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把她叫过来准备说了吗?”宝茹笑眯眯地,“而且我觉得,在这个环境里解释会更妥当不是?”她看向好友:“昨天看你急匆匆地走了,我就估计关竞风的政治课得上很久,所以没和你说。医生说延风没事,一点事也没有——不对,也不算完全没事——他就是摔地上时挫伤了皮,然后被你的莲花撞了一下一时血糖低昏了过去。”
“所以,”周延风配合宝茹的解释,对她露出健康的笑容:“我没事的,叫你们那位什么关先生还是关叔叔不用派律师过来了。”
“他已经找律师了?”芯辰微微讶异。
“可不是?”这回说话的是宝茹,“哼,那个律师好拽,看得我真不舒服,一进门就问我们要多少钱才肯息事。”
嗯,这的确是关竞风的办事风格。
只是……慢着,宝茹刚刚说的是什么?“我们”?她和周延风什么时候成了“我们”?
“好啦好啦,别花那么多时间去说那个讨人厌的人,芯辰,我还没正式向你介绍延风呢。”
依以上种种迹象,芯辰想这女人该不会语出惊人地向她宣布眼前这位周先生就是她新交往的男朋友吧,但宝茹接下来的话以更惊人的架势否定了她的联想——
“我们不是经常在讨论这家酒吧的老板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吗?”宝茹眨眨眼,示意芯辰将目光定到周延风身上。
“难道……”
“宾果!延风兄是也。”
“不是吧?”这下她是真的诧异了。
但凡来过BLUE BAR的人都多少会对这家酒吧的老板感到好奇,因为酒保们在调酒时总会顺便告诉他们:“这是我们老板在XXX地旅行时,突然想起他深爱的女人,灵感乍现调出来的。”
在保加利亚,他调过“深爱”。
在普罗旺斯,他调过“薰衣草,致予你”。
在法国,他调过“你和你的巴黎”。
可是谁知道,这样一位感性的酒吧老板,竟然就是她昨天不长眼一车撞上去的先生?而且当他说出“昨夜星辰昨夜风”时,她还很不屑地冷嗤“就凭你?”
“这世界很小,不是吗?”周延风很镇定地看着芯辰错愕的脸,唇边始终维持着那抹微笑弧度。
宝茹建议:“延风,为我们调两杯酒好吗?要你亲自出马哦。”
“当然,能为两位美丽的小姐调酒是我的荣幸。”他再一笑,转身走往吧台后面。
虽然太阳还高高挂着,可这酒吧里一点儿阳光也没有。吧台后面,周延风走过去将灯拧开,三三两两的昏暗光束落在他的脸上,将这张棱角分明的脸装扮得暧昧不明。
难怪很多人会在泡吧时搭上吧台后面的酒保,因为他们总有办法在调酒时一边做着帅气的专业动作,一边让自己的脸看上去神秘而暧昧。
坐在吧台后面,宝茹和芯辰都好几次有种错觉——周延风在调酒的过程当中抬起头来,对着她们无声却性感地微笑。
“他很帅吧?”突然间,宝茹开口,目光却一刻也不从吧台后面移开。
“还好吧。”
“还好?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
“会吗?”
“不会吗?——不过也对,天天对着关竞风那样的大帅哥,其他男人都黯然失色也很正常啦。”她的语调听似漫不经心,却令芯辰的心猛然间一跳。
接下来宝茹再说什么话,她都似乎没有百分百的精力去倾听了。