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你不是正哭着呢么?怎么转眼间就又笑了?”梁辰咧起了嘴,觉得自己好像掉坑里了。
“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一直哭啊?”李想颇有些蛮不讲理地道。
“没有,我就是那么一问。”梁辰摇头苦笑道。
“走吧,你开车,陪着我,我们去逛街。”李想笑嘻嘻道。
“好吧。”梁辰看着她开心,心下也是十分欣慰的。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他有亏欠的人话,无疑,李想就是他最亏欠的人了——这种感觉与他人无关,只与他自己有关。
梁辰随便在院子里挑了一辆平时古芸芸用来上街买菜的图观,两个人上了车子,一路向着大学城呼啸而去了。
后面,张凯和王琳琳还有两个朝阳的种子战士跟着他们,一路而去,而王玉成却没有跟去,而是回去院子里喝茶了。
梁辰一路飙车而去,将车子开得又快又稳,兴奋得李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开着窗子不停地大呼小叫,雀跃不已,看起来,这丫头这么长时间也难得疯一回,倒是让梁辰心下觉得亏待她更多了。
毕竟,无论如何,梁辰都是她的监护人。
转眼间,车子已经开到了大学城最繁华的红梁街附近,梁辰下了车子,陪着李想开始沿着街去漫步。
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大学城倒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几年前梁辰建设大学城的构想,还打掉了大学城这裏所有的流氓恶势力团伙,建立起了一个相当优良的投资软环境,所以,无数投资商开始往这裏涌了过来,短短两年间,这裏就拔地而起无数高楼,同时还有很多更高的大楼和街面在不停地建设之中,繁华景象,就如同在这裏建起了一个江城市新城区一般了。
“大学城,跟两年多前比起来,确实不一样了。”梁辰望着那条最繁华的商业街,禁不住感慨地说道。
这条商业街也是在原有街面上新改造的商业街,也是全封闭式的步行街。虽然已经是夜晚,但整条街上却是霓虹闪烁,亮如白昼,无数学生还有大学城的居民们都在这条街上漫步、购物,倒是好一派繁华景象了。
“尊敬的辰哥,这就是您曾经发家的地方,瞧,那间就是曾经的朝阳武馆,再往前,就是曾经的朝阳熟食店呢。可惜,现在都已经被鸠占鹊巢了。”李想不停地摇头叹息道。
“鸠占鹊巢?什么意思?”梁辰微微一笑,明知故问地道。
“你还来考我这个全省高考状元呀?真是,好吧,我就用延伸义回答你一下,那就是,原本属于你的东西,现在被别人占了。尊敬的辰哥,请问您现在是什么感想?”李想一本正经地问道。
“什么感想?占了就占了吧,无论是谁用,只要能用在正地方就成啊。”梁辰哑然失笑,对于现在身家已经十几万亿的他来说,几间门面房而已,他倒真是没什么感想,甚至于,他连谁占了这间房子都懒得问了。
“切,一猜你就会这么说。我告诉你,那不行,绝对不行,属于我们朝阳的东西,就是我们朝阳的,他们是怎么抢走的,我们就要怎么抢回来。”李想哼了一声,一甩头道,那副样子倒是让梁辰想起了曾经的那个倔犟的南方女孩儿王琳琳。
一回头,就看见琳琳正搂着张凯的胳膊笑眯眯地跟在他们的身后,不停地向着他眨眼睛,张凯则皱着眉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曾经的那间朝阳武馆——现在那里已经被改成了一间烧烤大排档了,人来人往,倒是颇为热闹。不过,看起来,张凯心底下很不忿。毕竟,那可是他老婆曾经浴血奋战过的地方,当初他老婆王琳琳为了保护这间球馆,险些把命都搭上。
想到这裏,梁辰心下便是一阵感慨。
“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你都成了朝阳人似的,哈哈,算了,爱谁用谁用吧。反正房照都已经被铁子藏起来了,谁用这间房子也不是真正的主人。”梁辰摇头笑道,想起了曾经的种种,心底下又是感慨又是温馨了。
“辰哥,我们去吃饭吧,我都饿了。顺便,也故地重游一下,成不成?当初,我可是险些把命搭在这裏呢。”此刻,王琳琳已经松开了张凯的胳膊走了过来,笑嘻嘻问道。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弄得好像我欠你的似的。好吧,我们就去故地重游一回,不过,要注意你们现在的身份,都别惹事。就算想收回这栋房子,让你们手下的人自己收去,好说好商量,尽量不要动手了。我不喜欢在这片宁静的地方再弄出什么打打杀杀的事情来。”梁辰摇头笑道。
“动手?如果真听说你辰哥回来了,他们还敢动手么?借他们一堆胆子。”张凯哼了一声道,眼睛始终盯着那间房子看个不停,尤其是盯着那招牌,看样子,是对换了朝阳的这个招牌极其不顺眼,很想把他砸了。
“行了,没那么夸张。走吧,我们去对面的地火炉吃吧,正好对面就是大排档,想看的话,就让你们看个够。”梁辰呵呵一笑道。
“为什么不去大排档吃?”王琳琳磨着梁辰道。
“怕你惹事。你那个火撩毛的脾气我还不知道?保不齐就按捺不住要惹点儿什么事情出来,那简直是肯定的。今天我们故地重游,不是找事儿来的,有事情以后再说,别破坏心情。”梁辰看穿了她的心思,瞪了她一眼道。
“好吧,好吧,听你的,谁让你是老大呢。”王琳琳吁出口闷气,不情愿地说道。
四个人说笑着走到了大排档对面的一间地火炉烧烤店,就在外面的摊子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点了几瓶啤酒和一堆烤串,边喝着啤酒,边看着对面的那间大排档,一时间,王琳琳的眼眶就有些潮湿了起来,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这间大排档实在让她想起了很多很多,现在这间房子被人抢去了,结果被改成了这种面目全非的样子,她心底下有些难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