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来,给大爷笑一个!不笑?那大爷给你笑一个……哈哈哈!”
“啧啧,好香!好滑!好软!美人儿,今天总算遂了我的愿了,也不枉我千金买笑,来,来,大功告成,亲个嘴儿,呣!呣!呣!呣!呣!……”
迎春楼三层,三向环水,一向通向正厅,最昂贵的天字号睡房里,不堪入耳的声音接踵而来。
透过窗缝隐约可以看见,房中金碧辉煌,装修奢华到了极致,炉火烧得旺旺的,春意盎然,瑞脑毫不吝惜的燃着,极品龙脑的味道扑鼻而来。
尤其是那张可容十人八人同卧的大床,夺人眼球,只是可惜,那被翻红浪的旖旎风景中,只有黑乎乎一条既不养眼又……不,岂止是不养眼呀,简直叫人看一眼恨不能把眼珠扣出来的蠢笨肉虫在那里翻滚。
污言秽语始终是肉虫一人的独角戏。
而本该同在床上,爱情动作片的女主角,衣衫齐整的在房间另一角坐着,听到床上的金主叫的畅意,厌恶的皱眉,挥手,大床幔帘被莫名力量卷动,左右散落,遮住了床上叫人绝不想再看第二眼的恶景。
“继续说吧。”冰清嘘了口气。
“是。”春五娘点点头,“有了圣女的招牌,这一个月迎春楼生意大好,度夜资每日千两,打茶围,吃花酒,住居,铺堂,挂衣,能有五千两,去了本钱,二月共盈余十万两,加上之前余下的,到五月初,应该能攒五十万两出来,不过……”
“不过什么?”
“去岁中原收成也不甚好,粮草价格本就偏高,加上我们这段时日收购,涨了足足三成,这样下去,五十万两恐怕不足以成事。”春五娘担心地道。
“放心吧,本门在洛阳不止迎春楼一桩生意,这裏有五十万两就差不多了。”冰清宽慰道,“不过,能多准备一些总是好的……洛阳粮商中买卖最大的是哪几家?”
“以郭、刘两家为首,另外还有韩、黄、程、赵四家。”
“好,派人注意这六家动向,想办法把他们的人拉到迎春楼来,掌柜、管事的可以,家中族老、嫡少当然更好,必要的时候,我会亲自出手。”
“好的,圣女。”
“今年时局艰难,五娘你多费心了,撑过了今夏,我亲向长老们请令,容你改入寒烟门。”
“多谢圣女!”春五娘激动的难以自抑,俯身跪地,连连叩首。
“不必谢我,这是你应得的,每个为我圣教做出贡献之人,圣教也必不会忘了他。”
退下了春五娘,冰清脱了令玉体若隐若现的轻纱,换上一身夜行紧身衣,推窗而出,身后榻上,早有一位同样来自西域的金发碧眼的女子顶替了她的位置,以防宵小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