准确的时间、准确的方向,我那条可爱的内裤再次被风卷起,飞到了对面的阳台上。
我拿起电话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随着“嘟嘟”的声响过后,电话立刻便接通了。
“喂,您好,请问金翌昕在家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天知道,此刻我的心情有多么紧张。
“你是谁?”楚源希不悦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我足足愣了三秒,怎么搞的,为什么会是楚源希在接电话?
我心裏七上八下的。
“谁啊,为什么不说话?”楚源希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那个,没事,我打错了!”我立刻挂掉电话。
真是糟糕,楚源希这个煞星,怎么无处不在?连接电话的都是他。
这下可怎么办呢?
唉,好像不对吧,我怎么感觉在过去的时间里,他出现的次数比金翌昕出现的次数要多得多?而且不管我用怎样的计策,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视线里的人都是楚源希。
难道……
我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画面——
某个星期天的早晨。
“唉,你这辈子啊,永远都逃不出一个人的手掌心。”罗小蛮那丫头拿着塔罗牌神秘兮兮地笑道,“这个人呢,其实一直都在你的身边。自从你遇到他的那一刻起,你的生命便与他交织在一起了。你们就像在织一张网,这张网越织越多,越织越密,最后扯也扯不掉了。”
罗小蛮抬起圆圆的小脸,笑眯眯地凑到我的面前,说道:“按照塔罗牌的提示呢,这个人就是——”
“是谁啊?金翌昕吗?”我两眼放光地望着那张牌,心裏不断地祈祷:万能的老天爷啊,让我跟金翌昕在一起吧!
罗小蛮摇了摇头,笑道:“这个人啊,就是你一直最痛恨、最瞧不起、最讨厌的楚源希。”
我猛地打了一个哆嗦,将信将疑地望着罗小蛮手中的那张牌,扯了扯嘴角,僵硬地笑道:“我才不要相信你的鬼话呢,你就知道忽悠我!”
罗小蛮不以为然地将牌收了起来,耸耸肩说道:“你现在不相信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相信的,而且这一天即将来临。”
这一天即将来临?
难道说的就是现在?
我忍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寒战。我与楚源希……天哪,我才不要呢,我跟他明明就八字不和。
可是——
他干吗要邀请我去参加他的生日派对,而且还说有重要的话要对我说?
唉!我摇了摇头,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深呼吸,深呼吸,不要被楚源希的出现而搞乱我蓄谋已久的计划。
“我是宇宙第一美少女皇甫夏草……”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瞟了一眼,一颗心就开始不规则地跳动了起来。
楚源希果然阴魂不散啊!
突然“啪”的一声,楚源希那白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对面的阳台上。
他的手里拿着电话,望着我,不怀好意地笑道:“喂,冒失鬼,我们又见面了呢!”
“谁跟你是我们啊!”我翻了一个白眼。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自来熟?
“你刚才打电话干吗?”楚源希趴在阳台上,拨弄着那盆杜鹃花的叶子,调侃似的问道。
咦,他怎么知道那是我打过去的电话?
这个时间不是我家搬过来的第二天吗?我不记得我第一天有告诉他我家的电话号码啊!
“冒失鬼,老实交代,你找金翌昕到底有什么事情?”楚源希突然问道,那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就像X射线一样扫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心虚地低下头,喃喃地说道:“没什么事啦,我只是试试我家电话装好了没有。”
“哦,是这样的啊!”楚源希挑了挑眉,突然——
他手里拿着一个东西不停地晃动着,我抬头,一颗心又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天哪,谁来砸我一锤子,让我去死吧!我没脸活下去了!
“这是谁的啊?怎么跑到我家阳台上来了?”楚源希阴阳怪气地问道,目光时不时地向我瞟来。
“不过,好奇怪啊,谁会穿这么可笑的内裤呢?而且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口袋,难道是想把钱放在这裏?真好笑,哈哈,啊哈哈……更好笑的是,还是四角的。嗯,让我看看这上面是什么图案哦!”楚源希拿着我的内裤左看右看,最后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的脸立刻刷地红到了脖子根,好像煮熟的虾子一样。
我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个该死的楚源希,他一定是故意的。
“真的很好笑啊!这一定不是你的吧!像你这么冒失的家伙怎么可能会买这么滑稽的内裤呢?不过,又好像也只有你这样的冒失鬼才会买这样的东西哦!”楚源希此刻就像个不务正业的侦探,胡乱地推敲着。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再冷静。面对这个只会惹我生气的人,我一定要保持十二万分的冷静。我站在阳台上,手中拿着晒衣叉子,一圈又一圈地转着。
我希望很快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不能随随便便就被这个嚣张的楚源希欺负。
“砰”的一声,我由于转的圈数过多,脑袋不听使唤,重重地撞到了墙壁上。
更可气的是,在我身体极度不平衡的同时,手中的叉子一阵乱晃,好像顶到了什么东西上,然后只听到一阵“哗啦啦”东西被打翻的声音。
“哈哈哈!天哪,冒失鬼,就算这条不怎么样的内裤是你的,你也没必要这么想不开去撞墙吧!”楚源希夸张地大叫起来,笑得前俯后仰。
我摇了摇满是金星的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狠狠地衝着楚源希瞪了过去。
可是,可是——
我瞪着的那个人只是玻璃窗里的倒影。
我又转了半圈,搞什么,为什么楚源希变成了两个?
“喂,冒失鬼,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打120?免费的哦!”楚源希幸灾乐祸地说道,依旧不停地摇着我的内裤,就像向谁举白旗投降一样。
呜呜……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可是谁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分辨清楚楚源希所在的方向,突然就脚下一滑,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上。
我只觉得全身像是被定在了地面上,没有半点儿力气,丝毫不能动弹。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一口气,但是只要微微一动,全身便痛得要死。
呜呜,我摸着快要被摔成两瓣的屁股,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怎么也做不到。难道,难道我把屁股给摔坏了?
我哭丧着脸,心裏一阵悲凉,我皇甫夏草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
“喂,你好重啊!”楚源希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我来不及回头,便觉得腋下多了一双手,然后一个用力,我便被拉了起来。
“砰”的一声,我的屁股再次碰到了坚硬的东西上,痛得我龇牙咧嘴,两眼金星直冒。这是什么人嘛,翻过阳台来不是为了救我,而是为了这么凶狠地把受了重伤的我丢到椅子上!
“呼!”楚源希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望着我说道,“你真的该减肥了哦,重死了!”
“谁,谁该减肥了?”我仰起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可是脸不自觉地便红了起来。
“也不知道我刚才抱的是谁啊!是猪吧,那么重的也只有猪了吧!哎哟,我的手啊!”楚源希不怕死地说着,我随手抓起一旁的东西就向他的身上砸去。
我就不信砸不到。我砸,我狠狠地砸,叫你说我胖,叫你笑话我!
楚源希左闪右躲,上蹿下跳,活像只小猴子。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我定睛望去,只见对面阳台上的那盆杜鹃花又不见了。楚源希也不禁怔在了原地。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我的头脑里闪过,难道我又打碎了那盆花不成?
房间里的金翌昕循声出现在了阳台上,脸色渐渐黑了下来。
我能听到我的上下牙齿打架的声音,也能听到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声音。
呜呜,那盆杜鹃花怎么那么脆弱啊?不管我怎么尽量避免伤害它,它最后都要或直接或间接地死在我的手里。
我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望着自己光光的脚指头,看来这一次我又华丽地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